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收你们家的竹筒,倒是可以,只是嘛,你们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先前,你们总跟我过不去,现在,我家老头子是族长,是村长了,你们还想像以前那样闹吗?”
张金兰抬着下巴,看向她们。
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江福宝觉得,此时的阿奶,有些像书本里,小人得志的恶毒反派。
不过她很喜欢。
阿奶最可爱了。
“对,实在对不住,以前都是我小人心,在背后说你坏话,是我错了,你,你别跟我过不去,以后我肯定不说了,我保证,儿啊,你帮娘说说好话啊。”
王绣莲最先服软。
她本身跟张金兰也没太大的矛盾,都是刘寡妇在背后挑拨的。
知道大儿子跟江二勇关系好。
她连忙拉着大儿子。
让他帮忙求饶。
“行了,收下你们的竹筒,倒是可以,刘寡妇,王氏,你们两的儿子,就是每天晚上去给江广义干活的人吧,我交代你们一件事,想要不白干,你们两家一起去闹事,闹的越大越好,让江广义赔钱给你们。
当然,若是闹到我这来,我自然会站在你们这边,至于马氏,你嘴巴向来大,这种八卦,你应该很感兴趣,就由你负责传遍全村吧。”
三个婆娘,虽然坏。
可是蠢啊!
蠢人只要稍微给点好处或者用用手段,就能拿捏她们了。
江守家话音刚落下,三人就连忙点头。
王绣莲也顾不得自家夫君会知道这件事了。
生气就生气吧。
族长都说站在她这里了,她还怕什么。
只要给钱,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而刘寡妇,觉得江广义靠不住了。
也想弄些钱来。
不光如此。
她低头时,甚至偷偷瞄了江守家一眼。
还真别说,虽然江守家上了年纪,但到底是年轻时俊朗过的,若是不看他一脸的老褶子,其实五官很是优秀。
比江广义强了不少。
而且,他还在镇上开铺子。
比江广义有钱多了。
若是能傍上他,肯定不缺钱花,指不定日日都能吃上肉呢。
也不知道....
不行不行。
刘寡妇晃了晃脑袋,甩掉了这些想法。
张氏太可怕了,她可不敢。
还是老老实实听他话吧,去江广义那里弄点银子来,再把女儿嫁出去,用这些钱给儿子娶个媳妇,再买上两亩地,好好带孙子,过自己的小日子算了。
她已经一把年纪了。
不想再折腾这些,要是被捉住,里子面子全都没了。
儿子对她的行事早就颇有微词,若是把儿子得罪狠了,以后谁来给她养老送终啊。
总不能指望即将嫁出去的女儿吧。
三人答应后,放下竹筐,抓着一把铜板,笑嘻嘻的走了。
每人身上都带着任务。
直到江家大门关上的那一刻。
江家人才反应过来。
“爹,你咋就当上族长了呢?哎哟喂,我怕不是在做梦吧?”
“儿子,你掐我一把。”
江二勇刚说完。
江同土就狠狠掐了他的腰间肉。
把江二勇疼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你个臭小子,你公报私仇啊你!哎哟,疼死我了。”
“行了,别在这耍宝了,把竹筒都放到空屋子里去,若是放不下,就搁在后院,我刚才大致算了下,这里竟然有一万个竹筒,我们铺子今天卖了四百杯走,这么多竹筒,短时间根本用不完,不过也不怕,竹筒放不坏,明年也能接着用。
只是,天气一冷,就卖不了绿豆汤了,我答应她们,八月初继续收竹筒,最近你们兄弟俩就多跟客人推推绿豆汤吧,争取多卖点。”
江守家的脸上并无喜色。
他方才想当族长,不过就是怕江广义公报私仇,又担心他们以后经常找事。
可当上后。
他突然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就好像明明只要担心自家人吃饱穿暖就行,突然有一村子的人,开始指望着他了。
恐怕以后会有一堆烦心事等着他。
有点后悔怎么办。
江守家挠着头。
“当家的,你让他们去江广义家闹事干什么?”
张金兰不解。
“他都来我们家闹事了,还不许我报仇了?等闹大了,我就以族长名义赶走他们,赶不走也没事,我恶心死他们,就许他们给我们穿小鞋?哼!
方才村里族里的账本和册子族谱等都交给我了,我准备把空出来的田地,用自家钱,全部买了,反正放着也浪费,不如我们自己种。”
这便是当族长的最大好处了。
有好宅基地和田地,都先紧着自家买。
“那感情好,我刚好想着,以后去买些田地呢,与其买在别的村子,不如买在我们自己村子,对了,你看了没,有多少亩?”
江守家跟着二孙子,认识不少字。
少说也有百来个。
一边猜一边认,大概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算上汪氏家里的,共有十亩一等良田,和十五亩二等良田,以及八亩三等,先前卖凤凰的钱,刚好能拿来买,还能剩下不少。”
“行,都听你的,等去镇上管事那登记后,当上村长,顺便就把田地买了吧。”
至于宅基地,张金兰暂时没想买。
家里的房子大得很。
够住呢。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江福宝,突然荣升成族长孙女了。
她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谁能知道,村长族长这么好当啊。
爷爷就说了几段话,就这么当上了?
至于买回来堆成山一样的竹筒,江福宝不放在眼里。
等青梅腌制好。
自然就能消耗出去了。
天冷也不怕。
什么小吊梨汤、红豆丸子饮、红茶饮等等,都能拿来卖。
铺子生意越发的好。
冰块有些不够用了。
想到这,江福宝又跑进空间,把冰箱腾出来一层,放满水冻起来。
这才盖好小薄被,舒舒服服的睡觉。
第二天上午。
白家门外,站着十来个人。
竟然还有官差在其中。
前来开门的万贞,差点吓得尿裤子,还好腿夹得紧,愣是憋了回去。
“官,官差老爷,这是怎么了,我儿子犯了什么事吗?”万贞哆哆嗦嗦的问道。
她压根没看到,站在柱子边的冯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