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任务
作者:洛东的绣冬   赛博朋克:夜之城幽灵最新章节     
    第二天清晨,纯一如既往地赖床,而李昂则坚持晨练。他选择慢跑,利用25%的额外加成来获取更多的体能经验值,享受着数字不断攀升的乐趣。
    终于,期盼已久的提示音响起。
    体能等级提升!
    李昂在奔跑中欢呼雀跃,达到体能3级后,他的身体素质堪比游戏中最基础的v级角色。这是成为v震天的第一步。
    太棒了!
    他抹去额上的汗珠,稍作停顿,凝视着街边樱花市场的景致,绿树掩映下,分外迷人。
    他想,该添置一些真正的健身器材了,或者办理一张健身房的会员卡。不知道虎爪帮是否拥有一家可以使用的健身房?
    尽管他内心对与帮派扯上更深关系持保留态度,毕竟他对帮派并无好感,但在夜之城初期还是找个帮派比较轻松,公司狗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李昂叹了口气,转身回家。或许纯已经起床了吧?
    走进房间时,纯正享用早餐卷,李昂不禁对他的便利生活翻了个白眼——毕竟自动售货机就在门外不远处。
    “早安,纯哥。”
    “早。”纯含糊地应道,显然还在清醒的过程中。正好,李昂趁此机会冲了个澡。准备就绪后,两人一同走出街道,进入停车场,纯径直走向一辆摩托车。李昂注意到那是一辆经过改装的草薙,车身贴满了各种贴纸和虎爪帮的标志。
    “快上来。”纯跳上车,吩咐道。李昂叹了口气,对这种车型特有的高背设计不以为然。为什么要改变原有的设计?
    “好吧,好吧。”李昂咕哝着,坐到纯身后,随后他们出发了。
    幸运的是,纯的驾驶技术比弘美强多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并没有设立多高的标准。
    李昂留意着他们的行进方向,目的地是小唐人区。他们在城中心的一座有围栏的小楼前停下,那里已停放了许多虎爪帮的摩托。
    “跟上,诚,别掉队。”
    “好的!”李昂应声,望着周围那些满身刺青的男女,没有一人显得温和。步入围墙内,他意识到这里是何处——虎爪帮的道场。记忆中的任务场景,需要在地下室救出某人,内部摆满了刀剑和训练设备。
    不错的地方。然而,他们并未进入道场,而是拐向一旁,进入了一个看似公寓楼的地方。穿过昏暗的走廊,垃圾散落其间,最终,纯在一扇门前停下。门内布置得如同接待区。
    四周的虎爪帮成员抬头打量着他们,直到纯走向一位坐在防弹玻璃后的女士,气氛才缓和下来。
    “我要一个靶道,还有弹药。”纯说道。接待员的眼睛闪了闪,随即点了点头。
    “欢迎光临,草薙先生。十二号靶道为您开放,请遵守弹药使用规则。”她简洁地回应,纯点头示意,领着李昂穿过另一扇门,下了一段楼梯。
    随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射击场,显然是专为虎爪帮所设,除了李昂,其他人均是帮派成员。
    地下秘密射击场?挺酷的。
    在纯的带领下,李昂引来了不少目光,他们来到已备好两箱弹药的靶位。纯检查完弹药后,从墙边的壁龛取来另一箱。
    “装填弹药!”他在枪声中喊道,李昂点点头。
    看来在未来,听力保护并不被重视。
    李昂只有一份装填完毕的手枪手枪弹匣,而纯则拿出了自己的手枪,并放下了四份备用弹匣。
    纯迅速分出两份给李昂,李昂报以微笑。随后,纯开始射击。
    李昂观察了一会儿,纯频繁击中目标,尽管精准度不是特别高。
    “你也来吧!”纯提醒道,李昂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旁观,而非参与。
    他笑着闭上眼,将手枪收回枪套,再睁开眼,快速伸手到背后,熟练地抽出手枪,三发子弹随即飞向靶心。同时,他收到了一条提示。
    手枪经验值+100。
    太棒了!这突如其来的经验值提升让人心情大好。李昂继续练习,站直身体,将手枪收回枪套,再迅速拔枪射击。随着瞄准与射击技巧的结合,他的反射神经也获得了更多经验值。
    相比之下,纯的射击显得机械而单调,虽然准确率更高,但李昂相信,在真正考验中,自己的肌肉记忆会比纯僵硬的快速射击更为实用。
    “纯哥,别忘了练习快速拔枪射击哦!”李昂在更换弹匣的间隙大声提醒,纯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还是尝试了几遍,但准确率明显下降。
    这正是匆忙中拔枪射击的后果。
    尽管如此,李昂十分高兴,因为经验值源源不断,很快他又收到了新提示。
    手枪技能升级!
    获得1点技能点!
    李昂努力抑制住欢呼的冲动。每当技能升至二级就能获得技能点吗?
