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预约吗？”
    门口的司仪拦住了她，乔念灵机一动：
    “我和顾总一起来的。”
    刚刚进去的顾谨洐没有人不认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抱歉，请进。”
    第一次她尝试到了名气带来的好处，那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殊荣。
    乔念顺着顾谨洐的方向走过去，这里的环境真的太好了。
    大理石拼接的地板砖，能够反射出人的倒影，周围有很多绿植，优雅的音乐随之而来。
    这是高档的餐厅，当然她是第一次进来。
    顾谨洐进了一个包间，她只能待在外面。
    这里用餐的人不多，因为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其实不然，只因为是vip制，所以没有像她一样的闲杂人等。
    乔念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的一顿饭就是她一年的工资。
    “小姐，您需要帮忙吗？”
    服务生看到她在走廊徘徊，以为她找不到厅号了。
    “呃……不用，我想去洗手间。”
    乔念只能假借去洗手间为由头。
    “喔，在这边，我带您过去。”
    “嗯。”
    乔念只能跟着服务生去了洗手间，
    高档的餐厅连洗手间都是星级标准的，第一次见过这么干净的洗手间，水温都是调好的，马桶都是智能的。
    当然，洗手液也是自动的，真的是大开眼界。
    她也算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人了，像她这样的打工人，能进来都是祖坟冒青烟。
    乔念洗完手准备出来，一开门就看到了顾谨洐。
    他也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正眼看着她有点诧异。
    她怎么在这？
    顾谨洐愣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像她这样的女人，估计是跟着哪个有钱人进来的，正如他想的那样。
    顾谨洐转身向外走，乔念灵机一动：
    “顾总。”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正发愁怎么见到他呢？
    顾谨洐停下来，眼神有些异样。
    说真的，他讨厌这样看似简单却很有心机的人，这和那个苏柠玥有什么两样？
    顾谨洐把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陆思瑶那样怎么也把握不住的。
    一种就是苏柠玥这样，打着清纯的幌子而胃口大开。
    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有钱，一个爱钱罢了。
    顾谨洐挑眉，脸色不明，他看向她就好像带着极大的偏见。
    乔念管不了那么多，今天一定要完成签约，否则她将被赶出公司。
    有的时候，人总是要逼一下自己。
    乔念其实并不是一个太主动的人，当然除了工作。
    如果说到野心，她也没有，只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顾总，顾总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我们真的很希望跟您合作。”
    看来她是为了他来的？
    顾谨洐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你多大？”
    他怎么…….
    “23。”
    23？
    顾谨洐笑了笑：
    “赵立新给你多少钱，你这么替他卖命？”
    23岁的女孩很少能像她这样，受到挫折基本就歇菜了。
    或是辞职或是跳槽，当然她还挺例外。
    想起昨晚她为了公司喝到不省人事，今天又一大早来堵他。
    这样的意志力倒是可嘉，不过也让他厌烦。
    今天他的心情不错，陆霆申约他吃午饭，不想被她影响了。
    乔念听不出来他这是奚落，反而规规矩矩的回应他：
    “我看好我们公司，也希望您能给我们一次机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样官方的话听的太多了，如果就是因为她一句两句话能拿下单子，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顾谨洐淡淡的回应：
    “工作的事到公司说，现在是下班时间。”
    他转身走了出去。
    “顾总～顾总。”
    没人回应，这一次又泡汤了。
    乔念知道，这件事一定不好办，否则也轮不到她。
    她不敢打扰顾谨洐吃饭，也不敢影响他的心情，所以只能坐在餐厅的门口，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
    现在是春天，天气刚刚回暖。
    在外面吹了2个小时的冷风，说是不冷绝对不真实。
    乔念本身穿的不多，昨晚又喝了那么多的烈酒，好像有点发烧。
    她的体质一直很好，也许昨晚着了凉，毕竟睡在包厢里连被都没有。
    “啊嚏～”
    乔念觉得头晕，全身无力，但是她仍然不敢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顾谨洐终于出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个人，和他身高差不多，样貌在他之上，气场强大到不敢直视。
    如果不是因为合同的事，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上去拦他们。
    “顾总，顾总能不能给我一分钟。”
    乔念跑到顾谨洐的前面拦住他。
    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有点问题，大概是什么吃错了。
    陆霆申抬眸看了看她，心里满是疑问：
    “找你的。”
    他不说还好，现在反倒让他无言以对。
    一大把年纪被一个小姑娘拦下，任谁都不会往好的方面想。
    陆霆申这个人看上去毫无波澜，实际上他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那些事。
    顾谨洐最了解他，当然彼此彼此。
    陆霆申当然知道顾谨洐现在风流成什么样，也是活的精彩。
    所以别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算不满18也是有可能的。
    顾谨洐看了看陆霆申：
    “谈合同的。”
    是吗？
    陆霆申瞥了一眼，然后径直走过去，上了车。
    他走了，剩下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他和这个纠缠不清的女人。
    顾谨洐像是被猜中了心思，有些不爽：
    “你是不是听不懂，还是我没有表达清楚？”
    他的语气十分不好，看起来有些生气。
    乔念低着头不敢言语，只能站在原地等着他发火。
    顾谨洐真的烦透了这种感觉，推开她走过去上车随之开走了。
    合同这件事，她真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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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乔念回了宿舍，只因为她身体太过虚弱。
    回到宿舍，她的舍友是同公司的刘倩，和她年龄相仿，但性格大不一样。
    刘倩也是农村出身，但性格外向，大大咧咧的有点马大哈的感觉。
    她和乔念在一起，算作幸运。
    乔念这个人性格内敛，容易包容人，平时的卫生都是她来做。
    有时候买好吃的也会分给她，总之两个人还算融洽。
    刘倩有男朋友，就是同公司的销售李琛，他们是秘密恋爱，除了乔念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