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人
作者:洛东的绣冬   赛博朋克:夜之城幽灵最新章节     
    几小时后,李昂背着一个回家途中特意取来的背包走进了和歌子的店里。说真的,执行任务时一定要记得带上包。
    他径直走过前台的女孩,来到和歌子的“门口”,轻轻敲了敲。
    “进来吧。”他简单地说,李昂照做了。
    “你拿到插件了吗?”
    “不止如此。”他回答,打开背包,将他确信是和歌子所需的信息插件放在桌上,旁边还有那台笔记本电脑以及迪克斯特留下的那片插件。
    “嗯,这个呢?”他问,只是在他把第一片插件插进桌面的插槽后。
    “在我进去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转发了一张德克斯特进行交接的照片。
    “哦?”她挑眉。
    “笔记本里的那片插件是他交过来的。电脑属于目标人物。我不清楚整个情况,但目标似乎在做一笔交易,以换取德克斯特给他的某样东西,让他能离开这座城市。鉴于你的‘简介’并没有提到时间限制,我想这里头肯定有文章。要么你会对这条情报感兴趣,要么它毫无价值。无论如何,你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
    “正确。我确实得到了我想要的。就像我一贯做的那样,草薙诚。”她明显地说出了他的名字。
    如果她期望他会有所反应,那她想错了。一双敏锐的眼睛就能扫描人群并即时获取ncpd数据库中的信息。
    “我猜这意味着我足够有趣,值得你记住我的名字。”
    “干净利落的操作,你表现得像个专业人士。我喜欢我的佣兵有这样的素质。这是报酬,你的名字已经被加入我的联系人列表。我会再联系你的。”他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眼睛突然闪现出蓝色光芒。账户里收到了五千元的存款,李昂惊讶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期待下次合作。”他边说边转身离开。
    他感觉……更好了,充满成就感。他能做到这一点。
    李昂没有直接回家,他的第一步是给自己置办一身满意的装备。穿着破旧的t恤和磨损的牛仔裤出现在任务现场,面对和歌子,这确实有点尴尬。
    他首先尝试联系了弘美,但遗憾的是,她又一次处于无法联系的状态。虽然与她一起去购物会很愉快,不过也许这样也好。于是,他开始逛起了服装店。
    靴子、新裤子,还有一件他考虑已久的特别物品。
    靴子并不难找,军事风格的靴子到处都是。
    最终,他在六街帮的地盘找到了一双。
    在那里,他还买了一条紧身牛仔裤。虽然紧身,但它们是由军用材料编织而成,能够根据需要伸缩,所以紧身反而成了优点。
    他还顺手买了几个附加口袋,增加携带物品的空间。超级紧身的牛仔裤本就不适合装东西。
    最后一项是最难搞定的。
    他前往歌舞伎市场,因为那里他知道有一个网络黑客的商店。
    停好纯的摩托车,找到那家店花了很长时间。市场呈环形设计,迷宫一般,他绕了两圈才找到目标。
    “你好,我是诚。”他向站在柜台后的年长女士打招呼。
    “洋子。你的名字我好像没听过。”
    “是的,你应该没听过。我有几个问题,也许还会买点东西。”
    这位日本女士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耸耸肩。“好吧,说来听听。”
    “你知道哪里能买到网络黑客套装吗?”
    “呵,原来如此。好的,孩子,我知道几个卖家。因为他们总是在寻找生意,所以我不介意告诉你。”他的眼睛变黄了,片刻后李昂收到了一条包含几个地点的短信。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他已经寻找网络黑客套装有一段时间了。
    “太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你想买吗?”
    “或许吧。我在找一套入门设备,用来学习。我,呃,我自己不太擅长网络黑客,但我想学点基础。”至少目前是这样。将来,他想成为巴特莫斯那样的人,但那是未来的事。
    “你想买网络黑客套装,自己却不是网络黑客?挺有意思的。不过好吧,孩子,我可以帮你配一套。你有钱吗?”