    趁着装填弹药的空隙,他查看了选项。没错,这次的所有技能都与手枪有关。
    大部分都在预料之中,比如快速装填、快速拔枪等,但还有很多其他选项。选择繁多,大多数因技能、先决条件或其他技能树的技能未解锁而处于灰色状态,比如设计手枪就需要工艺技能树中的某个技能。
    这些都很吸引人,但李昂选择了快速拔枪。他已经在练习这个技巧,而在枪战中,能够比对手更快拔枪射击至关重要。
    选择技能《聚焦会神》后,他感到自己仿佛瞬间掌握了更高效的拔枪射击方法。
    当再次装填弹药、将手枪归回枪套时,一切动作流畅无比,不再有任何犹豫或无效练习的痕迹。
    当李昂再次睁开眼,手与身体仿佛自动运作,无需意识的干预。一秒之内,三发子弹连续射出,每一颗都在心跳之间命中目标。
    纯没注意到这一幕,但这没关系。随着反射经验值的增加,李昂微笑着一遍遍重复着这个过程。尽管准确性有待提高,但快速拔枪射击本身已是一种成就。
    若是有清道夫或瘾君子企图抢夺他的义体,他们会在瞬间发现一把枪抵在喉间。
    想到这里,李昂露出了微笑。
    “小子!”身后传来呼唤,李昂和纯一同转身,只见一位满脸络腮胡、略显沧桑的老人站在那里。
    “什么事?”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但老人的视线落在纯身上。
    “这小伙子是谁?”老人质问道。纯看了看李昂,又看向老人。
    “是我弟弟!”纯提高了嗓门,盖过枪声,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伙子,你会用别的武器吗?”老人询问,李昂耸了耸肩。理论上,手枪技能应该覆盖所有类型的手枪,但他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等一下。”老人说完,转身走向一间之前未被注意的后室。片刻后,他拿着一支冲锋枪回来。
    “试过这个吗?”他问道,李昂摇了摇头。
    “那就试试。”他命令道,递过冲锋枪和几份弹匣,其中一些交给了纯。
    李昂接过枪,检查一番,找到保险,瞄准靶道,打开保险,扣动扳机。几秒后,他调整姿势——冲锋枪的后坐力大得惊人,接着他又开了一枪。
    “嗯。”老人在背后哼了一声,听起来不太满意。他注意到李昂的射击散布很广。
    突击经验获得。
    技能未解锁,经验值未增加。
    突击技能解锁。
    李昂点头。突击技能树涵盖了步枪和冲锋枪。他不清楚为何这些未被分开,但无所谓。
    弹匣里还有子弹,于是他继续探索,尝试单发射击和连射,从纯那里取来弹匣。
    毕竟,这是另一个技能,也是反射技能树下的。因此,在持续收到关于突击技能的提示时,反射技能也在稳步提升。这速度可比提升体能快多了。
    李昂没有理会那男人。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何在,但他决定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他完成了第三盒弹药的射击,感觉到自己离突破越来越近了。
    转过身,他迅速拿起弹药箱,熟练地填充弹匣,甚至因为动作之快而意外获得了些许反射经验值。
    随后,他抓起冲锋枪,重新装弹,再次射击。
    突击技能升级!
    李昂眨了眨眼,这就是他等待的时刻。没错,这才是好东西。他停止调整身体姿态,不再为了抵消后坐力而变换持枪方式,而是将枪托稳稳抵在肩膀的不同部位,手指对准扳机的握法也有所不同。
    这一次,他的子弹呼啸而出,虽然仍未达到理想状态,但射击变得稳定,弹着点也更加集中。
    完成弹匣射击后,他很高兴又收获了经验值提升的提示,便停了下来。
    “谢谢,这很有趣。”他对老人说。老人的目光在李昂和电子靶之间游移,眼中闪烁着兴趣。
    “你以前从没用过这种枪。”他几乎是肯定地说,而非提问。
    “是的,我第一次开枪就是在这里,用我的手枪。”李昂回答。
    老人发出一阵笑声。“你的手枪快速拔枪像杀手一样。我从未见过孩子有这么快的拔枪速度。”他转向纯,“以后多带他来。他有天赋。”说着,他收回冲锋枪和弹匣,又回到了先前消失的那个房间。
    “那是怎么回事?”纯过了一会问道。李昂耸了耸肩,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老人注意到了他快速拔枪的速度?他没有深究,反正不重要。他们还有剩余的弹药,他打算尽可能多地榨取经验值。
    李昂再次投入到手枪的快速拔枪练习中,这一次,纯终于注意到了他那惊人的速度。
    “你怎么做到的?”纯惊讶地问他。
    “你得这样……”李昂减慢动作示范给他看,“这样做。”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李昂帮助纯练习快速拔枪,指导他如何改进。这项技能点为他提供了相当全面的知识,告诉他如何提高拔枪速度。
    当然,这意味着他无法再继续练习,这有点扫兴,单纯的拔枪速度确实快了很多,李昂觉得这算公平交易。
    毕竟,他也需要确保纯在夜之城的安全。
    离开射击场后,纯开车载着两人回家,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
    回到公寓后,李昂洗掉了手上的火药味,发现纯依旧保持着沉默。
    “没事吧,纯哥?”
    “你以前从没用过枪。你对它们一窍不通。”纯终于开口,他瘫坐在沙发上说道,“你是怎么学会那样快速拔枪的?”
