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余由蓝将人塞进了盛浓后院,又来了几波人,想要将男子塞进盛浓的后院。
盛浓不拒绝,全部收下了。
人一多,果然就热闹起来了,某一天下值回府,盛浓就听说余梓艾将人推进池塘里去了。
舒蔓与盛浓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之喜,斗起来了,那敢情好啊!
就怕他们沆瀣一气迟迟不露破绽,盛浓考虑了一番,还是觉得要过去看看。
人已经被送回去了,盛浓先去了余梓艾的院子,“看来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她话里的意有所指似乎刺痛了余梓艾。
他眼中泛起水光,“王爷,我没有推杨知羽,是他约我去逛逛,到了水池边的时候,他作势要摔了,我伸手准备拉他一把,没想到人人都是我推的他。”
余梓艾泪眼婆娑地看着盛浓,似乎在寻找一种名为信任的情绪。
盛浓见人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忍不住一笑,“好了,本王知晓了,不过还得过那边去一趟。”
她伸出手揉了揉余梓艾的头,全然没注意到一个男子看到余梓艾如此受宠,一闪而过的妒意。
不过就算她注意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盛浓自小在宫中长大见过不少男子之间的勾心斗角,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得过去看看杨知羽。
这位身份比起余梓艾来说,要贵重不少,杨知府的嫡幼子,被杨知府寄予厚望,从小用心培养。
她见着人的时候,杨知羽还惨白着一张小脸,现在虽不是冬季,但水的冷意还是能够这些娇弱公子喝一壶的。
时不时传了几声咳嗽,一看到盛浓就仿佛见着了救世主一般,“妻主要为我做主啊!我本想让余侍君出去逛逛,谁知?他竟如此狠心将侍身推进了水池里,男儿娇弱,他这是想害侍身终身不能生育啊!”
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可怜巴巴地瞧着盛浓,杨知羽和余梓艾是两个不同的极端,如果说余梓艾是绵绵的江南细雨,那么杨知羽就是生在在南地艳丽的玫瑰。
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盛浓定力不错,不然还真被他的皮相蛊惑了,她淡淡开口:“我已经听余侍君说过了,他原本是想拉你一把,可你跌得太快,他根本拉不住。”
“况且水池边湿滑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以后少去为好。”
偏袒,彻彻底底的偏袒,杨知羽眼中划过的恨意被盛浓精确捕捉到,不过她没管,让舒蔓从她库里挑几件东西赏给了杨知羽。
杨知羽跪下谢恩,不过怎么看都有些不情不愿。
盛浓当然到仇恨怎么拉了,当晚歇在了余梓艾的院子。
余梓艾说的果然没错,暗卫已经将调查结果拿给了盛浓,这些还真是,三年清官,十万雪花银,现在只要找到她们藏银子的地方,基本是已经算大功一件了。
盛霜其那边做的委实不错,回京后风风光光将姜礼阑娶回了府,遂州眼下还在灾重建,大举修建园林确实解决了灾民的温饱问题,现在好好在京城当她的凌王殿下。
那一颗想给天下男子一个家的心,让她从遂州带回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男回去,现在无名无分的住在凌王府。
听说和她之前在青楼赎出来的弟弟两个人关系不错,想来是同病相怜使得他们关系很好。
不过倒是凌王君闹过几次,都被盛霜其以她们都是清白的,你别瞎想制止了,京中不知多少人家暗中笑话姜礼阑这个凌王正君。
其实吧!盛浓也想过赶紧收网回去,以免拖得太久错过她孩子的出生,但难得来一回江南,这里还到处是礼物,简直是遍地金子,等她去捡。
她有些舍不得回去,尤其是她的钓鱼执法成效不错,一条两条大鱼都快进了,贸然收网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盛浓回府后,随便挑了间院子走进去,院子里的人似乎也没有想到盛浓会过来,一时间坐在秋千上不动弹。
盛浓其实也不知道他是谁,貌似是她哪个属下送的,见盛浓站在原地,那男子快步过来行礼。
“参见王爷。”
盛浓等他老老实实的行完一礼后才让人起来。
舒蔓见状凑在盛浓耳边,“王爷,这是张大人送的,张子歌。”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院子了。”盛浓语气不详。
张子歌样貌不算出众,在盛浓后院顶多算一个陪衬,他并不是余梓艾和杨知羽那般美人,张大人莫不是怕她吃山珍海味惯了,偶尔也想尝尝清粥小菜吧!
张子歌并不知道盛浓脾性如何,因此只敢挑些中规中矩的话回,“对,侍身喜欢玩闹,因此很喜欢院子里的秋千,”
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倒是忍盛浓忍不住一笑,但她好像不知道这一笑的威力。
今日的她一袭绯色衣裳,靴子也是同色调的,皮肤白皙,一双凤眸笑起来仿佛呈着光,长发高高束起自有一股子少年意气。
张子歌只是瞧了一眼,就感觉脸上烧得慌,怎么能笑得比男子都勾人?
张子歌半晌才吐出一句话,“王爷进去坐坐,我给王爷带路。”说罢,他快步走在前面,只是双颊红红的,颇有些落荒而逃的的意味。
舒蔓看着心里不是滋味,王爷到哪里都群芳环绕,只有她一心一意守着远在京都的碧霞。
唉!来这么久了,第一次这么想回去。
盛浓在这用了膳,正准备消消食,舒蔓走进来,凑在盛浓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盛浓大惊,赶紧往外走,张子歌看她这副模样怎么可能敢拦,在原地看着人走了才敢动弹。
盛浓第一次想不顾一切杀了姜礼阑,他不知找万温玉说了什么,回府后万温玉就动了胎气,虽然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但盛浓还是不放心,她要回京都去看看,看着他无虞,她才能放心。
她急急忙忙去马厩牵了一匹马,就准备赶回京都,舒蔓拦住了盛浓。
“王爷,三思,您这一去免不了十天半个月的,王爷我们不可如此胡闹,况且王君有君后照料,您大可放心啊!”
她的话如同一桶冷水径直将盛浓泼醒。
盛浓这才下马,这一切情况正常,她不可以如此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