    “我有一些,但我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别太宰我?”他问道,这引得年长的女士真心笑出声来。他甚至摘下了圆形眼镜,揉了揉眼睛,这才恢复了镇定。
    “好吧,我会手下留情的。听着,我显然不是黑客,所以我给你的任何东西都需要芯片激活。幸运的是,我正好有一套旧插件,不是最好的,但便宜。四千五百埃迪斯卖给你。”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有点像插件盒但大一些,擦掉上面的灰尘后打开了它。
    “米尔科技,便宜货。关于它的评价也就这点了,但如果你想学习如何当黑客,这是个不错的起点。”
    “好的。”他同意了。这是一大笔钱,但他需要为自己的佣兵生涯迈出下一步。他需要能够黑进系统。他的眼睛变蓝,把钱转了过去。
    “好吧,那我给你配齐。我还会附赠一些小礼物。有趣的家伙,网络黑客套装和一套基础插件。行了。”他笑着说道。
    “谢谢你。”他又一次道谢。尽管一次性花了这么多钱,但他真的很需要这些。如果他是个网络黑客,上一个任务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关闭摄像头,肯定会让他的工作轻松许多。
    “另外,这是个程序,基础中的基础。应该能给你一个起点。”他递给他一块插件。
    “哦!非常感谢!”
    “去吧,孩子。祝你愉快。”
    出门时,他又向他道谢。他需要联系网络黑客套装的供应商,看看他们是否有他需要的东西。
    但首先,他得去找个黑客。
    尽管他很想停下来去看看维克多,但他知道在他家后面就有一个不错的黑客。
    一个小时后,他走进了日本城的黑客诊所,就是之前帮他修复视觉系统的那一家。
    “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接待员,这次是个不同的女孩,从他的桌面电脑上抬头问道。
    “我是来安装网络黑客插件的,我已经有了插件。”
    “非常好,我会通知医生。请在这里支付。”他递给他一个数据板,他注意到上面列出了所有费用和服务项目。
    他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数据板上,接受了转账。
    又是一大笔钱没了。
    “好了,医生现在就可以为您服务。”
    他耸耸肩,走进了医生的手术室。
    “又是你,很好。坐下来,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网络黑客插件。”他举起盒子告诉他,他点头接过。他的右手已经戴上工具,取出插件开始检查。
    “旧了,但状况不错。好,这里有几种选项,我们先选好再开始植入。”他推了一个屏幕到他面前,他做了一些选择,询问了另一个是否可行,最终得到了他想要的配置。
    “躺好,我要给你打麻醉剂了。”
    他坐进椅子,靠了回去,随着他快速注射,他开始沉沉睡去。
    他坐在沙发上,现在有了比初学者网络黑客插件稍微高级点的装备,开始实际操作起来。然而,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至少目前是这样。他的视觉系统不是岐路司光学,没有那么强大的“扫描”模式,实际上几乎没用。网络黑客插件通过视觉扫描来找到无线连接端口,从而打开设备进行破解。
    由于李昂的扫描功能较弱,这个过程并不迅速。
    但他至少可以做到,他还与黑客讨论过另一个改动,在“手术”上额外花费了几百欧元,他没有普通网络黑客手腕上的标准数据线。
    他一直认为为了入侵系统而牺牲一只手的使用权是愚蠢的。
    特别是因为他已经有了更好的主意。他伸手到脑后,摸到颈部一个半隐藏的数据接口。
    每当拔出数据线时,感觉都很奇怪,但如今,他可以在不失去一只手的情况下手动入侵系统了。
    而且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极了少校。
    回到家后,是时候进行一番磨练了。
    他首先看向收音机,不到一分钟便成功入侵。相比外部网络黑客插件耗时的一小时,这容易多了。
    获得100点入侵协议经验值。
    获得100点智力经验值。
    对此,他咧嘴一笑。这简单多了!易如反掌。接着,他转向电视,做着同样的事,一分钟内侵入了其固件。
    再次获得100点入侵协议经验值。
    完美!尽管他担心纯,尽管孤独感随着纯不回家而悄悄袭来,尽管他对自己被揭开的杀戮欲望感到忧虑,他还是乐在其中。这是黑客行动,当然有趣!他对着电视换台时咯咯笑出声,甚至探头门外,开始入侵墨西哥卷饼贩卖机。
    如果纯要玩失踪这一套,他就要让那机器停止供应卷饼给纯。
    这一次,他真正投入了工作。贩卖机的安全措施并不……出色?至少他原以为不会,但它仍然比他的电视或收音机更安全。当他意识到这需要几分钟,并盯着贩卖机时,他背靠着公寓门坐下。他的眼中只看到代码,感觉既奇异又有趣。
    终于,他成功入侵了。突破了它的安全防护。
    再次获得100点入侵协议经验值。
    入侵协议技能升级!
