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的眼珠子都快惊掉了,我做儿媳妇的还没有改嫁,你当婆婆的却改嫁了。
倒反天罡,我找谁说理去?
一看家里翻得不成样子,秦淮如就知道贾张氏把私藏的小金库都拿走了,心里对贾张氏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他喵都去过好日子了,还不说给孙子孙女留点生活费。
事实胜于雄辩,不光有两位大妈的说辞,院里还有其他人看到穿着体面的胡来在贾家待了很久。
手里还拎着好几封点心,看着像来提亲的样子。
看来是早有预谋呀,秦淮如又暗骂了一声贾张氏老狐狸。
纵是秦淮如觉得如何不可思议,还是只能接受现在的结果,好在没了贾张氏也不是什么坏事。
家里少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自己也不用每月再给她3块钱了。
美滋滋。
秦淮茹难得的买了一点白面,蒸了几个白面馒头,权当庆祝劫后余生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杨雪明天也不用上课,在何林和于莉强烈的邀请下,把她也叫到了四合院。
一家五口人,准备整整齐齐的吃一顿晚饭。
吃点啥呢?何林有些犹豫,这年头条件有限,纵然何林能搞到海鲜鲍鱼大龙虾,也不敢拿出来吃,实在不好解释呀。
吃火锅,这大夏天的,没有空调简直就是受罪。
吃炒菜,没有什么新鲜菜系,早就吃烦了。
其他的各种肉类的也经常吃,也没什么新鲜感。
最后还是雨水提议,要不再搞一次烤肉吧。
这不说还想不起来,听雨水一提议,何林的馋虫也勾引起来了。
上次烧烤的炉子、签子、调料都是现成的,弄点羊肉、五花肉就能现烤了。
烧烤的动静比较大,何林叫雨水去把许大茂和闫解成叫了过来,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雨水去时还被于海棠特别强调,一定要把冉秋叶请过来,都是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等许大茂两口和闫解成过来,何林就给他们安排了具体任务。
女士们准备食材,切肉穿串,闫解成负责支摊子烧烤。
许大茂跟供销社熟悉,何林让他找地方去弄点散装啤酒,现在没有罐装瓶装啤酒,只有散装的,可以拿自己家的桶去装,平时还不容易买到,需要找关系走渠道。
四九城最有名的啤酒就是双合盛五星啤酒,从1915年到现在已经有半个世纪的历史了。
何林去院子外面的井里提了两桶冰凉的井水,又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个大西瓜,扔到水桶里面冰着。
一切准备就绪,何林摇着芭蕉扇,舒服的躺在躺椅上面。
“林哥你怎么这么安详呀?”
“于海棠你要是没文化,就别乱用词,我这是安逸,不是安详。”
“嘿嘿,被你发现了,对了,今天我回来时听三大妈说,贾张氏竟然改嫁了,我好想知道是哪位勇士娶了贾张氏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个世界向来不缺乏有勇气的人,只是你没遇到罢了。”
“你真的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会阻止一下贾张氏,没了这个老拖油瓶,她秦淮如的日子说不定还会变好过一点。”
于海棠只是有些怀疑,前两天林哥才说的“山人自有妙计”,这贾张氏马上就改嫁了,实在是有点巧合了。
“不知道拉倒,听说他们还扯了证,我让姐姐有空去街道办查一下,还能不知道她嫁给了谁么?”
“海棠你可算了吧,要是真有好奇心,就自己想办法问去,反正我不会去帮你查的,很多事情呀,知道了不如不知道,实在是庸人自扰之。”
于海棠被何林和于莉说的没词,气鼓鼓的去穿串了。
没想到胡来这小子动作这么快,办事也利索,确实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何林在心里给胡来默默的点了一个赞。
嗯,要不给贾张氏也点一个赞吧。
祝你们新婚幸福。
当满怀憧憬的贾张氏走到胡家村时,已经累的腿肚子都打颤了,要不是中午吃的那碗大刀面顶着,恐怕的累晕了过去。
天色已经黑了,村子里只有几道微弱的烛光,在摇曳着最后的亮光。
先不管胡老弟家里的七八间房了,还是先整点好吃的填填肚子吧。
“那个胡老弟,咱们一会儿进家里是吃炖鸡呢?还是炖鱼呢?最好再整点五花肉,那玩意你们富贵人家不爱吃,就给我吃了吧。”
胡来嘿嘿直乐,你个死娘们,长的不美,想的怪美哩。
天黑看不清脸色,只是听着胡来的笑声,贾张氏就有些瘆得慌。
“要不咱不吃大鱼大肉,随便弄点稀饭也行呢。”
“这怎么能行呢,翠花姐初来胡家村,俺老胡怎么也得给你安排一顿荤腥,咱就从竹笋炒肉开始,保正你每天三顿饭,顿顿不离肉。”
贾张氏喜出望外,这“竹笋炒肉”还没吃过呢,一听就是上档次的荤菜。
老娘这一辈子算是抄上了,秦淮如你这个苦命人就待在家里受苦吧,就是可怜自己的大孙子棒梗,没办法一起过来享福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以后自己在老胡家站稳脚跟,再想个办法让胡来早走一步,这万贯家财不就改了姓么?
贾张氏跟着胡来,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家,这映入眼帘的就是两间破土屋。
推开木头门子往里一进,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就冲了上来,差点没把贾张氏给呛死。
“胡兄弟,这,这怎么这么难闻呀,你家里的厨房在哪里,咱们赶紧炒肉吧?”
贾张氏站在门口,只觉得后面被人猛踹了一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炒肉?炒你喵的肉,竹笋没有,竹竿子倒是不少,看老子揍不死你。”
贾张氏还没爬起来,身上就被竹竿子打了好几下。
这竹竿子说软不软,说硬不硬,又能当棍子使,也能当鞭子用。
打在身上疼的不得了,一下一道血印子。
“啊,啊,啊,哎呦,我的亲娘嘞……”
“胡兄弟手下留情呀,你这是怎么了?翠花姐是哪里得罪你了么?让你这么下狠手呀。”
胡家村里寂静无声,唯有贾张氏的嚎叫声响彻云端。
如同夏日的蝉鸣与蛙叫,此起彼伏,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