    “不知道,感觉自然而然就会了。我已经练了一段时间了。”
    “我给你枪才多久?一周吗?”
    李昂耸了耸肩。锻炼几个小时后就睡觉的日子总是让他记不清时间。
    “这样不好吗?”他问,纯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这让你更安全。只是……你变成了另一个人。这让我意识到,我认识的那个诚已经不存在了。我需要了解……这个诚。”
    听到这话,李昂有些退缩。他知道他会与街头流浪的诚不同,但这样的话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对不起。”
    “你没做错什么。别道歉,诚,你活下来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纯从沙发上起身,将他拉入怀中,“找到你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害怕的时刻。”
    李昂点点头,回抱着纯,但心中却在回味他的话。
    纯是从清道夫手中救出的我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从游戏来看,大多数人被清道夫抓住后都会被肢解杀害。
    第二天一早,李昂开始了跑步,运动,加油!
    他在街区的水泥阶梯上上下下,一边跑步一边咧嘴笑。尽管还没达到理想水平,但比起之前,他已经能跑得更久,这也意味着他的运动经验值不断累积。
    运动技能升级! 当他达到运动1级时,他笑了。这个技能似乎比其他技能升级要慢,但话说回来,他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围绕街区跑步,上下楼梯。他继续跑着,但在路线的最后一段,事情发生了。
    一声枪响几乎在他头顶响起,他立刻倒地,滚进了附近一家店铺的入口,不幸的是,那家店关着门。他想骂人,但发出声音只会引来注意。他保持低姿,手枪在手,等待着。慢慢地,他听到了更多叫喊声和挑衅声,来自那个巷子。那个他必须经过才能回家的巷子。他甚至不能回头,因为巷子北面还有个出口,他也得经过。
    他等了一会,悄悄探头查看情况,只听到持续的叫嚣,然后逐渐安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爬出去,虽然知道这样做很蠢,但还是这么做了。
    他慢慢爬到巷子边缘窥视,然后更缓慢地看过去。什么也没有。他松了口气,不管发生什么,都在巷子深处。
    他手心冒汗。
    我要去帮忙吗?从声音判断有人被枪击了……不,我不是英雄,也不是警察。而且我没有足够的自保手段。谁知道那里有多少人?
    于是他决定偷偷绕过巷子回家。如果能回到家,他就安全了,外面的疯狂就与他无关了。
    但就在他开始沿着巷子边缘溜走时,他看到了,有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他躲到垃圾堆和巷子边缘后面,祈祷这样足够隐蔽。
    透过一块旧木板的缝隙,他看到那个检查巷子的女人腰间挂着一把他妈的机枪。
    他咽了咽口水,一动不动,假装不在,直到她检查完巷子,转身回去。
    他妈的机枪!
    她走后,他缓缓起身,悄无声息地穿过巷口,尽快而又尽量安静地往家赶。
    当房门终于在他身后关上,安全地锁在公寓门和防盗门后,他才觉得又能呼吸了。
    他呼出一口气,颤抖着,把手枪放在客厅桌上,靠在那儿,头埋在膝盖上。
    结果,除了幸好他不再经历的噩梦,他还得到了别的东西。
    他没注意到,因为在惊慌失措中,他获得了一项新技能。
    忍术经验值获得.
    技能未解锁,未获得经验值.
    忍术解锁.
    老实说,他希望自己早点考虑到训练潜行。这是一项……强大的技能,一种他需要找到方法提升的技能,因为他喜欢不被想要杀死自己的混蛋发现的想法。
    但有一个问题。
    “好了,我可以靠潜行训练提升忍术……但怎么提升镇定呢?”镇定?这算哪门子属性啊?
    他在沙发上休息,对一切感到有些精疲力尽,抱怨着。好吧……嗯,他可以通过训练子技能提升反应,所以现在他只能训练潜行,希望以后能找到提升冷静的好办法?
    他耸了耸肩,这计划也不错。毕竟,他唯一知道的在冷静技能树下的是……在游戏中叫做冷血。这个嘛……他能猜到怎么提升。
    杀人。
    看来《赛博朋克》和这个游戏系统是在告诉他,杀人很酷……是吧。
    他耸了耸肩,决定自己解决问题。
    潜行,对吧?既然他有镇定1级,那么不妨把潜行也提升到1级。这在未来可能救他一命。
    于是,他走出去,开始四处潜行。尽力不被人发现,悄悄靠近交谈的人以便偷听,基本上做任何他能想到的提升潜行技能的事。
    就算吓到几个人也没关系。他们不重要!在市场和街区周围潜行时。
    他确实成功地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接近了别人,收到了几次冷静的经验值提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忍术提升得更快。
    忍术技能升级!
