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很快到了鹤鸣路。
看到这座小院子,方舒年愣了愣。
县城的房子有多紧张就算她来这个世界不久的人都知道,这里竟然还留着这么大一个院子。
她不是蠢人,从刚刚关凌飞没说完的话就能猜出萧千朗这次应该是立了大功。
不然不会又是升职,又是奖励房子。
打开门走进去,院子很大,一看很久没人住了,里面长满了杂草。
“这里还要收拾收拾才能住,我明天来收拾,屋里去看看,还缺什么,我去买。”
萧千朗边往里面走边说。
屋子里有三间屋子,两间卧室,还有一间书房,厨房在外面单独隔了一间。
屋里还有前任主人留下的东西,桌椅板凳都齐全,需要置办的东西不多。
方舒年好奇的一间一间的看,萧千朗就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不厌其烦的问这问那。
那副样子恨不能马上就弄成她满意的样子然后搬进来。
“诶?这个是什么?”方舒年指着屋子角落说道。
在原身的记忆中也没见过这东西。
萧千朗一看,也很惊讶,这里竟然还有一架钢琴。
“这是钢琴。”
“钢琴?做什么的?”
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她好奇的打开盖子,黑白相间的琴键,她试着按了一下。
“叮!”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
她惊讶,这东西和琴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侧过头问,“你会吗?”
一缕发丝从她耳边滑落,窗外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光。
美轮美奂,不似凡人。
此时萧千朗心想,他说媳妇儿这样的怕不是真仙女吧?
“会一点。”他听见自己回答道。
他第一次见到钢琴是在部队联欢会上,当时很好奇,就找人学过一段时间。
见方舒年感兴趣,他直接坐到钢琴前,笑着问道:“你要听什么?”
方舒年:??
“那我随意发挥了。”
方舒年也找了个凳子坐下,打算听一下这个叫钢琴的东西弹出来是什么样的。
很快,一曲《喀秋莎》就这样从他的指尖缓缓流出。
萧千朗很有天赋,当初学了没几天就能完整弹出一整首曲子,这首歌是他悄悄练习的,从来没给任何人弹过。
钢琴独特悠扬的琴音有种别样的吸引力,方舒年听着,看着,就入了神。
一抹阳光恰好投射在他跳跃的指尖上,灵活的仿佛一个不停旋转跳跃的舞者。
萧千朗原本刚毅冷硬的侧脸此时也变得柔和,整个人像是一团光,炽热而温柔。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曲子早已经结束。
抬头看去,对方正好也在看她。
萧千朗抬手,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顺手揉了揉她头顶。
方舒年:“……”
这人的手怎么这么大,一只手就盖住了她整个脑袋!
于是她脑袋一歪,挣开大手,瞪大眼睛,“别摸我的头!头发都乱了……”
话音落下,那只大手托在了她脸侧。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有弹性,在阳光下竟连一丝毛孔都看不见,贴在掌心柔软丝滑。
他竟舍不得放开,拇指下意识在上面滑动。
好软,好滑,好嫩!
萧千朗原本是想要安抚,想告诉她就算头发乱点也没事,还是好看的,可看着那红嘟嘟的嘴唇,突然又想到刚才在路上思考的问题。
究竟是不是甜的?
于是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想也没想就垂首吻了上去。
果然!
小媳妇儿的唇好软好甜。
方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吞没。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从没经验的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炙热而强势,没有一丝技巧。
就在方舒年快要窒息的时候,萧千朗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她通红的脸轻笑。
“傻瓜,怎么不呼吸?”
方舒年:“……”
怎么呼吸?嘴巴都被堵住了怎么呼吸?
看着她歪着脑袋嘟着嘴一脸懵懂的样子,萧千朗没忍住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比之前温柔了些。
方舒年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自己的身体了,有些不受控制。
过了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就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方舒年:“……”
她瞬间清醒,慌忙挣扎,捶打萧千朗的胸膛让他放开自己。
可她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离地了,整个人被他紧紧勒在怀里。
萧千朗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她,看着她被自己吻的红肿的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满足和喜悦。
媳妇儿真的是甜的!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随后探进来一个脑袋。
“咦?你们是新搬来的吗?”
这是个年约五十的婆子,头发花白,收拾的很利索。
当她看到屋子里的一男一女时,眼睛一亮,这两人长得可真好看,特别是那女的,她眸光疯狂闪烁。
萧千朗看到那婆子的目光,往前一步不着痕迹的将方舒年挡在身后。
“你是?”
他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整个人是冰冷的,浑身气势吓得婆子后退一步。
她勉强笑了笑,伸长脖子想要再看看他身后的人。
“我……我是住在对门儿的,叫我杨婶就行,你们要搬进这座房子了吗?
这里一直没人住,我听到里面有声音,过来看看,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有啥事儿就吱一声啊……”
萧千朗点点头,“嗯,家里还没收拾,就先不留婶子了。”
赶人的意思很明显了。
谁知那婆子像是听不懂一样,抬脚就要往屋子里走,边走边到处看,眼里满是惊叹。
“哎哟哟,早就听说这里以前住了一个外国回来的,人特别讲究,没想到屋子里弄的这么好看。
哎呀,这是钢琴吧?听说这玩意儿老贵了!有钱都弄不到呢!你们运气可真好,一进来就捡这么大一便宜。
啧啧……连凳子都用这么好看的布包着,资本家就是会享受……”
萧千朗脸色一沉,“大婶,家里还什么都没收拾呢,就不留你了。”
婆子就算脸皮再厚,也只好悻悻离开,出门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见方舒年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对心里的猜测更加笃定。
脸上笑的更深,“那我走了,有啥事儿就朝对面喊一声儿就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