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海棠打算带着方舒年和萧千月去陈姥姥家。
吃饭之前方舒年给自己吃了一颗药。
这种药能让人看起来很疲惫,实际对身体完全没有影响。
于是,陈海棠一看方舒年吃饭的时候都无精打采,就打算明天再去。
“妈,都说好了今天去,姥姥肯定也在家等着呢,你要是不去,她肯定会胡思乱想。要不你和月月去吧,我一个人在家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陈海棠以为方舒年是因为萧千朗离开心情不好,确认她真的没事之后,这才放心。
“行吧,我和月月去,吃完午饭就回来。”
萧千月担忧道:“妈,三嫂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要不我在家陪她吧?”
方舒年:“月月,妈还要一个人提那么多东西呢,再说我就没去了,你也不去,就妈一个人不合适……”
萧千月:“好吧……那三嫂你一个人在家有事就找二哥!”
“嗯,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放心。”
于是陈海棠骑着自行车,车把手上挂着两个提兜,萧千月坐在后座,两人很快消失在门前。
自从朱芳慧那天晚上跑出去被萧千河找回来,两人还在冷战,没怎么说话。
有了之前钱爱娣说过的那些话,方舒年一直和两个哥哥保持着距离。
没有必要她是不会去找他们的。
在陈海棠两人离开没多久,朱芳慧就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了,从灶房里端出一碗饭给孩子喂。
萧千河从屋檐下取下一把锄头,直接去了屋后的自留地。
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土里刨食,所以他一有空就会去侍弄地里的东西。
朱芳慧看着他的背影气的咬牙,已经冷战一天了,萧千河到现在都没来向她服软。
以前这种情况他早就来哄自己了!
想到这,给孩子喂饭的时候也夹杂了一丝情绪,动作大了些,把萧百玉的嘴弄痛了。
孩子顿时哇哇大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等你妈被气死了有的你哭!”
听到这,萧百玉哭的更厉害了!
朱芳慧见状,也觉得自己说话可能过分了些,抱着孩子也一起哭了起来。
方舒年:……
她进屋背上自己的包,把小粉揣进兜里,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朱芳慧见状觉得丢脸极了,觉得被方舒年看了笑话。
……
方舒年出了门一拐弯,径直往后山走去。
今天才大年初四,很多人都要走亲戚,因此在去后山这条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只碰到刚喂完猪准备回家吃饭的王建忠,两人没多话,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
刚走近山脚,方舒年就感觉山里有一股力量在吸引她。
这股力量很熟悉,要不是她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提前吃了颗清心丹,说不定就跟着这力量去了。
她面色沉重的拍了拍包包里面的小粉,“看来这里面的东西确实跟我有关啊……”
之前她用精神力探查到的是一团未知物体,被什么东西包裹着,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小粉动来动。
“先别动,进去再出来,现在出来你想吓死人啊?”
要是有人看到一朵大脸盘子花在路上跑,你说会怎么样?
一进山,小粉就迫不及待跳了出来,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这里的山大王来巡山来了。
方舒年努力用自己的木灵根和周围的植物们联系,可效果微乎其微。
一来她神魂不全,二来她没有灵力,释放不出木系灵力,它们感受不到。
两人按照方舒年探查出的位置走去。
她发现每次进山,山里都有变化,而且不是那种明面上的变化。
忽然想去那棵榛子树那看看……
越往里走,方舒年就发现这里好像有人来过,并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
她皱眉,怎么会来这么多人?
现在不允许打猎,很少会有这么多人一同进山的。
所以,发现那个东西的人不止她一个?
那到底是什么?
一人一花又继续走了一段,走在前方的小粉突然停了下来。
方舒年跟着一停,“怎么了?”
小粉用叶子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里面,然后它又倒在地上。
“你是说你之前就是走到这,然后被里面的什么东西弄倒了?”
小粉疯狂点头,两片叶子伸长了挡在方舒年的面前,拦着她不让她继续往里走。
方舒年安抚的拍了拍它的大脸盘子,往它的大嘴里扔了颗丹药。
“我们小心点,别被其他人发现就行。”
见方舒年执意要进去,小粉只好跟着走。
只是它紧紧贴着方舒年,两片大大的叶子将她包裹着。
知道的了解它在保护她,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方舒年被一棵花给绑架了。
一人一花又往里走了走,就见里面渐渐出现一层薄雾。
方舒年轻轻一嗅就知道这雾有毒。
她皱眉,这种毒怎么这么熟悉?
小粉再次拉了拉她,对着她摇头,表示里面真的不能进了。
她也是在此时想起来,这毒不就是她有段时间对毒药非常有兴趣,和二师姐一起弄出来的毒吗?
她记得还没来得及研制解药,二师姐就飞升了。
想到可能已经死了的二师姐,她忽然有些难受。
师兄师姐们对她都很好,她年纪最小,他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从外面给她带回来。
二师姐最喜欢从人界给她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用木头做的会跳的青蛙,喜欢抽人屁股的猴子,用竹子做的会飞的鸟等等。
嗯,想二师姐了……
忽然,小粉用力将她往旁边拉。
她精神力一扫,发现有人过来了。
她跟着小粉的力道往旁边走,拿出之前那个还能用一次的阵盘,开启。
一人一花躲在不远处,看着慢慢向这边走来的三个人。
领头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头上带着一个斗笠,大大的帽檐往前斜着,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长相。
后面跟着的两人,有个身形特别熟悉。
随着人越来越近,方舒年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她瞳孔一缩,呼吸一窒,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