    再次获得100点智力经验值。
    不过他有些分心。他不得不摇摇头让自己镇定下来。入侵协议的信息十分密集。不仅是如何执行的本能,还有对入侵系统的一般知识。协议和常见技巧,以及更多。关于各种电子系统的知识,它们的安全性,以及防护水平。这也是他第一次能立即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比如车辆,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入侵,知识不存在,但很快就会有。
    他知道这一点。
    “哇哦。我是黑客大师。”他对着自己愚蠢的话眨眨眼,环顾四周,庆幸无人在场。
    “我真的需要减少独处的时间了。”他喃喃自语,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放过了可怜的贩卖机,走进屋内,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只为制造些声响。
    他瘫倒在沙发上,断开了网络黑客插件的连接,本质上关掉了它。
    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门开时,他惊愕地睁开眼。他跪在沙发前,手枪已抽出并瞄准,准备给闯入者打几个窟窿。进来的人是……
    “纯?”他惊讶地问。是纯,又不完全是纯。
    “嗨,小弟。”他一如既往地咕哝着,在门口停下,看了李昂的反应一会儿。
    “纯……发生什么事了!?”他惊恐地喘息,扔下手枪,因为纯的手臂——从肩膀以下都不再自然。诚然,它们还保留着真实皮肤的斑块,那些斑块上覆盖着纹身,但很明显,他现在有了赛博手臂。
    “被改造了。”他简单地展示了一下手臂。他没穿衬衫,显露出胸前和背部更多的纹身。
    “看到了,你这家伙!为什么?”李昂起身,低声说,“傻瓜。”
    “抱歉……我在虎爪帮升职了。我们袭击了旋涡帮,我做得很好,所以老大们给我改造了。有些部分来自我杀死的旋涡帮成员。”他说,听起来……
    带着复仇的味道。
    “很高兴你平安。你……你应该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我可以来帮忙,看着你的背!”
    “我可不想让你靠近旋涡帮,小弟。”他立刻否认,拍了拍李昂的头。
    手感不同了,那只手触碰头部的感觉。李昂叹了口气。
    “我很高兴你回家了。”他改口道,拉着纯走向沙发。“你不会再消失了,对吧?”
    “不。我们……对旋涡帮的回应已经结束。”他说,但李昂立刻察觉到他并不开心。胸中因朋友之死燃起的仇恨之火尚未熄灭。
    “还会有更多。总是这样,我相信当旋涡帮再次做蠢事时,虎爪帮会作出回应,或者下次他们会先发制人。不管怎样,旋涡帮都很可怕。”
    纯只是耸了耸肩,坐起来,拍了拍李昂的头,然后走向浴室。
    不久,淋浴声响起。
    “我得做点什么。”
    “所以纯回来了?”
    “是的。全副武装了。他……我觉得他还想继续对付旋涡帮。我担心他会独自行动。”第二天,李昂告诉弘美。他终于在那天早上出现了,正当李昂晨跑时骑上路边,仿佛几天的消失从未发生过。
    他滑上弘美的草薙摩托,解释着一切。
    “那你得盯着他,对吧?纯是可靠的。”
    “我不知道。他真的很生气。我能看出来。他行为上的某些变化让我觉得他状态不好。”李昂说,而弘美只是开着车绕着街区转,即使对他来说,速度也很慢。
    “该死。”她咕哝着,最后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可能要自己变得可靠吧?也许我足够好的时候,纯就会真的依靠我。我只是不想他咬下超过他能咀嚼的分量,最后在某个旋涡帮聚集地死去,而一无所知。”
    “嗯。”她咕哝着。“对不起。”她最终说。
    “为什么道歉?”
