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文听完心中肃然起敬,但又苦笑一声,自己这是恰逢其会的要应劫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时也命也!
“前辈,既然如此,为了天下苍生,那我就和你一起同那僵尸拼了”
雷闻言不免惋惜的点点头道:
“现在这情况,你走是走不了了,也只能拼死一博了。
虽然可能我俩无法除掉那孽障,但起码也能崩掉它一口牙,削弱几分实力,为后来者争取一些时间”
打定主意后,两人也不磨蹭,根据雷所说,他已经在前方一处最高的楼阁上,弄了一些铁链牵引下来。
只要那僵尸真的出现,在浓郁的阴气刺激下,天空的雷霆肯定会朝铁链落下。
到时他豁出命去,也要给那僵尸来个狠的,反正他已经时日无多,正好求仁得仁。
正当两人朝那处楼阁走去时,地面微微一震,不少破败的屋舍轰然倒塌。
同时周围的尸气灰雾翻滚,一声声野兽般的咆哮,此起彼伏,不知从何而来。
“不好,这是蜡尸起尸了,怎么会这样,难道那飞僵挣脱神兵的镇压,恢复过来了?”
雷苍老的脸上,表情有些难看,要真是那些蜡尸起尸;
他俩别说能不能和飞僵拼一把,便是不被无数蜡尸磨死,已经是万幸了。
“前辈,我们上屋顶,先去你说的那处楼阁,引下天雷将这尸域击破;
不然这么重的尸气掩盖,视线受阻之下,加上那飞僵能上天入地,我们怕是防不胜防”
张静文听到那些咆哮声响起后,又是杂乱的重物落地声此起彼伏,便知道许多蜡尸朝她们跳来。
这情况让她心中大惊,要知道现在环境对她们非常不利,更不用说弄不好还会被飞僵暗中偷袭。
“那行,你跟我来”
“雷”点点头,他也知道事情大条了,连忙领着张静文跃上房顶,朝自己准备的地方而去。
这里他几十年下来,早就熟悉得,闭着眼都能到达任何地方。
“吼吼吼…”
“咚咚咚…”
随着他们在屋顶上穿梭,下面也出现了许多蜡尸,它们追着两人一路横冲直撞。
不少破败的房子还有院墙,被它们拆得七零八落的轰然倒塌。
当两人来到一处,二十几米高的楼阁顶上时,下方几百平的空地上;
影影绰绰有无数身影嘶吼,将楼阁附近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头皮发麻的景象,他们根本没时间理会,现在必须尽快将天雷牵引下来;
以至刚至阳的雷霆,将这尸域破开,泄掉下方浓郁的尸气和怨煞。
两人抬头看向天空,透过七八米高,微微透明扭曲的空气屏障;
可以见到空中雷霆横空,璀璨的光芒闪烁,就是没有落下,仿佛找不到宣泄的地方一样。
这情况让两人松了一口气,还好楼阁顶上够高,尸气和怨煞还没有升腾到这上面来。
不然这半成品的尸域,一旦圆满形成天罗地网,彻底遁入虚空之中;
那他们没有天师般的实力,破开尸域屏障,就只能被困住等死了。
张静文扫了一眼楼阁周围,不少牵扯而下的铁链,转头沉声道:
“前辈,事不宜迟,我来斩开隔绝外界的屏障,你准备引雷下来的事”
“那行,一旦雷霆引下,你我立即躲开,免得被波及到了。
说话间,“雷”抓起屋顶上一节长长的铁链,在头顶挥舞,随时准备甩出去。
张静文见他准备好了,立马双手掐诀结印,口中念诵咒语。
“北斗九辰,中天大神;上朝金阙,下履崑仑;调理纲纪,统制乾坤;大魁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高上玉皇,紫微帝君;大周天界,细入微尘;元皇正炁,来合我身;天罡所指,诛魔破邪,敕…”
随着手印和咒语的完成,乌云密布的天空,有七缕肉眼不可见的星辰天罡落下。
同时张静文背后的诛魔剑,“苍啷”一声自动出鞘,浮于身前,被她握住高举。
当那七缕星辰天罡,落在诛魔剑上后,散发出璀璨的星辉。
随即张静文神色凝重,吃力的挥剑朝天空斩出一剑。
下一刻,诛魔剑上的星辉,十去六七的化成一道,三米多宽的银色剑气,呼啸朝上方的透明屏障而去。
“哧…”
一声如裂帛之声响起后,她脚下连点,急忙后退。
而旁边的“雷”,在那屏障被剑气撕开的瞬间,将手中的铁链从其中甩出后,同样快速朝远处躲避。
因为在屏障破开的时候,外面的天地有感,空中的雷霆陡然炸响,电光如银蛇狂舞。
一道道夺目的雷电瞬间朝下方而来,正好被冲天而起的铁链接引。
霎时之间,巨大的雷霆之力,将铁链烧得通红。
同时也有不少雷光,直顺而下的将屏障轰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雷霆之力随之狂暴的落在下方宅院内。
“轰隆隆…”
简直是天雷勾动地火,直到几个呼吸后,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才消失,璀璨夺目的光芒也不见了;
只有熊熊的烈火将阁楼点燃,红彤彤的火光耀天,照出下方横七竖八的尸体,甚至不少蜡尸还燃起火焰。
经过刚才那狂暴的雷霆轰击后,不仅周围的蜡尸死了许多,连附近的尸气和怨煞,都被全部湮灭。
不过远处的尸气,却是像被一股吸力拉扯一样,从破开的屏障之处冲天而起。
竟然将大方伯村一带的天空遮盖,涌入到乌云中后,雷霆都暂时被冲散。
而在下方火光冲天的阁楼不远处,一座二层的木楼房顶,张静文和“雷”有些狼狈的注视地面。
刚刚那雷霆之狂暴,出乎了两人的预料,差点被波及伤到。
“呼…现在这尸域被破开,你如果想走正是时候,不然等一下那僵尸如果出来,那估计就走不了了”
“雷”不忍张静文在这里拼死,因为那没有多大意义。
他知道自己加上她,两人也绝无可能打过那僵尸,没必要白白牺牲这样一个正道好手。
“前辈,你不必说了,我……”
“吼…”
一声如野兽般的咆哮,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陡然从下方炸响,将张静文的话打断。
屋顶上的两人顿时脸色一变,紧张的连忙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