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感变化
作者:喜欢鹿活草的白泽兄   小夫郎害怕自己怎么办最新章节     
    祁彧跟着掌柜去了后院,穿过下人堆放药材的朗庭,两人到了后院掌柜的指着面前的第二间房门道:
    “她们两个在里面休息,你去看看吧,”
    祁彧点头进去,厚重的门被祁彧推开,入目的便是一道消瘦的身影坐在床边照顾着另一个人,
    那人听见动静慌张转身,再看到来人是祁彧时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随即拖着疼痛的身子从床上站起身,对着门口的祁彧俯身跪下,
    沉声道:“见过主人!”
    祁彧两手轻轻的将门关好,缓步走到桌子边坐下,目光审视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
    祁彧一时间没有说话,将目光转移到还在沉睡的姐姐身上,看着那已经洗干净脸庞的姐姐,
    祁彧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名字!”
    跪在地上的妹妹闻言身子一颤,她虽没有接触过眼前之人,不知道她的脾气秉性,但是在奴隶场见到此人时,
    自己抢了她夫郎的糕点,这人竟一下便将自己震飞出去,这样骇人的内力吓得妹妹从灵魂深处便极其的恐惧祁彧,
    见祁彧问话,妹妹不敢撒谎,沉声道:“奴叫达奚尔顿今年20岁,这是我的姐姐达奚尔曼22岁,”
    祁彧皱眉:“有意思,你们两个竟跟随父姓。”
    达奚尔顿点头:“是的!”
    祁彧继续冷声问道:“说说的为何会被买到此处吧!”
    祁彧话落,达奚尔顿露出了些许为难,面容痛苦的低着头没有出声说话,
    祁彧看着达奚尔顿的不情愿 ,紧接着开口:“记住,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今天不说以后我便再也不会问你,”
    达奚尔顿闻言目光灼灼的看着祁彧,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最后还是握紧拳头咬着牙开口:
    “奴已经是主人的死奴,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奴的母亲是边境北昭城城主马靖舒,她是个心黑,财黑,食黑之人,我的父亲因为貌美而被她强行带进了一处庄子囚禁了起来,”
    达奚尔顿目露恨意的诉说着自己父亲悲惨的命运:
    “她待我父亲并不好,在强迫我父亲生下我和姐姐后,知道了父亲自此磨灭了逃走的心思后,便整日虐待父亲,我和姐姐被她命人送到了正君那里抚养,呵!我和姐姐的情况自然不必多说,自从被送走我和姐姐便鲜少有机会见到父亲,直到我们慢慢长大,父亲的美貌渐渐衰老,母亲不再宠爱他,便由着正君将我父亲打死,然后……然后将我和姐姐卖给了人牙子。”
    祁彧看着达奚尔顿憎恨的脸庞,不禁想起自己在现代时,自己那个没见过几面的父亲,好像也总是这般憎恨自己母亲吧,
    祁彧:“嗯,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给你亲手报仇的契机,但我不能完全向你保证,”
    达奚尔顿一听顿时激动的直起身,颤抖着双腿,向前跪行了几步,激动道:
    “主人……若是真的可以……可以给奴报仇的机会,奴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祁彧挑眉继续追问:“你认字?”
    达奚尔顿点头:“正常情况下该读的书我和姐姐都读过,”
    祁彧满意的点头,只要不是文盲,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现在自己也算是有了两个人陪在身边随行保护,但是危险可不会因此的减少,
    祁彧自己算着时间,想着那些人应该很快就会来杀自己,
    但是同时也会有一部分的会主动来保护自己,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杀自己的人还没到的原因,
    一部分人还没到便在路上就被人截杀了,
    毕竟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手里握着的是可以撼动大胤江山的东西,
    虽然祁彧压根就是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否真的存在,
    反正现在自己也管不了原身的母亲究竟有没有了,因为活着都是难事的祁彧才懒得去想那些没必要的事情,
    祁彧:“行了,你们两个的伤势多久可以痊愈?”
