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祥女奴vs残暴大王(7)
作者:恰糖多多   快穿:关于我拯救反派的那些事最新章节     
    王宫中近日气压很低,因为大王前段时间命的那位女卿阿棠大人。
    最开始的时候,宫中的奴隶侍人都只是羡慕她一飞冲天,从此以后彻底摆脱了奴籍。
    也极个别的,整日幻想自己是否也有这么一天。
    但毕竟是从奴隶飞跃至卿,他们最开始面对阿棠的时候,很难把之前的固有印象替换掉。
    直到那日,阿棠在大王的授意下,执鞭打死了十多个奴隶。
    当然也不完全算打死的,据说他们被扔回去的时候还剩半口气。
    但最后还是死了。
    从那天起,大王每天都会让人绑去十多个奴隶,阿棠亲自动手鞭打。
    有的当场没命就会被丢出宫,还剩半口气的就扔回去。
    曾经身为小小女奴的阿棠残暴手段竟和大王不相上下!
    奴隶侍人潜意识中再没有之前的轻慢,哪怕是隔老远看到她都会恭敬的跪下行礼。
    而也就是在这样人人自危的情况下,虞烊带人进了王城。
    “你是要告诉予一人,文庄公在不属于朝觐的时刻私自来了王城,而你们......”
    虞契扭动着手上的扳指,语气阴冷。
    “予一人的宫廷守卫,等到人已经站到了城外才发现异常前来通报,是么?”
    底下跪着的虎贲一抖,声音有些不稳。
    “大王恕罪,那文庄公......”
    虞契不耐烦听他的解释,冷笑一声打断。
    “恕罪?”
    “予一人最不会的......就是恕罪。”
    话音落下,一声剑鸣声响起。
    “噗嗤。”
    棠鲤慢条斯理的收回剑,一边擦拭着血迹一边回到虞契的身侧。
    虞契语气像是带着微微的埋怨。
    “阿棠你动作太慢了,予一人多听了好多废话。”
    好多?
    其实也就几个字罢了。
    棠鲤心知肚明,面上却微微垂头低声道。
    “下次不会了。”
    “没关系。”
    虞契站起身,指尖从棠鲤眼前扫过。
    “予一人对阿棠的容忍度可是很高的。”
    他说完率先迈步朝外面走去。
    “走吧,去看看德行兼备的文庄公到底想干什么。”
    他这句话中流露出的杀意提醒了棠鲤:
    这个时候,以虞烊为首的一众贵族对虞契的收权掌势已经很是不满,背地里陆陆续续使了一些手段。
    比如,宣扬“以德配天”的观念,将残暴的王和德智的文庄公形作出对比,以此动摇虞契的地位。
    (以德配天:天命不是固定不变的,只有德者才可承受天命。)
    棠鲤抬脚跟上虞契的背影,眼神有些微妙。
    能看出来,虞契对此也不是全然不知全然不在乎。
    虞烊要是和原剧情一样躲在他的地盘,这事儿可能还没那么容易处理,但是现在......
    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虽然是因为她的原因送上门来的,但棠鲤不仅没有迟疑,反而兴致勃勃的猜测:
    虞契待会儿......不会直接一剑劈死虞烊吧?
    真是太好奇了~
    777:......
    它觉得,这个世界过后宿主可能需要进行心理疏导。
    它毫不怀疑如果下个世界进入现代世界,她也照样动手捅人。
    虞契带着棠鲤来到了正殿,懒散的坐下好一会儿后,才吩咐王侍人去传令放行。
    毕竟虎贲刚刚死在了他的宫里,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跑腿的人。
    但这一来一往的,耽误的时间便长了。
    等重重的命令传达下去的时候,虞烊已经在王城外等了许久。
    这时正值正午,火辣的阳光照射到身上,不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
    偏偏虞契曾下令,到王城觐见天子时为表尊敬不能乘车。
    所以等到虞烊走到宫殿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浸湿透了。
    棠鲤看着狼狈不堪的男主有些想笑。
    某种程度上来说,虞契也挺气人的。
    不过男主能身为男主,自然不是冲动的人。
    即使在城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虞契送来皮牟服和玉;
    即使在如此烈日下行走也没有得到虞契赐车;
    即使虞契见他的地方只是普普通通宫殿并非朝觐的大殿。
    他依旧能恭敬的行礼问好。
    (参考一部分朝觐礼,诸侯是不能见到天子只能让上摈传达语意,这里改成见面哈)
    对此棠鲤表示佩服:忍者神龟没见过,忍者神人今天倒是见到了。
    虞契今天就是先找茬虞烊的,自然不会跟他礼来礼去,不等虞烊站直就冷声质问。
    “文庄公可知现在并非朝觐之时?”
    “是,但臣前来王城也是关心大王,迫于无奈。”
    虞契嗤笑一声:“关心予一人?”
    他面色沉稳,但一看就没怎么吃过苦的白皙的脸庞这会儿被晒的通红,看起来有些滑稽。
    “臣听闻大王命了一女奴为卿,这简直是前所未闻且不符礼制,故......”
    棠鲤听的出神,心头却缓缓冒出一个疑惑。
    照理来说,虞烊想削弱虞契在天下的民生威望地位最后取而代之,对这种荒唐的事应该是恨不得越多越好的。
    大老远从他的地盘跑来王城劝虞契“迷途知返”?
    不仅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还容易惹怒虞契这个暴君。
    他图什么?
    “礼制?”
    虞契打断他的话讥讽道。
    “你文庄公非朝觐之时私自入王城难道就符合礼制了?”
    “要和予一人谈礼制也可以,”他摆摆手,“先去外面跪上半日再来说话。”
    说到虞烊私自入王城的惩罚,削爵削地太严苛,不管不追究又太宽松。
    怎么处理都麻烦,尤其是虞烊还打着关心则乱的旗号。
    但虞契偏偏就闭口不谈惩处,只说礼制。
    不仅侮辱性极强,还让虞烊无处辩驳。
    毕竟先说起礼制的是他自己,可不遵礼制的也是他自己。
    堂堂他堂堂文庄公,难不成真的要去跪着不成?!
    虞烊骑虎难下,脸色难看,下意识看了一眼侧后方。
    心有疑惑一直观察着他的棠鲤自然不会错过这一眼。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虞烊看的那人身上——一身随侍的打扮,从开始就存在感极低的跪在门口。
    棠鲤眉头一挑,心头明白了几分。
    原来虞烊是打的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