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坐不下,要不我走路吧?”
“坐得下。”
沈宴把时安时宜安置在前面。
后面的位置,显然是给她留的。
顾明月一看,也不是不行。
二八大杠,质量好着呢!
就是:“你胳膊还行吗?”
沈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问题。”
顾明月没有再纠结,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回去的路上。
沈宴忍不住想,为什么姜文姗会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早死?
现在更是连时间都说出来了。
凭什么!
凭什么沈宴对顾明月那么好?
凭什么许景明跟自己结婚了还惦记着她?
凭什么都自己都重生了,过的还是不如顾明月!还要被她冷嘲热讽!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姜文姗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比顾明月差哪儿了!
难不成顾明月嫁给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对她都这么好?凭什么!
姜文姗摧残着路边的草,以泄自己心头的怨恨。
一想到顾明月穿的比自己好,吃的比自己好,长得比自己好,男人对她比自己还好的时候,她就恨得牙痒痒!
不行!
许景明的工资她得要过来!
她要去羊城!买卖她必须得做!到时候看谁还看不起她!
那一瞬间,姜文姗的眼里透着疯狂和势在必得的光……
严家。
严书记,严伟回到家里。
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严开明。
他觉得奇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这么努力?”
姚素芬出来:“不努力,老师布置的作业做不完,做不好,明天不就丢脸了?”
正准备放弃,歇一会儿的严开明:“……”
“老师?”
严伟听着疑惑。
姚素芬:“对,就是你先前提过一嘴的,那个什么副主任的侄女,今天上家里来了。”
“副主任?”
严伟仔细一想,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精明讨好的脸:“国营厂那个?说侄女英文很好的副主任?”
姚素芬:“你问我?人不是你找的吗?”
“……”
他能说他当时也是半信半疑吗?
只不过想到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才想着试试也行。
严伟:“怎么样?”
姚素芬:“还不错。”
“是吗?”
严伟往周围看了看:“人呢?走了吗?”
“早就走了!”
姚素芬注意到儿子,把严伟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老实跟我说,你专门叫那个女孩子过来,是不是想撮合她和开明?”
严伟:“你胡说什么呢?”
姚素芬:“不是吗?”
严伟:“当然不是了!”
他都没见过那副主任的侄女长什么样,怎么可能会随便撮合给自己儿子?
姚素芬:“不是啊……”
严伟:“我怎么听你这口气还有点失望?”
姚素芬:“那我不想着,早点把儿子扳回来更好吗?”
严伟:“都不知道你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就算病急乱投医,也不可能用这种方法!”
“我,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姚素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女孩子长得那么漂亮,我有这种猜测,也正常。”
严伟:“别瞎想了,开明的事儿,还是按照咱们之前商量的,送到建柏小姨那边,出国上几年学,磨练磨练,没准自己就扳回来了。”
“行吧!”
姚素芬叹了口气。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她看向严开明,从私心上来说,她还是有点舍不得唯一的亲儿子离自己太远……
严伟出来。
刚好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严建柏:“建柏。”
严建柏:“小叔。”
严伟:“你跟我来一下。”
严建柏:“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书房。
严建柏走在后面,关上了门。
严伟:“你今天在家,觉得那个教开明英文的老师怎么样?”
“还可以。”
坐在对面的严建柏。
严伟:“英文水平呢?”
严建柏:“也不错。”
“是吗?”
国营厂那个副主任,还真没说大话?
严伟沉思了一会儿:“我听你小婶话里的意思,她年纪好像不是很大?”
严建柏:“十八九岁的样子,跟我们年纪差不多。”
严伟:“长得怎么样?”
“……挺好看的。”
严建柏沉默了一瞬回答。
这下换严伟沉默了。
年纪这么小,英文水平不错,长得还漂亮,这个国营厂的副主任家里难不成有点来头?还是他有点别的什么想法?
严建柏:“怎么了小叔?”
严伟:“家里有外人在,你在家的话,稍微注意点。”
严建柏:“好。”
他媳妇儿也是个不靠谱的。
要是靠谱,这事儿按理来说,她来盯着最合适。
严伟抛开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了,先前跟你说的,公安局副局那个位置,有变动了。”
“是咱们的人,还是姓袁的?”
严建柏的脸上立马带上了几分郑重。
严伟:“你觉得呢?”
严建柏:“应该不是袁家那边的。”
不然,他小叔不会是现在这个神情。
“你小子是了解我是吧?”
严伟也看出了他眼里的猜测。
“算是。”
严建柏笑了笑。
严伟也没生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确实不是老袁的人,但,也不是我们的人。”
严建柏:“哦?”
严伟往杯子里丢了几根茶叶。
才慢悠悠的道:“是上头安排的,具体是谁,还得等人上任了才知道。”
空降?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对他们来说,可不算是个好事儿。
但……
严建柏:“只要不是袁家的人就行。”
其他的,到时候再根据情况具体行事。
“是啊!”
严伟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沫。
大院里谁不知道他和老袁政见不同?
真让他的人拿下公安局副局长这个位置,岂不是又要压自己一头了?虽说自己是南城一把手,可在很多事情上,还是处处掣肘。
工作不好做啊!
沈宴觉得,姜文姗这个表妹有点奇怪。
具体的,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想不通的事儿,沈宴就不想了。
但经历过因为一条看似不起眼的消息,而葬送了那么多兄弟的他,也没有就此就全部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