    提示出现时,他从一个试图潜行的孩子变成了……好吧,仍然是一个试图潜行的孩子,但更安静了。
    为自己鼓掌。
    铃声
    正往家走时,电话响了。是弘美。
    “弘美?”他回应。
    “诚!我等你好久了!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去玩!”她立刻大声喊道,让李昂皱眉。明明没有声音,为什么还是能引起类似的不适感?讨厌的未来科技。
    “我正往回走。我在……锻炼。”他撒谎,牙齿咬紧。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在假意潜行跟踪别人。
    那太奇怪了。
    “啊,快点!大家都在等你呢。”她抱怨着,李昂加快了步伐,开始小跑起来。
    “好的好的,我快到门口了。”李昂边说边拐过了樱桃市场的角落,匆匆向家的方向赶去。他能看到弘美的草薙摩托车在入口处轰鸣,停在人行道旁,行人纷纷避让。
    真是的,弘美,至少在人行道上别轰油门啊。人们都被吓坏了!他赶紧跑过去,弘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哎,凑合吧,你真该换身行头了。”她一边说,一边朝后指了指,“现在,上车!”
    “好好!”李昂应声跳上车,紧紧抱住她,随着摩托车从人行道上疾驰而去。
    那痕迹永远抹不去了。
    他们如一阵风一般冲下了街道。
    “太快了!”李昂尖叫起来,这次弘美似乎是真的在赶时间。
    “弘美,你总算来了,真够意思。”我们刚停进一个小停车场,一之瀬就喊道。其他“伙伴”已经在那儿了,马尔科姆抽着烟,大江田已经摆弄起了他的的赛博装甲。
    “我们要干啥?”李昂问道,他注意到他们都带着武器,就连弘美背后也插着一把真剑。
    “我们接了个活儿!”弘美笑着回答,李昂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
    “弘美!”
    “放松点,李昂。这不是真正的活儿。我们会赚点钱,弘美想让你分一杯羹。就算你不记得了,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所以我同意了。抱歉通知得这么突然。”一之瀬微笑着解释。
    “我们要干什么?”
    “抢车行动。这家伙,算是个瓦伦蒂诺的崇拜者,但又明显不是,一直在威斯布鲁克区贩毒。”一之瀬答道。
    “威斯布鲁克区可是虎爪帮的地盘,他过界了。”弘美补充说明,李昂点头,他早已知晓这一点。
    “所以我们打算夺了他的车。希望能顺带搞到他的货,然后交回给俱乐部。有人会处理后续。”
    “听起来很危险。他一个人,还是有保镖?”李昂问。
    “这只是小孩子的游戏,李昂。我们小时候偷过多少辆车了!”弘美咯咯笑着,搂了搂他,但这并不能让他安心。
    “因为阿尔瓦拉多,所以我才在这。”大江田打断了弘美。“它有安保系统。我能破解,但需要时间。你们得设法拿到安保插件。”
    “明白了。我觉得我们不容易拿到插件,至少对这家伙不行。所以我们的任务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忙于应付。我们先尝试悄悄动手,但如果没能快速破解安保,我们就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及大江田。”
    “这听起来真的很危险。”李昂嘀咕着,弘美轻轻推了他一下。
    “别胆小。”
    “这太蠢了。”李昂低声抱怨,但他已经参与其中了。这里是夜之城,犯罪不仅是偶尔发生的事,而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不能像大卫·马丁内斯那样。因为他不在学院或其他类似的地方。
    如果他想赚钱,就必须想办法。
    “好了,计划是这样的。目前冈萨雷斯正在码头区兜售。我们要监视他。只要不犯蠢,他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们。我们本就该在这里,这让大江田有时间准备并争取偷到车。如果冈萨雷斯开始往回走向车,我们就分散他的注意力,要么扮成买家,要么,如果那不管用,就制造点小麻烦。弘美!什么时候行动我说了算,不是你。别再鲁莽行事了。”
    “嘿,一之瀬,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所以我才警告你。”他咆哮道。“好了,李昂,我知道你刚开始,但这应该是个简单的活儿,能让你找回感觉。照我的命令做就行。马尔科姆,如果需要拖延时间,你先上。”
    “唉,我不想跟那个混蛋说话。”
    “照做就是,他会看出你不喜欢他的,如果你愿意,其实不必真买什么,只是拖住他。但别闹到动手的地步。我们不想惹上枪战。”
    “好主意。”李昂赞同,其他人发出了几声窃笑。
    “行了,散开。”一之瀬命令道。李昂还没迈步,就被弘美拽住了手臂。“走吧!”她催促着,硬是让他跟着她沿着混凝土小径走去。大海就在那边,但海滩上满是破败的棚户区。
    李昂记得游戏里的这个地方,这里充斥着虎爪帮的人,环境恶劣。
    这有点奇怪,为什么有个瓦伦蒂诺式的毒贩在这里晃悠,试图卖毒品?简直是自杀。
    “别紧张,来吧,我们会坐着看一个胖‘蒂诺’向一群孩子推销毒品!大家都乐呵。”弘美笑道,李昂只是耸了耸肩。老实说,他只是紧张。
    他不喜欢这样。
    最终,弘美让李昂在水泥防波堤上坐下,他们俯瞰着整个棚户区。偶尔可以看到目标。一之瀬已经给每个人都发了那人的照片,而他和马尔科姆则离目标较近,弘美和李昂则是观察哨。
    “好运,大江田。”李昂喃喃自语,换来弘美的一声嗤笑。
    “他搞得定。这不是他第一次连线。”
    “但这是他第一次尝试拿那辆车对吧?”
