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导,你去接待下胡静,如果不是公事,你把她领我办公室。”
因为李冰刚回老家,这辈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四爷心里很不舒服,根本没有和胡静聊天的兴趣。
坐在办公室内,四爷闭目养神,今天早上起的有点早了,现在瞌睡虫来袭,真想睡个回笼觉。
可是胡静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在胡导的带领下,已经走进了所长办公室。
“四爷,我来了。”随着胡静欢快的声音,四爷睁开了眼睛。
“你们聊,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胡导把胡静领到屋内,立即很识趣的转身离开。
“坐吧!”四爷努力打起精神,挺直了身子,示意胡静坐在他的对面沙发上。
“四爷,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啊?”胡静站起来,到了四爷身边,用手摸摸四爷的额头。
“不烧啊!”胡静松开手,无意间看到帽子里面没有头发,“哇,四爷,你怎么理光头了。”
四爷把帽子带好,笑了笑说:“准备假扮流氓去卧底,换个发型。”
“哦,我明白了,可是你今天精神状态真的很差啊。”
胡静直直地看着四爷的眼睛,表现出来一副担忧的样子。
“李冰走了,回老家了。”胡静不是外人,四爷也不想瞒她。
“你俩感情好到这个地步了吗,离开几天就魂不守舍了啊。”胡静很羡慕,“哪天谁能对我这样就行了。”
“不是离开几天,有可能是一辈子……”
四爷斜靠在椅子靠背上,两眼显出痛苦之色。
“你俩吵架了,要不要我给你俩调解下?”胡静不以为然,小俩口打架,很正常的吗,谁家灶火不冒烟啊。
“看来你不知道啊?”四爷双手抱头,手指紧紧抓住头发。
“这段时间我工作有点忙,没和她联系,刚听说她有病了,我来找你,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李冰她,她得病了,很重……”四爷的声音很低,他实在不想说出这句话来。
“你开什么玩笑呢!”胡静瞪了一眼四爷,等她看到四爷不像是开玩笑时,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四爷,冰姐她在哪,我想去见见她!”
“她走了,和她孩子回山里老家了。”四爷满脸痛苦之色,“她说,山里空气好,生活节奏慢,适合养病。”
“病不好,估计她不会回来了。”
听到四爷这样讲,胡静满脸震惊之色,她看着四爷埋怨道:“四爷,冰姐出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忘了,我们三人可是拉过勾的。”
“她不让对外人讲,我也不想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四爷看着胡静解释说,“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
“我是外人吗,四爷。”胡静情绪有点激动,“冰姐她对我不错,在她有事时,我却一点都不知道,这让我内心有愧啊。”
“不行,我得去见见她。”胡静拉住四爷的手,“她家在哪里,你带我去,好吗?”
“算了,她走的时候都不让我送,还是让她在山里安心养病吧。”
四爷把胡静的手拿开,默默地走到窗前:“现在,她应该还在她妈那里,她是去和她妈告别的……”
“你别讲了,四爷,几天不见,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
胡静站在四爷面前,两手握拳,身子抖个不停。
“你说,现在我们能帮她点什么?”
“什么也帮不上,她的病能不能治好,就看天意了。”四爷神情淡然,恢复了平静,慢慢说道,“一切,就看她的命了。”
“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四爷问道。
“我听说冰姐病了,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去看看她的,没想到……”
胡静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之前她可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
“冰姐她静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会很孤独……”
“她和老公离婚了,谁在她身边照顾她……”
“她妈妈年龄也大了,冰姐也一定不会告诉她病情,所有痛苦只能自己一个人扛……”
胡静自言自语着,忽然下了决心:“四爷,我无论如何要去见见她,千万别在她犯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能照顾她的人。”
“她有个孩子,叫小岳岳,他在冰姐身边。”四爷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胡静,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看她了。
“你真是个直男,四爷,你就不想想,她的孩子年龄还小,会照顾病人吗,冰姐照顾她还差不多。”
“四爷,我回去安排下纪委的工作,近几天,咱俩一定去看她一次,不然,我的心不会安定下来。”
胡静的心很细腻,考虑的也很多,四爷点点头,同意了她的想法。
“那好吧,我和冰姐联系下,让她说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咱俩先去看看她。”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见到冰姐了不要说她的病情,就做出一副正常探视病人的样子。”
“这还用你教啊。”胡静白了四爷一眼,“我再蠢再笨,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病情啊。”
“就这样定了,本来中午想来你这儿蹭饭的,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什么也都吃不进了。”
胡静站起身,和四爷告别,匆匆忙忙走了。
四爷眯着眼睛,抱着头坐了下来,胡静想去看李冰,他也想去,可是,李冰愿意见她俩吗?
从李冰走时交待的话,她不想再让人打扰她,只想和孩子住在小山村里,过着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生活。
这种环境,确实有利于滋养李冰的身体,自己和胡静贸然来访,打乱她的正常生活,如果因此耽误了治病,这个责任可担当不起。
“还是不和她联系了,让她安静一段时间。”
“胡静看到李冰,想到她的病情,再弄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就,让李冰也跟着伤心,那还不如不去了。”
“近期的日子,冰姐一定会在她妈家居住,不过,她不会住的时间很长,她怕她妈知道了伤心。”
“所以,我和胡静不能直接去见她,要找个见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