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恢复成人的办法，但要用你的物资来换。”
    殷北楚悠闲地跟郭素谈条件。
    “你最好快点选择，要是变成丧尸后，可就晚了。”
    郭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她顾不上那么多，一股脑把空间里的物资移出来。
    “这么多够了吧，快点告诉我办法！”
    殷北楚明显不满意：“就这点？诚意不够。”
    郭素急忙又移出了一些，她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抽搐了，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她迫切地大喊：“现在够了吧，殷北楚，我们以前好歹是男女朋友，你不用做得那么绝，好不好。”
    殷北楚略微有些苦恼：“好吧，我告诉你办法，办法就是…你好像来不及了。”
    说完，他恶劣地笑了起来，眼睛里缠绕着丝丝黑雾。
    他还拿出了一面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郭素最得意的就是她的脸和她的空间异能了，殷北楚要令她看着自己慢慢失去这两个东西。
    “不会，我不会死的，该死的是你，殷北楚，你不得好死！”
    郭素难以置信地颤抖着，挥向镜子，殷北楚快速地把镜子收了回来。
    郭素崩溃地朝他冲过来，下一秒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昔日的恋人变成了仇人，这就是末世的“魅力”吧。
    车上，严梨看着恶魔一样的殷北楚，怔然道。
    “殷北楚，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
    谷娟摇头：“不是，可能是知道了郭素的真面目后，黑化了吧。”
    何止黑化？简直变态啊。
    严梨：“你的异能可以治疗心理变态么？”
    谷娟不假思索道：“不能。”
    殷北楚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说到底，他对郭素的恨并不算很深。
    但看着郭素的眼睛时，他总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和郭素有两世仇一样。
    单赫东也是，只不过单赫东给他的感觉，没有郭素那么强烈。
    不多时，地上没了生息的郭素，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它张开浓稠的血嘴。
    “嗬！”
    彻底变成了一只没有灵魂的丧尸。
    殷北楚命令它把空间里的物资都拿出来，放到房车里去。
    它一一照做了，物资塞得满满的，严梨都没出下脚了，抱着腿坐在凳子上。
    殷北楚：“梨子，委屈你一下，等我们出了雪原，就找一辆大点的车来装物资。”
    严梨从缝隙里探出头：“好。”
    把郭素空间里的物资搜刮得干干净净后，殷北楚聚起了一把风刃。
    “郭素，你可以解脱了。”
    风刃刺穿了郭素的脑袋，连带里面的晶核一起刺碎了。
    郭素的躯体直挺挺地掉下去，殷北楚转身回车里，房车掉头往b市出发。
    殷北楚没有特意绕开，原路返回时，仍然遇到了于淼三人。
    他轻轻按了下喇叭，于淼三人愣愣地看着熟悉的房车飞驰而去。
    连霜：“刚才那是楚哥他们吧，走错方向了？”
    欧阳洺搬完最后一箱东西，马后炮道。
    “我说他们怎么去那个方向呢，哎呀，我当时就应该提醒他们的。”
    于淼啧啧称奇：“大佬也会犯迷糊啊。”
    物资整理完毕，三人驱车回p市基地，在路上看到郭素的尸体时，三人不约而同联想到了殷北楚三人。
    房车里，安静异常，只有刺啦刺啦拆包装纸的声音。
    殷北楚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严梨埋在零食堆里，像只仓鼠在到处觅食。
    他的视角里只看到她的头顶，忍俊不禁道。
    “都是你的，别吃太急了。”
    严梨含糊道：“好。”
    然后，在零食堆中探头探脑，悄咪咪地观察他，
    刚才的殷北楚有一种变态且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好像恢复正常了。
    殷北楚抓住了偷看的她，笑问。
    “怎么了？”
    严梨犹豫半晌，问道。
    “你没事吧？”
    殷北楚轻松地回答：“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严梨半信半疑：“哦。”
    殷北楚用精神力联系谷娟。
    丧尸之间更容易建立精神力交流，离得近的话，可以做到跟说话一样自然，仿佛在脑内打电话一样。
    不过也只限于近距离。
    殷北楚单刀直入：「梨子，她怎么了？」
    谷娟实话实说：「她被你刚才变态的样子吓到了。」
    殷北楚回想了一下，他刚才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变态。
    谷娟汗颜，哪里是一丢丢。
    「严梨还问我能不能治疗心理变态，她很担心你。」
    殷北楚关注点全在最后一句话上。
    「她很担心我~~」
    谷娟接收到了他传递过来的两个小波浪线，翻了个白眼，切断了交流。
    殷北楚还想问一些细节，比如梨子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却发现谷娟那边掉线了。
    重新再拨过去，谷娟拒绝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