    弘美对李昂的话叹了口气。“啊,别这么扫兴。我们要赚钱了。开心点。”
    “我只是……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弘美。我还有很多要学,而且……要是你先问问我就好了。”
    “切。你明显只是需要重新适应。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骑我的车?你很快就上手了。你现在只是太……犹豫了。得让你习惯行动起来。”
    “我真的不认为这是对的,但我知道你想帮忙。只是……也许少帮一点。”李昂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大腿。她翻了个白眼,用肩膀撞了撞他。
    “目标似乎要离开贫民窟了。马尔科姆,你上。分散注意力。大江田,时间?”
    “你老烦我,我就得更久。”男孩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糟糕,不太顺利。
    “好了,马尔科姆,记住别把他惹得掏枪。靠近点,以防万一。”一之瀬说完也沉默了。
    “来吧。”弘美听起来第一次严肃起来。她站起来,冲下棚户区,跨过几个屋顶,然后跳下。
    “该死,这怎么变成难事了?”李昂咕哝着跟上弘美,轻轻地解开了枪套和刀鞘。
    可能需要快速拔枪。
    弘美在屋顶上跑得很快,李昂差点就跟丢了,他花的时间更长一些。
    他可不想摔断脖子。但他最终追上了弘美,她已经停下,手持武士刀在拐角处窥视。
    李昂利用他所学到的每一丁点忍术知识,也做了同样的事。由于他比她高,他能从她头上探头看看。
    他认为马尔科姆干得不错。他手里挥舞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插件,和……冈萨雷斯争执?那人并不胖,弘美只是刻薄。
    但他确实是那种李昂会认为是瓦伦蒂诺的人,不是一之瀬的描述么,是他身上有很多纹身,问题是那两个保镖。
    意识到暂时没什么严重的事发生,李昂退回,直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穿过街道,这让弘美吃了一惊,好像他只是在散步。他甚至在穿过小路时对着明显的毒品交易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进一间棚屋,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一旦看不见了,他就跪下来,开始绕圈,想靠近些。他想看清楚那两个保镖。那两个他本以为是清道夫的人。他们是那种仅因为会开枪就被当作打手的人。他们实际上比冈萨雷斯还矮,但各自带着一支冲锋枪,看起来懂得如何使用。
    而马尔科姆正让自己成为目标。
    “去你的,混蛋!”马尔科姆故意用西班牙语咒骂。“我问你有没有货,你却一直转移话题。”
    “你已经问了三种不同的毒品。如果不买就滚远点。不然我的朋友会让你滚。”冈萨雷斯咆哮着,那个高大的男人隔着鼻梁上拉下的金色镜框眼镜恶狠狠地瞪着。
    “这家伙来这儿卖毒品却不卖?什么鬼?你是公司卧底还是啥玩意儿?来这儿刺探情报?”
    李昂能看到他的话激怒了那人,他的干扰快演变成一场斗殴了。
    正当他试图想出对策时,混乱的因素出现了。
    “马尔!天啊,你这个混账!你在这儿!我的闪光粉呢?我让你去买一样东西,你这个废物!”弘美大喊着现身,手里拿着裸露的刀刃,但她指着的是马尔科姆。
    马尔科姆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恍然大悟。“哎呀,宝贝,我正忙着呢!你看,这个和善的贩子有你的闪光粉,对不对……你叫什么来着。”马尔科姆补了一句。
    冈萨雷斯似乎受够了这场闹剧,他猛地一摆头。让李昂震惊的是,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一名保镖冲上前,重重地击打了弘美头部的后方。
    整个区域陷入一片寂静。
    “走吧,管好你那烦人的女朋友。”冈萨雷斯头也不回地下令,尽管他的手下仍然举枪指着马尔科姆,使他无法做出更多反应,只能怒目而视,抱着昏迷的弘美。
    他们开始移动,但我眼中只有弘美。
    “一之瀬,他们在动。”马尔科姆通过频道说道,“我得照顾弘美了。”
    “我看见了,专心照顾弘美,确保她没事。大江田,情况怎样?”
    “没进展,这车的安全系统太他妈严密了,我需要更多时间!”
    “我认为这次我们得取消行动,一之瀬,这行不通。”马尔科姆难得理智地建议道。
    李昂只看到弘美头上的血在滴落。
    “……去他妈的。”一之瀬说,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该死。
    这些混蛋家伙!每一个都是!目光从弘美身上移开。此刻李昂无法立即帮助她,但他害怕一之瀬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
    李昂急忙穿过棚户区追赶,保持对冈萨雷斯一行人的视线。李昂不知道一之瀬在哪里,但他非常担心他会做出傻事。
    棚户区出口的位置,李昂看到了他。一之瀬坐在前方的混凝土围栏上,手枪放在膝盖上,全副虎爪帮的装扮显而易见。
    这一幕也让冈萨雷斯放慢了脚步。
    “你不是在你的地盘上,瓦伦蒂诺。”一之瀬坚定地说,用枪轻敲膝盖,“需要一个解释。”他甚至刻意强调了日本口音,但我没空关注这些。我盯着冈萨雷斯的手下。
    “我不需要做什么,小子。你甚至不是虎爪帮的。我看不到你身上有任何真实的纹身或标志。滚开,小子,否则我的朋友们会让你倒下。”
    李昂意识到一之瀬的时间不多了。他在虚张声势,但冈萨雷斯并不买账。他的两名保镖都举起了枪。
    该死。
    他慢慢从棚户区里溜出来,用尽所学的每一分隐蔽技巧,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之瀬和城市的喧嚣上,没有听见李昂的脚步轻触混凝土的声音。
    即使对他而言,每一步都像是爆炸,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飓风。
    我他妈在干嘛?