    “你在处理一些问题,但我……我就像个白痴一样消失了。对不起。”
    “没事。”李昂告诉他,紧紧抱了他一下。“这是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
    “是啊,你每周都会失联一阵子。我已经习惯了。”
    “是学校。”他终于小声地说,像是承认一件羞耻的事。“我去荒坂学院上学。如果我不去,父母会完全切断我的通讯,直到我至少待上几天。我最终会去几天,以便摆脱剩下的时间。”
    “哦。那很酷。超级难,但能得到很好的教育。我只知道这些。”李昂说,“我为你骄傲,弘美。去上学什么的。”
    “傻瓜。我……我讨厌它。全是公司那一套。根本不值得花时间。”他咆哮道。
    “切。不,看,教育很重要!利用他们提供的教育,等一切尘埃落定时,如果你愿意,就离开。”
    “我知道。我希望不必去。”她咕哝着。
    “没关系。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你不上学的时候做些事情。”
    “只是别告诉别人。其他人还以为我消失是去做杂活什么的。”
    李昂对弘美向街头伙伴隐瞒学业的事轻笑了一下。“好的。你的秘密对我来说很安全。”他说,她点点头,然后猛踩油门。
    “走吧,我想看看纯的新赛博装备!”他喊道,加大了引擎,飞快地开车回公寓。
    “慢点!”
    随着纯的归来,李昂接下来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不久后在纯入睡后,他也昏睡了过去。纯对他所经历的、将要发生的事情或计划保持沉默。
    这让李昂非常恼火。
    他有种预感,虎爪帮给纯改造不仅仅是为了外观。他们可能打算把他变成一名执法者。
    这让他心里五味杂陈,因为他不想纯因此送命。
    于是,为了逃避担心哥哥涉足险境的焦虑,第二天早晨,他专注于更多的网络跑步训练。玩弄“入侵”没有意义,因为受限于智力,但快速入侵是另一回事。
    而且,他确实有洋子给的一个程序。于是,他将其加载到网络黑客插件中,试图用“ping”来入侵收音机。
    结果并不顺利。他不得不翻出母亲的《网络黑客指南》,听完了快速入侵的部分才弄明白,成功让程序ping到了收音机。
    获得快速入侵经验值。
    技能未解锁,经验值未获得。
    快速入侵解锁。
    他咧嘴一笑,这又是一项可以练习的技能!
    李昂舒展身体靠回沙发上,感觉相当不错。纯回家了,不再失联,他的焦虑开始缓解,感觉又回到了从前。于是,他没有陷入恐慌或螺旋式下滑,而是继续尝试用快速入侵技巧ping周围的一切。电视、自动售货机,甚至许多具有无线连接的灯光也能成为他的目标。
    他一边重复操作,一边咧嘴笑着,直到收到一个小提示。
    获得100点快速入侵经验值。
    随之而来的还有智力提升的提示!
    获得100点智力经验值。
    当纯从房间出来,显得有些疲惫时,他注意到李昂坐在沙发上,一遍遍地对着电视实施快速入侵。
    他从李昂身边走过,来到冰箱前找东西喝。令李昂惊讶的是,纯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纸袋,掏出一支注射器,注入了自己的腿。
    “你还好吗?”李昂问道。他自己也有一些小药片需要服用,但与失去两条手臂相比,安装网络黑客插件几乎是小事一桩。
    “只是调整适应新赛博部件时必须用的药。”纯边说边丢掉注射器,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医生命令我至少休息一周,让我适应。”他咕哝着,李昂点了点头,至少给纯改造的人还关心基本的医疗问题。
    “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内不要再动其他部位了。”李昂轻戳了戳纯的脸颊,他抖了一下,随即挥开李昂的手。
    “我还在考虑给腿部也改造一下,这样行动能更快些。”纯争辩道。
    “不行。你刚刚经历了大的改变,得让自己适应,纯哥。操之过急,不给自己适应的时间,很容易变成赛博精神病。我可不想你变成那样,流着口水,自言自语地杀害周围的人。那太恶心了。”李昂坚定地盯着他说。
    “我会考虑的。”纯完全避开了争论,大口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
    “随便你。”李昂咕哝着,意识到纯在这方面会很固执。“纯哥,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很担心。”他转而说道。纯确实固执得很。
    “别担心,我现在比以前更强壮了。”纯伸过手来,揉了揉李昂的头。
    “就算你是亚当·重锤,我也会担心。”李昂的回答让纯轻轻哼了一声。
    “你用了我的摩托车。”他突然转变话题,让李昂有些不满。
    “是的。你走了,又失踪了。我一直负责给它加油。”
    “你的确这么做了。我需要拿回来,对不起,小弟。”
    “没事。我就回到地铁上吧。或许这样最好。反正我也讨厌那个愚蠢的悬浮座椅。”李昂说着弹出插件,递了回去。
    “座椅怎么了?”纯突然听起来有点被冒犯,质问道。
    “太蠢了。草薙本来有很酷的设计线条,但虎爪帮移除了前面的护板,装上了那个愚蠢的悬浮座椅。简直糟透了。”李昂坦率地回答,几乎要对虎爪帮对那么漂亮的摩托车做出的改动大发牢骚。
    “我觉得很炫。”他咕哝着,对李昂的话有点噘嘴。
    “是啊,你现在还多了黑帮文身。所以你的品味有点……可疑。”李昂逗他,换来他先是震惊,然后怒视的眼神。
    “这不是黑帮文身!而且很酷。它们表明我赢得了虎爪帮的尊重!”
