第二天。
    下午放学后，裴今雾主动做了一张物理试卷。
    怪老头儿一高兴，替她问英语老师开了请假条。
    裴今雾拿着“抢来”的假条，大摇大摆离开学校。
    英语老师：“？”
    她真的很建议，物理老师去医院检查检查。
    这都出现精神错乱，为虎作伥了。
    ——
    时代盛景。
    裴今雾到达舞蹈室时，只看见稀稀疏疏几个伴舞。
    很显然，没来齐。
    她打开手机，确定冉瑶通知的时间无误。
    “江影帝什么时候回来啊？”
    几个女孩儿聊着天，全然将她当空气：“时代真是变了，什么人都能拍mv。”
    “人家有本事啊。”
    短发女孩儿接话，目光扫过裴今雾，满眼的嫌弃：“长得漂亮、会来事，什么资源抢不到？”
    “就是。”
    长发女生冷哼，眼神凌厉地盯着裴今雾，毫不遮掩讽刺：“江影帝为找到走丢的妹妹，才斥巨资打造这支mv……”
    “某些人以为顶个大师的头衔，就能掩盖自己做过的烂事？不看自己什么东西，配当mv里美好的女主角么！”
    “识相点最好自己走，江影帝知道有人糟蹋他妹妹心血……”
    几个女孩儿笑笑，脸上全是看好戏的表情。
    谁不知道——
    江影帝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尤其是与妹妹有关的事。
    说他是疯子都有人信。
    跳舞？
    到时候，只怕玄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听着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话，裴今雾眉头微皱。
    啧。
    明白了。
    有人觉得她不配担任mv里的女主角，因为她风评不好，不像妹妹……
    嗯……
    妹妹本妹表示：这很难评！
    “看来，你们对于做我伴舞，很委屈。”
    裴今雾没有多解释，双手插兜，语气很淡：“给你们一次机会，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本来没有伴舞，效果会更好。
    只是冉瑶说，这批舞者特地为mv，在国外辛苦培训了两年。
    临时把人砍掉，不太道德。
    现在看，是她想多了。
    “能不能跳，你说的不算！”
    听见裴今雾的话，立刻有人站起来，气愤地往外走。
    “就是，谁走还不一定呢！”
    有了带头的人，其他舞者纷纷趾高气昂的离开。
    她们确信公司没条件临时换伴舞，再说……
    苏韵姐就在门口等着，江影帝一回来就告知他真相。
    江影帝知道后，不得让她滚蛋？
    看她还能得意几分钟！
    最后。
    人走得只剩下一个。
    “？”
    裴今雾望向瑟缩着身体，坐在角落，弱弱地望着她的女孩儿，“你怎么不走？”
    “玄月老师，我是你的粉丝。”
    女生怯懦地望着她，小声回答：“她们说的那些，我都不信。”
    她关注玄月老师很多年。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玄月老师一支编舞，能卖老多钱了，用得着靠男人养？
    她那个妹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说的话，自己一个字都不信。
    “在我看来，你长得就很像江影帝。比那个……”
    女生停顿几秒，紧接着又道：“比那个苏韵，更适合女主角。”
    她从来没觉得苏韵能当女主角。
    正因为家里有钱，又有资源，其他人都吹捧。
    导致真以为，女主角定她了。
    “眼光不错。”
    裴今雾拉开书包，拿出一堆小零食，扔了一包给女生：“请你吃小饼干。”
    “谢谢。”
    女生接住饼干，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很甜：“玄月老师，你还是去向江影帝解释下吧，就……传得还挺难听的。”
    “用不着。”
    裴今雾撕开小饼干，嘴角轻勾：“这支mv就剩咱俩，其他人的镜头，全部分给你。”
    “啊？”
    女生手里的小饼干掉在地上，表情凝重，“江影帝脾气挺差的，尤其是有关他妹妹的，就……”
    “见过江既白笑么？”
    裴今雾又撕了包薯片，饶有兴趣地问道。
    “啊？？”
    女生沉默，实在是这个问题太炸裂。
    江影帝笑……
    啊啊啊啊。
    她光想想，就觉得好瘆人。
    “待会儿让他笑给你看！”
    裴今雾最后撕开一只盐焗鸡腿，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要认哥哥，她就还挺紧张的。
    中午没胃口，少吃好几碗饭，这会饿着呢。
    得吃饱，一会儿才有精力“训”哥哥。
    “吧嗒——”
    女生手里的小饼干，全数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玄月。
    玄月老师该不会……被这些人气懵圈了？！
    此时。
    外面的角落里，沈云柔偷偷望着舞蹈室。
    看见裴今雾的伴舞一个个走掉，心里畅快得不行。
    很好。
    这贱人终于尝到，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
    可惜，还没完。
    真正的修罗场，还到来呢。
    想到江既白“收拾”她的场面，沈云柔兴奋得全身汗毛都起来了。
    ——
    城市另一端。
    江既白熬了整夜，也没等来妹妹的消息。
    终于在他前往公司路上，快睡着时，手机忽然震动。
    “喂！”
    看清来电人，江既白顿时精神，坐直身体：“妹妹有消息了吗？”
    “是的。”黑客联盟的人，恭敬出声：“您妹妹的下落，确定了。”
    “谁？在哪儿？
    江既白手指倏然攥紧，手机经不住按压，发出清脆的碎屏声。
    “她是华高高三的学生，今年十八岁……”联盟的人认真回答，一字一句生怕出错。
    “给我他妈的说重点！”江既白阴沉着脸，冷声呵斥。
    这些信息，他妈的早就知道了。
    “是是是。”联盟的人吓得不轻，结巴吐出重点：“她叫裴今雾，另一个身份是舞蹈大师，网友们称她为……”
    听见舞蹈两个字，江既白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莫名出现那个讨人厌的女孩儿身影。
    “玄月！”
    “什么？”
    这两个字一出，江既白感觉到心脏猛地一撞，刺痛感传遍全身，声音更是哑到极致，不敢确信地问道：“再说一遍，她叫什么？”
    “玄月！”
    “她叫玄月！”
    “江影帝，你妹妹叫玄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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