    我他妈要干嘛!
    李昂越走越近,近到足以触碰到他的保镖,站在他的背后。
    夜之城的人就这么瞎吗?
    去他妈的。
    李昂的目光瞬间被冈萨雷斯腰间的手枪吸引。一把过分雕刻装饰的愚蠢手枪,那种浮夸到光想着用它就会反胃的东西。
    所以李昂偷了它。快速拔枪,是天赋而非技能。它让他比几乎任何人都能更快地拔枪射击,随着反射技能的提高只会更快。
    于是,李昂向前迈出一步,即便一之瀬瞪大了眼睛,他的心狂跳不止。李昂同时快速拔出了冈萨雷斯自己的枪和他的枪,双手同时开火。左右开弓在任何人意识到之前就已上演。
    一片混乱,枪声与动作交织。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射击,两名保镖后退,冈萨雷斯惊慌失措地去摸腰间空荡荡的枪套。李昂左手握着冈萨雷斯那把愚蠢的大左轮,疼痛不已。
    但两名保镖完全措手不及。他们的射击偏了,子弹飞溅,李昂尽可能地稳住手中的枪,连续扣动扳机,直到终于枪声停止。
    一之瀬就在那里,枪抵着冈萨雷斯的脸,那两名保镖呢?
    他们正在死去,李昂愣愣地看着离他最近的那名保镖,他喉咙里咕噜着自己的血,手无力地摸索着失去的枪。另一个?
    好吧,那或许是一把愚蠢且丑陋的左轮,但它毕竟是一把大左轮。
    他已经死了。
    李昂站在那里,意识到眼中的刺激是血,自己全身都被染红了。
    离李昂最近的保镖,血溅了他一身。
    李昂叹了一口气,将左轮枪贴近胸口,弹匣抽出,从枪套中取出备用弹匣,笨拙地试图同时握着四样东西,更换弹匣。随后他把那把丑陋的左轮塞进了裤子前部。
    反正它已经空了,接着李昂走向仍在挣扎的那名保镖。
    一枪爆头。
    枪声让一之瀬和冈萨雷斯都退缩了,他们看着李昂。
    李昂现在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一阵的……空白?冷漠?不……冷静。我很冷静。“怎么了?”我简单地问,弯腰捡起smg,同时将手枪收进枪套,开始搜查尸体以获取物资。
    他感到十分怪异,几乎想哼歌。这怪吗?这种情况下的确很怪,他决定不哼,一边继续搜寻额外弹匣,一边从保镖的接口中取出插件,揣进口袋。然后,尽管两人都带着恐惧和震惊看着我,我还是走向下一个。
    两把smg,不错。下次去靶场李昂不必再向那个粗犷的虎爪帮老手借枪了。他可以自带。两个意味着他可以给纯一把,对他来说应该更安全。
    “喂,你没事吧?”一之瀬打破了沙滩的寂静。
    “嗯?干掉这几个家伙,他们打了我的朋友。”李昂简单地说。没错,说得通。他们伤了弘美,所以他可以杀了他们……或者应该杀他们?很高兴smg有一个肩带,李昂将一把挂上肩,准备拿起第二把。
    “这个人也干掉吗?”李昂冷静地问,看着眼前的惊恐变成了真实的恐惧。
    “等等!我们可以谈谈!”
    “我们本不应该干掉他们的。”
    “他们会干掉你。”李昂简单地说,看着他微微畏缩。李昂确定是因为他指出一之濑差点丧命,而不是因为他浑身是血。
    绝对是。
    “好吧。”他慢慢地说,仿佛在对付野生动物。
    粗鲁。
    他指向那个引发这一切的蠢货。
    “我?”
    “这破枪有子弹吗?”李昂要求道,手指向那把左轮手枪。
    那人眨眨眼,缓缓点头,正欲伸手往口袋里摸,李昂便举起枪对准他。“我来检查。”他坚定地说着,上前开始搜身,一之瀬则持枪守在一旁。找到满满一兜子弹是好事,只是它们都有雕刻。
    “他妈的装模作样。”李昂低声咒骂,看着壳体上刻有华丽十字架的弹药。
    他还是收下了这些子弹,还发现了几片看起来像插件的东西,便一把抓过递给了一之瀬。“他已被解除武装。”李昂确认道,因为没在他身上发现其他武器。
    “太好了……真是好极了。让我……让我想想。”他要求道,李昂似乎松了口气,李昂也点了点头。
    事情显然已经失控了。
    一之濑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在打电话,于是李昂转而专注地看着冈萨雷斯,后者因新得到的smg对准他而显得有些惊恐。
    李昂可以看到他冒汗了。
    老实说,李昂的瞄准也开始有些颤抖。
    “好了。”一之瀬大声说道,结束了通话。“抱歉,冈萨雷斯。不是针对你个人。”一之瀬宣布,给冈萨雷斯判了死刑。他瞪大了眼睛,冈萨雷斯动了,意识到自己将要被解决的假“瓦伦蒂诺”猛地扑向一之瀬,大概是想夺枪。
    枪声响起。
    “李昂?”
