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小组办公室，周莹莹坐在桌子后头喝茶，孟晓雯穿着一身黑衣急匆匆进来：“师父你找我？”
    “嗯！坐吧。”
    孟晓雯坐下。
    “明天我就回去了，寒假你有什么打算？”
    “我去外面找个跆拳道馆，继续练。”
    “可以，一个人出去时就穿这身衣服，不要花枝招展的。”
    “师父教诲得是，徒儿记住了。”
    “吴子光寒假在这边，靠你照顾咯，帮我看着他，别让他招惹小姑娘。”
    “好的，师父。”
    “你会监守自盗吗？”
    “师父放心，徒儿一不抢二不盗。”
    一旁的秦笑妍见状，开口道：“莹莹，你那么不放心，你就自己留下来陪着吴子光呗。”
    周莹莹苦着脸：“可我爷爷望眼欲穿盼着我早点儿回家呢。”
    物流公司，吴子光看着面前的包裹傻眼了：“这，这是我的吗？”
    职员看看物流单：“你是叫吴子光吗？”
    “是啊。”
    “那就没错，是你的，搬不动我帮你，开车开的吗？”
    “是的。”
    职员过来帮吴子光抬包裹，结果两个人根本抬不动。
    “你等一下，”职员离开。
    吴子光看了看物流单，重量一栏里写着：100kg。”
    职员开过来一个叉车，将包裹叉起，叫吴子光：“把你车开到仓库门口来。”
    杭城乐通线缆厂，吴子光开车来到，副驾坐着穿得花枝招展的孟晓雯，孟晓雯在打电话：“林叔叔，我们到门口了。”
    “我跟门卫说过了，直接开进来吧，我在办公楼下等你们。”
    “好的，”孟晓雯指挥吴子光：“直接开进去。”
    线缆厂办公楼下，林厂长和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楼下等着，吴子光开车来到两人面前停下，孟晓雯跳下车：“林叔叔好。”
    “晓雯好，几年没见，成大姑娘了。”
    “林叔叔风采依旧。”
    “嘴还挺甜！东西呢？”
    “在车后备箱呢。”
    吴子光跟林厂长打过招呼，去打开后备箱，用壁纸刀划开包装。
    “好家伙，这么大一捆！这得多少钱哪！”林厂长惊叹道。
    吴子光讪笑：“当时只说用来绕几个线圈，忘了说具体数量，结果发来这么多。”
    “你的意思，不是买的？”
    “对，我一个同学的爷爷联系的，对方没要钱。”
    “牛！”林厂长竖起大拇指，“你打算怎么弄？”
    “我想您这儿开一次工也挺麻烦的，就全弄了吧，把皮套拆了，将里头的银丝取出，包漆。”
    “刘工，你找几个工人来。”
    叫刘工的中年男人答应后离开。
    “林厂长，您看这费用该给您多少？”
    “费用我跟老孟算吧，你甭管了。”
    路边小餐馆，桌子上摆了几个简单的菜，吴子光狼吞虎咽在吃饭，孟晓雯则吃得很秀气，吴子光打趣道：“你吃这么点儿，要是aa制你不亏死了？”
    “活都是你干的，你多吃点儿，不亏。”
    “这次欠你爸的人情欠大了。”
    “我爸也就是什么时候上他们厂里转一圈，耍几句嘴皮子就完事了，不用放在心上。”
    “你爸喜欢什么东西？过年时送你爸点礼物吧。”
    “这个不行，我们家一到过年，家里东西堆得放不下，得往外送呢。”
    “那什么时候请你爸吃饭吧。”
    “嘿嘿！这个可以有。”
    吴子光电话响，接起：“莹莹。”
    “在哪儿呢？”
    “刚从线缆厂出来，跟孟晓雯在外面吃饭呢。”
    “吃的什么呀？”
    “家常菜，油焖冬笋、杭椒牛柳、鸡毛菜、菠菜豆腐汤。”
    “没了？”
    “没了。”
    “孟晓雯就给你吃这个？”
    “已经很好了，有肉有蔬菜有汤，吃不了还可以打包走。”
    “孟晓雯呢？”
    “师父，我在。”
    “怎么不带吴子光去吃点儿好吃的？”
    “从厂子里出来有点晚了，我说去宋嫂酒楼，吴子光宋嫂酒楼太贵了，我拗不过他。”
    “以后他的饮食你来安排，甭听他的。”
    “遵命，师父。”
    吴子光直翻白眼：“嘿，莹莹，我得省着点花钱。”
    “又没让你掏钱，真是的。”
    “我这不变成吃软饭的了吗？”
    “你愿意吃我们还巴不得呢，是吧晓雯？”
    “是是，师父说得没错。”
    “唉！没脸见人了。”
    “嘻嘻！”
    “诶，莹莹，替我谢谢你爷爷，银线有一百公斤。”
    “嚯，那么多！爷爷的面子真大！”
    周家，周莹莹正和爷爷奶奶吃晚饭，周莹莹挂掉电话，给周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
    周老爷子笑眯眯地：“这都不算个事儿！刚才听电话里，这吴子光身边怎么还有别的女孩？”
    “我收的一个徒弟，让她照顾吴子光。”
    周老爷子抬眼看看老太太，老太太剜了他一眼。
    周老爷子摇摇头：“家学渊源哪。”
    周莹莹来回看看两老：“怎么？你们有故事？”
    老太太默不作声吃饭，老爷子见老太太不吱声，自己也低头吃饭。
    周莹莹不干了：“你俩不能这样子啊，吊人胃口，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老爷子用筷子指指老太太，意思是让她说。
    老太太无奈，只好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那时在战后医院工作，你爷爷要上前线，我的一个徒弟刚好被派去他们团，我就嘱咐她照顾一下你爷爷。”
    “没了？”
    “没了。”
    周莹莹看看爷爷，老爷子正憋着笑的样子，周莹莹又不干了：“奶奶，你肯定还藏着掖着什么事，说嘛，说嘛。”
    老太太又剜一眼老爷子：“死老头子，当着孙女的面，说你这些风流事很光彩是吧？”
    老爷子开口了：“我站得直行得正，真人真事，又不是虚构编造，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太太叹一口气，转向周莹莹：“莹莹，你知道监守自盗这个词吧。”
    周莹莹惊诧：“啊，不会这么巧吧？”
    老太太纳闷：“咋啦？”
    周莹莹：“我回家之前告诫我那个徒弟不要监守自盗。”
    这会两老笑喷了，老爷子呛得直咳嗽，老太太和周莹莹都赶紧过去给他拍背顺气，老爷子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你奶奶当年就是这么告诫她的徒弟的，咳咳——”老爷子还是忍不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