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的万温玉笑着,他好像得发现了一个宝藏,这世间男儿的脸红胜过一大段情话,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女子脸红。
马车上,舒蔓见盛浓脸红,像是瞧见了什么稀罕事物一般,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看得盛浓不自在踹了她一脚。
“看什么?”
“没看什么。”眼见舒蔓脸上的笑容越发不着调,盛浓真想给人弄走。“不想坐马车,就下去走路。”
“别呀!王爷,这不是为王爷高兴嘛?”舒蔓贫嘴。
盛浓有些不好意思了,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羞。
不得不说,怪不得还得是盛霜其,只要没到最后一步,她和其他男子就还是清白的。
想到这里盛浓不由得暗暗笑出声,上一世,盛霜其和别人到什么山上去游玩,在路过一条小溪时,看到了一个浣纱男的脚,碍于盛霜其身份的缘故,对方不敢让她必须负责,她却将此事宣扬了出去,当作是她不拘小节的谈资。
后来听说,那男子差点吊死在盛霜其王府门口,她才不得已将人纳了。
盛浓也不知道这事怎么搭她笑点上了,她哈哈笑个不停。
舒蔓有些好奇,但她也不敢问。
进了王府,看着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心知舒蔓办得不错。
“盛霜其最近怎么样了?”
舒蔓根据手下收集来的情况据实说:“三皇女最近和姜公子的接触有些密切,而女皇派她到翰林院观察学习,她也没怎么去。”
这么在意他的吗?会为了他放弃政事吗?
之前,自己在御史台学习,虽然没让御史都成为自己的人,但参她一本还是可以的,看她怎么把她们凑成一对。
“把三皇女和户部尚书走近这事透给萧大人,另外让人散播三皇女和姜公子情深义重的消息,事后要赶紧把人都送走。”盛浓低声吩咐。
萧大人出身寒门,从底层出来,性子刚正不阿,自身又有几分才华,平生最不喜欢拿着家族资源胡闹的纨绔,盛霜其碰上她·······
三天后,在早朝上,女皇拿着折子质问盛霜其“三皇女,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与户部的事,是否属实?”
盛霜其没想到女皇会突然点到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回母皇,确有此事。”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里面有大坑等着她,她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认此事,无异于女皇和姜家两头落不着好。
姜家可不知道这毁自己儿子清誉的谣言从哪里来的,而皇室颜面因为盛霜其蒙羞,就这傻子呆愣愣的跳进去。
果然,女皇震怒下来一秒就把折子砸盛霜其身上了,“逆女,你怎可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让整个皇室为你蒙羞。”
盛霜其懵了,她就是和姜礼阑互相爱慕,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果然是封建的古人。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这是姜家儿郎婚事比之前要困难不少。门当户对的人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姜家,只有门户低些的人家愿意接纳。
朝圣殿内,一群大臣纷纷跪下高声喊着:“陛下息怒!”
盛浓也随人群一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微微上扬的嘴角彰显了她的好心情。
“事已至此,那便赐姜氏为三王正君吧,择日成婚,朕乏了,退朝。”女皇揉了揉眉心。
姜尚书显然刚刚知道此事不久,故意走慢了些,想来是有话对盛霜其说。
“就算三皇女爱小儿心切,也不能用如此手段,毁姜氏清誉啊!”姜琅乔怒瞪着盛霜其。
她堂堂户部尚书,才不会怕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女,更何况还是个陛下不喜,父家势弱的皇女。
“姜大人,此言差矣,流言不是我散播的。还请大人给我些时间,查清事实。”盛霜其情真意切。
只是这落在姜尚书眼中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但她还是想知道是谁害的,虽然还是点了点头。
就算盛浓知道,她准备查,恐怕也丝毫不会担忧,人都被送走了,现在想来查,怕不是太迟了。
姜琅乔等了几日,最后等来了个线索断了的消息,气得她砸了好几套茶盏。
舒蔓最近在悄悄打听一些男儿家喜欢的东西,盛浓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寻了几个由头赏了舒蔓一些钱财,好叫她买些东西送人家。
大婚的事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很快到了过礼这一项,盛浓不能让所有聘礼都是皇室出,又添了些珠宝首饰进去,整整五十八抬,这是王府规格的,若是太女则是六十八抬。
没封王的皇女只有四十抬,这还是赐婚的规格,若没有催婚皇女自己出的话,恐怕出不起这么多聘礼。
按女皇对盛霜其的态度的话,这封王圣旨短时间是不可能下来的。
不知那女子是个什么来路,竟然喜欢去欢场,去了也不做什么,睁着眼睛看别人,什么也不做却又去拍了花魁的初夜,照样什么都不做,聊了一晚。
要不是她的皇女身份早被人笑死了。
听着手下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盛浓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这是个什么啊?
光看看不做什么,你搁那调戏人家两句过嘴瘾?
盛浓不太敢相信,她老盛家有这种骨骼清奇,清新脱俗之人,再三确认后,才勉强让自己相信。
“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继续来报。”说完,盛浓看着这小姑娘精神恍惚的样子,又赏了些金叶子给她,不努力工作,是不会有这种精神状态的。
她上青楼送温暖,你看姜礼阑信吗?姜家信吗?
盛浓激动得一拍大腿,“舒蔓,快把三皇女上青楼送温···不,上青楼参观一事透给姜尚书家。”
天赐良机,谁让她自己作!送上门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盛浓想得出神,就连舒蔓回来了,都没注意看。
“王爷,君后让您过去一趟。”
盛浓这才回过神来,带着舒蔓走了。
瑞麟殿内,不仅君后在,女皇也在,下人被挥退了,很显然这是是有话对自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