    “嗯?”李昂疑惑地看向一之瀬。冈萨雷斯的尸体在他脚边冷却,枪口冒着烟。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谢。没想到他会朝我扑来……你没事吧?”
    “没事?”李昂困惑地问。
    一之瀬眨了眨眼,眼睛亮起来,又开始打电话。李昂低头看着冈萨雷斯……
    嗯,他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李昂想,弯腰取走了他接口里的插件,包括车辆访问插件。
    李昂走回去找马尔科姆,却发现弘美正嘟囔着,由马尔科姆搀扶着。
    “我没事!让我见到那些混蛋,我要把剑插进他们屁股!”她喊道,声音有点不对劲,马尔科姆赶紧催促她离开。
    “是啊,弘美,我们快离开这里,你需要看医生。”马尔科姆咕哝着,让她继续前进。
    “马尔科姆!”一之瀬喊着赶过去帮忙,于是他们拖着还在抱怨的弘美。她的个子矮小,以至于被抱着时双脚都没沾地。
    “我的天。”马尔科姆低声说道,看到李昂的样子。
    “啥?啥!诚!你受伤了!谁干的!我去宰了他!”弘美几乎尖叫着,挣扎着。
    李昂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安静下来。
    “不是我的血。我没事。来吧,弘美,你受伤了。我们离开这儿。”李昂平静地告诉她,这让弘美泄了气。尽管李昂能看到她的眼神不太集中,但她还是安静了下来。
    “哇。”她咕哝了一声,然后李昂意识到他们已经站在车旁。大江田还在咒骂,一之瀬问他是否成功入侵了。
    “鬼才进得去!这车的安保牛逼得很!烂透了的破车!”
    “拿去。”李昂简单地说,递给他从冈萨雷斯那儿拿到的插件。
    “靠。”他咕哝着接过插件,插进去,片刻后车子解锁。“别说出去。”他对一之瀬警告,但那男孩看起来并不想说什么。
    弘美开始抱怨,争执,挣扎,男孩们努力把她弄进车里。
    “我不会丢下我的摩托!会被偷的!我来骑!别压着我,你们这群白痴——”
    李昂伸进手,手指按在弘美的接口上,找到了正确的那个,戳了进去。“给我钥匙,我来骑。”李昂告诉她,虽然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李昂,弘美还是照做了。不一会儿,钥匙就被插进了李昂的脖子。李昂把smg扔在阿尔瓦多的地板上,把那把愚蠢的左轮也放进去,然后走向弘美的摩托车。
    说实话,李昂仍然讨厌那可笑的后座设计。但李昂爬上去,发动了它,看着还在盯着自己的男孩们,直到他们注意到李昂的目光,赶紧把更听话的弘美安顿好。
    大江田开车出了停车场,李昂跟在后面。
    李昂感觉有些紧张,但只要跟着前面的尾灯就行。
    接下来李昂停下了。他们没在俱乐部。不,李昂注意到他们来到了一家人体改造诊所。
    一之瀬带着不悦的弘美进去,李昂留在外面守着车和摩托车。李昂感到……飘忽不定。
    也很酷。
    好吧,如果脸上没有那么多血,可能会更酷。
    最终,一之瀬出来了,他说了些关于留下还是跟随的话,李昂只是耸了耸肩。
    再次出发,这次换李昂殿后,最后停在了俱乐部。不过他们是从旁边的车库进去的,把偷来的车藏了起来。
    李昂注意到一之瀬突然出现在身边,轻轻地碰了碰李昂的肩膀。
    “怎么了,一之瀬?”李昂疑惑地问道,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放松下来。
    “嗨,李昂,我们进去吧,给你清理一下好吗?”
    “好…。”李昂回答,尽管他看起来没事,一之瀬仍想引导他进去。
    怪人。
    但李昂被领到了俱乐部的后面,那里有一位虎爪帮的女性在等着。她看上去有点不耐烦,直到她看到李昂,她的金黄色、狭长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好吧,这有点酷。
    当她看到李昂时,眼睛睁得更大了。
    “好,我来处理。你走吧。”她命令道,然后走到李昂面前,手臂搭在李昂肩上。“我们去洗洗。不能让你完成任务后还看起来这么糟糕,对吧?”
