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印蹙眉，语气里满是不解：“无境界怎么了吗？看你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天世明连忙摇头：“这个……我其实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过，无境界的群体万里挑一，而且都强得离谱，但因为没办法评判境界，所以这些人都很神秘。”
他没想到，自己这位龙老弟就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
“怎么会无法评判？”龙印奇怪。
龙姨对这个了解其实更多，便简要解释：“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无境界，而是……非他们的修行体系。”
“哦？细说。”
“俗世和隐世大范围内的境界划分其实都是过去一些有权威和声望的势力搞出来的，其实在天地人命境这个划分体系之前，还有过不少的体系。”
“比如……练气，金丹这样？”龙印想到了小说里引用的那些。
“对，但那些都过于冗杂，所以经过了历史的变革，最终简化成了现有的这个体系。”龙姨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一点，就是之前的，和现在的体系里，其实都建立在‘炁’这个概念上。
换句话来说，这是个建立在炁上的境界体系，自然境界划分是根据‘炁’的强弱，形态来进行。”
到这里，龙印已经听懂了：“哦……所以说，无境界并不是真的无境界，而是……非炁劲体系，因为没有一个参照标准，所以无法去量化境界？”
“对！”
“原来如此……”
但也确实，龙印的实力强归强，但他那时候还真没有境界这个东西。
直接就是大道至简的战斗，谁管你这个？
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弱者死，就是这么个道理。
“行，那我知道了，这个华夏武盟的实力确实……一言难尽。”龙印苦笑。
就连会长也就才命境不到，如果说龙印是命境或者比命境还强，一个连命境都不如的武盟会长……
嗐——
“那沪上武盟呢？”龙印这才想起来，天世明只说了华夏武盟的情况。
“沪上武盟情况不太一样，虽然就底下的弟子们，华夏武盟更强，毕竟是很多势力或者世家的天骄。
可……就上面的长老，师傅们，都是远超华夏武盟同级的角色，沪上武盟的盟主也是，一尊能抗衡命境的天境存在。”
“？”
龙印只觉得槽点满满，就很想吐槽：“假的比真的强？”
萧老爷子拍了拍龙印的肩膀：“淡定，这很正常，华夏武盟本就是为了能平衡隐世势力而建立的，这需要时间来追上。”
被萧老爷子这么一说，狗男人算是理清了这里面的门道。
就武道实力上，很明显隐世要远超俗世，也就是明面上的世界。
而这无疑是一种威胁，于是国家在中间牵线，搞出来这么一个华夏武盟，就是为了培养出能去牵制隐世的势力。
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或者说万一有一天隐世那边对俗世这边发起了反攻，这样俗世这边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绝大多数情况下，隐世的顶尖力量，还是俗世这边无法对付的。
当然，现在有了个特例，就是……狗男人他自己了！
龙印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这里面的门道，天世明他们的确有苦衷。
沪上武盟那些长老比起天世明这些人，都有着足够的威胁，所以他们很难将武盟从沪上彻底祓除。
甚至……可能激怒了对方，如果沪上武盟那些顶尖实力的长老和盟主出动，针对普通人，还有警力出手。
到时候引发混乱，将会难以收场。
“怪不得我说要灭了武盟，你那么激动呢。”龙印嫌弃地瞥了天世明一眼。
天世明尴尬地脚趾抠地，他确实巴不得沪上武盟消失，这是事实。
“行了，既然如此，你先送我去个地方。”
龙印也懒得管这些了，目前他还得先去签合同呢，毕竟那栋大楼很重要。
至于龙家那些亲戚，龙印不会杀，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反正都交给了龙姨去处理。
至于老k，龙印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约了有机会再坐下来好好聊聊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是萧老爷子开车送龙印走的，军用悍马开路，一整个车队排面拉满。
主要还是听到是去签合同，萧老爷子这才毛遂自荐。
没错，他就是去镇场面的……虽然毫无意义就是了。
价格是上次定好的，这又不需要去砍价……镇场面意义在哪？
不过龙印还是没拒绝萧老爷子的好意，毕竟老人家的心意。
当然，萧老爷子真正的目的，还是等签完合同去协助龙印解决武盟的问题。
沪上武盟说白了，就是杜家的明面上的依仗，武盟不除，杜家不算死。
不过，离开杜家之前，龙印没忘记给杜家放一把火。
杜家很快就陷入了火海中，连同那些杜家宾客们的尸体，还有武盟啊，警备区那些爪牙的尸体，都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天世明本想拦着，但最终想想他还是算了。
因为，一把火烧了，这事处理起来反倒会简单不少。
可以把整个事件给定性成一起事故，而不是……仇杀。
当然，这是通过一些手段去掩饰杜家被灭的真相，能减少一定的社会动荡。
虽然事件热度依旧大，可至少性质上变了。
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死在杜家，肯定会被整个社会高度关注，所以如果以仇杀去报导。
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搞不好会引起上面的彻查。
沪上现在……经不起折腾，因为秩序被打乱了，需要相当久的时间才能稳定过来。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这起地震才刚刚开始！
没错，龙印要杀的人还没杀完，哪里那么快结束？
有些狗东西还活着，还在逍遥法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什么叫血流成河？什么叫天塌了？
这才刚刚开始！
天世明两眼发黑，当然已经预示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我总觉得头晕……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这身衣服说不好也得被扒了……仕途堪忧啊。”
天世明对自己的未来已经几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