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年这边已经开始忙活上了。
今天刚去,这一天都忙着熟悉,正经事是啥都没做。
住的地方还没分配,大家还是暂时住在招待所。
刚回到招待所,就听有人打电话找自己。
方舒年回了个电话,依旧是刚拨通就被人接了起来。
“喂?年年吗?”
方舒年:“妈,是我,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陈海棠对不远处的萧绍德使了个眼色,萧绍德无奈,只好先出去,并且把门给带上了。
“年年啊……我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和老三在那边还好吧?”
方舒年眸光闪了闪,笑着回道:“妈,我们都好着呢,朗哥今天去找陆成双了,你别想太多,我们都好着呢!”
“那就好……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啊……”
她又把今天早上的事给方舒年说了一遍,让她心里有个数,毕竟他们的目的就是她的药。
那林卫民的老娘究竟是不是真的病重还不知道呢!
万一不是,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让方舒年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妈,我知道了,我们这边你别担心,你在家也要注意身体。”
其实方舒年离开之前给几个老人准备了充足的药,没有意外的话他们的身体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妈知道,对了,都这么晚了,老三还没回来?”
“可能他有点事,耽搁了……”
“这臭小子,不跟着媳妇儿一起,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回来看我不收拾他!”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挂了电话。
和方舒年说完话,陈海棠的心才稍稍定了些。
方舒年却因为这个电话有些心神不宁了。
能让陈海棠有不安的感觉,难道是萧千朗那边出了事?
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上次宋秘书给她的电话。
看着纸上的号码,她有些犹豫,要不要问问宋秘书?
可萧千朗是私自去找的关凌飞,根本不在这次任务名单之列。
要是自己贸然去问,领导会不会因此处分他?
以前她从来不会顾及这么多,每次惹祸都有人跟在她后面给她善后,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现在,有人需要她的守护,她成了那个善后的人。
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了回去,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就只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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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赵家。
“妈妈,你就答应我吧!”
赵淑玉对着坐在皮质沙发上的一个女人撒娇,女人眉眼间和赵淑玉有几分相似。
脸上白嫩的肌肤没有一丝褶皱,微微带笑的脸上此时满是无奈。
“淑玉,不是妈妈不同意,你这刚回京城,都还没好好休息呢,此时办宴会不妥……”
赵淑玉却不依,一屁股坐到了女人旁边,拉着她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妈妈,你就答应我吧……”
“我这都离开多久了,朋友们说不定都对我生疏了 ,我这办宴会一是为了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二是要和他们联络联络感情。”
“妈妈——”
赵淑玉抱着女人的胳膊摇来摇去,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哎呀,不就是办个宴会嘛,淑玉要办你就让她办。”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看报纸的男人抬起头来,看着赵淑玉脸上满是慈爱。
他折好报纸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淑玉,到爸爸这来。”
听到可以办宴会赵淑玉当然高兴,马上站起来走到赵正光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娇憨道:“还是爸爸最疼我!”
“咱家就你这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
“对了,淑玉啊,你都回来好几天了,去看爷爷没啊?”
听到这句话,赵淑玉脸上的笑僵了僵,很快又恢复自然,说道:“爸爸,我正打算明天去看爷爷呢!”
赵正光笑着拍了拍她脑袋,“你这丫头,你爷爷最疼的就是你,你回来也不知道第一时间去看看他,要是他因此生气看你还能从他那骗零花钱不?”
父女俩说说笑笑,女人则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真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坐在另一边的赵胜男羡慕极了。
她羡慕赵淑玉有这样深厚的家庭背景,更羡慕她和谐的家庭。
她父母从来都不会这样温声细语的同她说话。
“胜男啊……这段时间在家里住的习不习惯啊?”
赵胜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想到赵正光会忽然问她话。
她捏了捏衣角,有些腼腆的说道:“三叔,习惯的,三婶什么都为我想到了,还给我买衣服,带我逛街,我妈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赵母整天都在忙工作,根本没时间关心女儿。
赵胜男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物质上倒从没亏待过她。
也就是这样,养成了赵胜男那些坏习惯。
在京城的这些天,也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权贵,他们家也就是在南阳那个小县城有点本事,出了县城,什么都不是。
原来这就是赵家本家的实力。
难怪赵父一心都想要和京城这边拉上关系。
“那就好,你就在这安心住着,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和你三婶说,和淑玉说也行,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好的,谢谢三叔。”
赵胜男再次觉得赵淑玉的命真的太好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父母。
赵淑玉斜眼睨了赵胜男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也就是个能逗乐子的人罢了,还真以为爸爸是真的关心她?
“淑玉啊……你这次举办宴会打算要邀请哪些人啊?”
听到母亲的问话,赵淑玉再次兴致勃勃,掰着手指开始数。
“嗯……自家姐妹肯定要请的,曼曼姐也要请,哦对了,我有个同学听说也来京城了,我打算也请她来参加……”
她说了一大串人名,罗芳苓都耐心的听着,在她停顿下来的时候还问了一句:“还有吗?”
赵淑玉想了想又加了两个人名,显然这两个人并不是她十分想请的。
“妈妈听说纪时也到了京城,你要不要也请他来家里做客?”
赵淑玉闻言皱眉,“妈妈你是说纪时?那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