    “嗯。”李昂同意,这是真的。她带李昂进浴室,用毛巾在水槽里给李昂擦洗。
    可怜的毛巾,它本来是白色的,现在却变成了棕色和红色。可能之后得扔掉了。李昂怀疑它真的洗不干净。
    但最终,毛巾洗出的水不再变红,那女人点了点头。
    “你做得很好。保护了你的伙伴。别担心这个。每个人一开始都会有点失常,记住,你救了你的伙伴,这才是最重要的。”她把手放在李昂的肩上,简单地说。然后她点点头,轻轻地拉着李昂回到浴室外。李昂仍然感觉飘忽,但眼睛不再被血刺激了。
    这感觉不错。
    她让李昂坐回最初遇到的那个位置,这一定是官方的年轻虎爪帮桌子之类的地方,一之瀬和大江田已经在那儿了。马尔科姆不见了。
    “嘿,大家。”李昂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
    “她想喝什么?”虎爪帮的女人问,但在男孩们开始说话时,李昂打断了他们。
    “来点气泡的,甜的,但不要酒精。那味道让我恶心。”
    “通常我会给第一次的人来点真正的饮料……但好吧。”她同意了,然后消失了一会儿。
    “她人很好。”李昂告诉男孩们,他们都慢慢地点了点头。
    “弘美会没事吧?”
    “是的,医生说只是脑震荡。我们会晚些接她。”
    “酷。很酷……我很酷。你们看到我怎么干掉他们的吗?我还用了那混蛋自己的枪。呃,那枪最差劲了。马尔科姆,你看起来像是会给自己枪雕花的那种人,但请千万别这么做。那样会让你像个笑话。真的,他连子弹都刻了花纹,看看这些。”李昂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什么样的混蛋会在子弹上刻花纹?”
    “一个愚蠢的人,我预感其将迅速地失去一切。”一个声音打断了李昂的喋喋不休,李昂眨眨眼,抬头看去。
    哦,是老大。什么什么-大人。
    “少波大人!”一之瀬站起来,鞠了一躬。李昂只是眨眨眼,点了点头。
    “嗯,他确实失去了一切,所以我想这符合。”李昂简单地说,引来一阵笑声。
    “任务没有按计划进行。”他对一之瀬说,听起来不太高兴。
    “是的,先生。车上的安保……比预期的好,而且我们一到他几乎就要回去了。我们不得不争取时间,但是……他袭击了我的一个队员,幸好没造成致命伤害,然后……嗯。我试图面对他。他要干掉我。于是诚介入了。”
    “我明白了。”他点头,看向李昂。“有个可靠的伙伴在手边似乎很幸运。好吧,任务完成了,即使我不完全满意。我希望那个人被孤立,而不是死亡。但计划总是在变。报酬。”他提出,李昂看到一之瀬有些畏缩,然后点头表示感谢。
    “希望你下次任务顺利些……不过如果你再带上这位,也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们安排些别的活儿。”他看着李昂说。
    李昂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该点头吗?李昂点了头。
    他似乎很满意。哦,好的,那是正确答案?天哪,这太容易了。只要点头就是正确答案。简简单单。
    突然,李昂尝到了舌尖上的甜味。他低头看去。
    “嗯,这挺不错的。”李昂看着刚喝下的某种奇怪汽水罐说道。这罐汽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回过神来了?”身边的虎爪女郎问道,李昂眨了眨眼。
    “我喝醉了?”
    “只有一会儿。孩子们,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很正常。”女子看着李昂、一之瀬和马尔科姆说,他们俩脸色都有些苍白。
    “怪异。”李昂边喝着汽水边评价道。汽泡的感觉很舒爽。
    “诚!”听到叫声,李昂猛地抬头。
    “纯哥?”
    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慌乱,一把将李昂拉起来紧紧抱住,将李昂紧贴在胸前。
    这感觉挺好……但纯抱得太紧了。
    “太紧了。”李昂不满地嘀咕,纯的拥抱随即变得过分松散。
    傻纯,要是每次都这样,看来得好好训练你的拥抱技能了。
    “你没事吧,没受伤吧?”他审视着李昂问道。
    “我没事。我都没挨到……我是说,是我开的枪。”李昂告诉他,表明自己才是凶手。
    “他怎么了?”他转向其他人质问。
    我刚才不是说自己没事吗?
    “他一直……这样。”一之瀬开口,声音很低沉。
    “他没事,小伙子。”虎爪女郎走到纯的背后,手里拿着另一罐汽水,“来,喝这个。”
    “哦,谢谢你。”李昂说着打开汽水罐,尝了一口。味道不同,挺好的。
    “给他点时间就好。”女子说,这话让人觉得有点怪。
    “我觉得我不需要时间……时间就是时间,怪怪的。”
    “当然,小伙子。”她迅速回应,啊,她理解了,真好。
    纯迅速怒视着周围的一切,除了李昂。啊,他又在做那种压力愤怒的表情了。纯真是个急性子。
    “纯真是急性子。”李昂戳了戳他皱眉时皮肤皱起的地方。
    “我没生气。”他咆哮着,显然是在生气,但没对李昂发火。李昂只是点了点头,用善意的谎言附和他。伸手去拿饮料时,不小心碰翻了。
    紫色的汽水洒满了桌子。
    不,是红色。哇。红……红色,就像李昂杀害那两个人时,血液在水泥地上蔓延的颜色。李昂吐了,正好吐在纯的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