    达奚尔顿本想说的伤大概需要两个月,而姐姐的伤最重则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来调养,
    但是又害怕自己和姐姐需要恢复的时间太长,会引得主人不满,便试探的说道:
    “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祁彧一听顿时烦躁的皱起眉头,吓得达奚尔顿以为自己说的时间太久了,刚要开口便听祁彧开口道:
    “嗯,你俩的伤确实不轻,至少需要一个月吧,可是我估计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达奚尔顿不解的看着祁彧,想要出声询问,但是好歹做了十几年的继子和三年的阶下囚,
    达奚尔顿就是再没有脑子也不会主动开口询问主子的事情,
    祁彧:“起来吧,你和你姐姐今天跟我回家住吧,以后的事情只能从长计议了,”
    达奚尔顿缓缓点头,转身将还在熟睡的姐姐叫醒,起身穿好衣服便准备跟着祁彧回家,
    而祁彧则是皱着眉头直接大步去了前院的大堂中,
    此时正是药馆中最繁忙的时候,掌柜请来的两位坐堂大夫正认真的为百姓把这脉,
    下人和学徒皆是满的满头大汗,
    祁彧走到掌柜身边沉声开口:“你这里人还真多啊,”
    掌柜的得意的点头:“那是,怎么?你要走了?”
    祁彧点头,伸手一把扣住掌柜的手腕,将人拉到了后院中沉声询问:
    “再帮我一个忙,你有没有上好的金疮药?”
    掌柜的一听立即拉紧了自己的衣裳,戒备的往后退了两步,严肃道:
    “没有了,没有!这几天帮你照料这两个奴隶我已经花费了不少银子了,你怎么还要我帮忙啊?”
    祁彧挑眉:“我又不白嫖,我给你钱就是了,五十两够不够?”
    刚踏出门的姐妹两人听祁彧竟然因为自己身上的伤,情愿出五十两来为自己求药,
    一时间两人感激的内心不知要说些什么好了,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要誓死跟随祁彧的想法更加的坚定,
    掌柜闻言亦是不悦的摇头:“这不是银子的事情,我真没有药?你去找别人买吧,”
    祁彧见此悲伤的皱起眉头,伤心道:“那些要来追杀我的人,就快要到了,我现在没有手无缚鸡之力,无法自保,刚刚买回来又一身的伤,她们连自救都费劲更别提保护我了,到时候啊,那可就是没门惨案,可怜的清儿刚刚嫁给我没几个月就要陪我去死了。”
    掌柜还是第一次见祁彧这般卖惨的样子,不禁有些憋笑的询问:
    “你怎么就知道我有那上好的金疮药呢?我就是个小小的老百姓,那里能!”
    掌柜话还没说完便听祁彧直接厉声打断了掌柜的话:
    “你女儿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副手,所以啊,你要是没有那这整个平安县都不会有第二个人有,”
    掌柜也是被祁彧的话说的无法反驳,“你当真遇到危险了?”
    祁彧点头:“灭顶之灾!”
    掌柜的沉默了一瞬,黑着脸伸出了手:“五十两拿来!”
    祁彧也不犹豫,直接掏出五十两便放在了掌柜的手里,
    掌柜的无奈数着银子,进了后院的房间,两姐妹此时也已经缓步出来,
    达奚尔曼见到祁彧感激的俯身跪下行礼:“奴见过主人,”
    掌柜的已经答应给金疮药,祁彧则是收回了脸上僵硬的笑容,冷着脸点头:
    “嗯,你们俩去医馆门口等着我吧!”