    “你二头肌上的那只老虎脸很傻。我觉得艺术家搞砸了,又不想承认。”李昂撒了个谎,但显然……纯还是有反应。
    “什么?没有啊!”他几乎尖叫起来,检查着自己的文身,看李昂指的是哪里。这时,李昂戳了他的鼻子。
    “逗你玩呢。”李昂笑出了声,直到纯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这算作弊。”李昂一本正经地说着,突然把他提了起来,李昂尖叫着,纯站直身子调整姿势,让李昂悬挂在了他的臂弯里。
    “作弊!”
    “这里没有规则。”纯同样严肃地说着,另一只手伸下来开始挠他痒痒!
    “不-不行!停-停!你的车还是蠢!你的文身让你看起来很傻!我-我才不投降!”李昂尖叫着,纯毫不留情。
    纯的残忍不会不受惩罚的。
    \"快速入侵,启动。”李昂望向自动售货机排说道。他正闲逛在樱花市场,基本上对所有电子产品进行实践操作。
    纯有点过分,所以他离家给纯一些私人空间。此外,他真的很想磨炼自己的网络黑客技术。
    向自动售货机发送ping信号让他知道,它实际上连接到了一个小网络,根据返回的数据,能让主人知道自动售货机何时库存不足。
    合情合理。
    他向下一台机器发送ping信号。
    获得100点快速入侵经验值。
    获得100点智力经验值。
    智力等级提升!
    李昂眨了眨眼。他没感觉到任何不同吗?他审视自己一番,但似乎没什么变化。当他的体能等级提升时,至少一开始是很明显的,为什么智力提升就没有显现任何变化呢?
    他微微撅嘴,努力思考,但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被骗了。”他嘟囔着,继续他的快速入侵练习。
    至少现在他可以进行更多的入侵协议训练了。
    但首先,他想提升快速入侵等级。他想要那份知识下载。无聊之际,他四处张望,注意到一个男人走过来。他有着廉价的赛博组件,李昂能看出来。于是,他开始对这个人进行快速入侵。如果对方发现,他就撤退。
    嘿,撤退。赛博朋克行话真是乐趣多多。
    他先用光学装置进行扫描。嗯,这花了点时间。他最终不得不跟着那人绕市场转了一圈,才完成扫描并获取了他的端口信息。他激活了程序,开始快速入侵。入侵很慢,毕竟,这家伙的安保比自动售货机强。
    然而,随着他在人行道上缓缓前行,李昂能看到计数器一点点上升,最终ping到了他,告诉他这个人并未连接任何网络。
    获得100点快速入侵经验值。
    快速入侵技能等级提升!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由于之前他没有针对个人进行过入侵,这次立即获得了经验值提升。因为这是他之前未做过的事情。虽然重复同样的操作会持续给他经验值,但最终会大幅减缓,而尝试新事物通常会让经验值更容易获得。
    但他的思绪一片模糊。快速入侵看似简单,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入侵协议要直接,但依旧复杂无比!
    他微笑着,现在他对快速入侵有了清晰的认识。那些能够即时激活,实现众多不同功能的程序。他哼着曲子,思考着最佳的提升方式,老实说,如果没有很多人可供入侵,他其实已经在这样做了。
    但现在他对设备有了更好的理解。他实际上可以更换程序了。他知道怎么做,而且他有种预感,随着等级的提升,他还能散布入侵。知识在诱惑着他。
    好吧。他已经达到了智力等级2。不妨继续磨练。他咧嘴笑着,开始ping路过的人。避开那些拥有高端赛博组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