    达奚尔顿扶着姐姐径直去了前院,掌柜的拿着两瓶金疮药过来,还没说话便被祁彧一把拿了过去,
    冷着脸道:“多谢,要是我不死,以后会来报答你,”
    说完便在掌柜惊讶的目光中离开了医馆,
    由于两姐妹身上带着伤,走路不能太快,祁彧便尽量放慢脚步等着两人,
    本来不远的距离,几人竟生生走了大半个时辰,
    回到家里时宴清已经做好了午饭,正趴在鸡圈便看着小鸡啄青菜吃,
    祁彧回来见没人出来接自己,便猜到了宴清这是又去看小鸡了,无奈的叹气,指着那间书房道:
    “我之前在里面用木板搭了两个简易的木床,你们两个以后就住在那里,”
    两姐妹听话的点头,达奚尔顿扶着姐姐进了祁彧所指的书房,
    两人以为这书房可能很小,却没想到推门进去一看,才发现里面其实并不小,
    紧靠着床边放置这一张很大的桌子,而两边紧挨着墙壁放置了整整两面的书柜,
    上面放满了各样的书籍,房间最里面则是放着祁彧刚刚所说的木床,
    床虽然是现搭建的,但是对于睡了三年土地的两人已经是很好的了,
    达奚尔曼坐到床上后,低头拉起衣角一看,自己腿上的伤口果然裂开,红色的血染湿了裤腿,
    达奚尔顿着急的俯身查看,却被姐姐一手拦住,
    “我没事,这样的伤我们以前受过的还少吗?我们今天第一天到这里,绝不能这样偷懒,我的要出去伺候主人的,”
    达奚尔顿虽然心疼姐姐,但她也明白姐姐的话是对的,
    两人将包裹放到床上便连忙离开书房,到院子中看看能干些什么,
    此时的祁彧已经到了后院,将正在看小鸡的宴清抓了个正着,
    祁彧大手一把环过宴清的腰肢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宴清被祁彧的动作吓得身子一颤,转头看见祁彧,不知想到了什么 ,小脸猛的红了起来,
    比划道:“妻主回来了!我已经做好了饭,”
    祁彧冷着脸说道:“什么时候你能将养小鸡的专心放到我这个妻主的身上,我也不用每天回来都要到处找你,”
    宴清仰起头有些畏缩的看着祁彧,不是宴清胆小,而是每次祁彧一板起脸来身上都会透出一股让人恐惧的威压,
    将宴清的吓得不敢说话,也不敢违抗祁彧一下,
    而现在祁彧这样看着自己,让宴清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两只小手绞在一起,无措的望着祁彧,
    祁彧:“怎么不说话?我看这小鸡被你养的已经长了许多,不如今晚杀一只来炖汤喝怎么样?”
    宴清立即吓白了脸,举起小手快速的摆动着,表示不能吃,
    然后只能比划道:“妻主被杀,它们还没有长大呢,况且留着它们以后还能下蛋吃,杀了不划算,”
    祁彧闻言冷声道:“那你在这里整天看着它们,它们就能马上长大了?”
    宴清算是听懂了祁彧话里的意思,低落的比划道:“我以后会多多关心妻主的,不会再整日看它们了,妻主不要生气,”
    祁彧听到宴清的保证算是暂时放过了可怜的宴清,
    其实祁彧自己也觉得自己奇怪,她在现代时床伴换的比衣裳都勤,
    各式各样的男人她都接触过,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能够让祁彧心吃醋的,
    更别提这个吃醋的对象还不是个人类,
    祁彧自己虽然觉得感觉怪怪的,但是她很快便明白了自己这种行为的原因,
    无非就是自己从来没和宴清这种清纯到小鸡小鸭都心疼的男孩子接触过,
    而这个宴清性子安静温和,长的也是好看诱人,身段那就更别提了,嫩白敏感的肌肤,
    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那浑圆挺翘的后臀,一双细白嫩滑的长腿都是完美的长在了祁彧的心坎上,
    最让祁彧喜欢和满意的就是宴清足够的听话和忠诚,
    从未违抗的祁彧的任何命令和要求,让祁彧感觉这样的男孩子放在自己身边很心安和踏实,
    不必担心什么时候会被自己的枕边人背刺和伤害,
    而就这样的宴清,让祁彧喜欢的总是会不经意的做出一些照顾和宠爱的举动,
    当然这些细微的变化祁彧本人是不会发现的,
    因为此时的祁彧只是将宴清当做是伺候的,生活中的伴侣而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