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跃从人进入他的视线开始,就一直盯着对方,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抬手摸摸余红兰的脸颊。
“是不是太累了?”
余红兰叹了口气,点点头。
“好长时间没有尝试过全天坐诊了,一下子接这么多病人,屁股都没时间挪动一下,还真挺吃力!”
易沉跃为余红兰辩解。
“你就是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歇息过来,要我说,飞行赶路最消耗体力了,要不,我们休息两天再来?”
余红兰果断摇头。
“没事,我适应两天就好了。”
“那行,我晚上给你炖鸽子汤!”
“你会炖?”
易沉跃把饭菜打开,还热乎,碗筷摆在她面前。
“我们家是双职工家庭,从来就没有什么男主外女主内的说法,男同志包括我们兄弟都被要求会做饭,能自理,虽然我炒菜可能一般般,但是炖汤都说好喝!”
余红兰想想自己哥哥们。
“唔,对,我们东北男人都会做饭!”
易沉跃笑。
“是,我们不兴光欺负家里姐姐妹妹。”
“哎呀,这个季节还有虾呢?这么鲜甜,不能是新鲜的吧?哪儿来的?”
易沉跃给余红兰剥了一个大虾放在她碗里,她咬一口才察觉口感不对劲。
“我们家长辈的特供,她不在家吃饭,我就给征用了!”
余红兰想起庄女士,忍俊不禁。
“当年我为庄奶奶治疗的时候,师父就跟我说过,给大人物治病,他们一般不乐意直接给钱,没想到更贵的在这儿呢!”
易沉跃哈哈笑。
余红兰虽然瘦,但是气色红润,眼眸有神,头发有光泽,生命力旺盛的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
吃过饭,易沉跃就要回去工作,余红兰让他把饭盒留下,晚上她下班可以带回去,医馆这边洗洗涮涮也方便,后面有食堂,直接拿给阿姨处理就好。
易沉跃闻言,不再坚持。
“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
他下午的确还有工作,两人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努力,愉快的告别。
男朋友走后,徒弟迫不及待的溜达进来。
“哟,师父,约会结束啦?”
余红兰瞪她一眼。
“说啥呢?他们都在议论我?”
刘娟正色道:
“那可不?他们都在说师父你厉害,一早上三个同病不同治的诊断,简直可以写入教科书了,要是让西医那帮人知道,他们又要酸言酸语了。”
余红兰也察觉到现在中西医对立,学历鄙视已经开始了。
“怎么?谁跟我们有矛盾?”
刘娟愣了一下,随即说到:
“难怪师父你不知道,您都多少年没回来了,就是我们招聘人才,给出的条件好,吸走不少原先被大医院边缘化的中医大夫。
正规医院的中医干的都是打下手,针灸推拿正骨之类的活儿,待遇一直在西医之下,我们给高薪,还挖走给他们干棘手活儿的,他们可不就酸起来了么!”
余红兰听到这,就理解了。
“酸就让他们酸去吧,咱们这门医术存在几千年了,配得上最好的待遇,他们酸,不过是那些活儿没人干,得他们自己上手或者重新招人,增加烦恼了而已,跟咱没关系,该招聘招聘,只要能独当一面的大夫足够,我立马开分馆。”
刘娟笑。
“好嘞,我就知道师父肯定有成算。”
“对了,最近这几年,我让你搜罗民间好方子的事儿,干得怎么样了?”
刘娟跟着汇报工作情况。
民间方子鱼龙混杂,但是只要整合得当,保护到位,结合社会实际需要,就能做出民众欢迎的保健品。
“这些方子都是我收购来的,师父您看,什么时候投产?”
余红兰将方子粗略看一看,生发补肾的,可以把补肾功能弱化,强化生发固发,让熬夜党也能用。
补气血治疗失眠的方子,可以弱化药性,强化保健。
降脂降糖的方子只要略微调整,就是减肥良方。
现在胖子还不多,以后速生食品越来越多,生活节奏快,不仅表现在快餐,还有吃饭快,胖的人多了,这个方子,做成餐前阻断吸收的药丸子,那就是摇钱树。
余红兰只要有收入,就能给方子提供者一些股份,跟他们的利益进行捆绑,才是最好的保密方式。
午休时间,余红兰全部用来调整药方,之后还要给红旗拿去做大量临床试验,等拿到国家批准,就可以投入生产。
下午照例坐诊,不过病人已经少了很多,大夫们都轻松不少,还能起来转悠转悠。
起来转悠的大夫们就喜欢往余红兰这边来。
看余大夫治病开药,跟病人沟通,是一件特别痛快的事情,怎么都看不够。
眼瞅要过年了,家里姐姐们都知道她回国,盼着她回去呢!
大姐几次想来首都看她,都被她劝住了,家里孩子还小,她过年就回去了,没必要来回跑。
“今年还是我开车,我们一起,我去买点礼物给哥哥姐姐们。”
余红兰还没有适应易沉跃融入自己家,听到他比哥哥姐姐都大,还要管他们喊哥哥姐姐,总有些别扭。
“咋就是你哥哥姐姐了,我记得你比我三哥三姐年纪都大!”
易沉跃忍不住笑。
“兰兰,我年纪再大,跟你结了婚,那也要随着你叫!”
说着上手搓揉余红兰的脸。
“你不会嫌弃我年纪大吧?”
余红兰拯救自己的脸。
“不会不会,你哪里大?一点都不大!”
这话听在两位热血且热恋的青年耳朵里,咋听咋觉得别扭。
易沉跃红了脸,身体却开始发热,欺身上前,把余红兰摁在大圈椅里。
“你胡说什么!”
余红兰笑着别开头。
“我就说你的年纪!”
易沉跃原本想要亲吻女朋友的唇,这一闪躲,就落在她的脖子里。
温热馨香。
易沉跃忍不住,蹭了蹭,抱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兰兰~”
易沉跃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暗哑,随着声音,还有一股热气喷在余红兰的脖子里,让她半边身子酥酥麻麻。
“沉跃!”
易沉跃只觉得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是勾魂的绳索。
他手上一个用力,坐在椅子里的女孩儿,就成了挂在他脖子上。
“兰兰,我爱你!”
情到浓时,什么语言都不够表达爱意,更别提肉麻了。
余红兰脸颊红了红,她已经感受到易沉跃身体的紧绷了。
北方冬季的确冷,但是室内温度是真的高,大家都习惯了里面穿一件薄薄的打底,出门的时候才套上大棉袄。
此时二人穿的都单薄,几乎能互相传递彼此的体温和气息。
唇齿相依的时候,余红兰只觉得易沉跃的大手要覆盖住自己的整个后背。
摸到关键部位,余红兰有些紧张,按住易沉跃的手。
易沉跃蹭了蹭她的鼻子,额头相抵。
知道她馋自己的色相,但是有贼心没贼胆,易沉跃反手抓住余红兰的手,带到自己的腰间。
没有衣服的阻隔,易沉跃带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腹部打转,一路向上又向下。
余红兰只觉得易沉跃这一手简直要收走她的呼吸,她的无感,她的小命。
一个长在她心坎儿上的男人,在教她如何亵渎他!
偏偏,她有点不舍得放开,这手感,这精瘦的小腰,腻滑的皮肤,还有热乎乎的喘息声……
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兰兰~”
易沉跃呵气如兰,一把抱起怀里的人,大步进屋,放在床上,欺身上前。
余红兰被亲的迷迷糊糊,不知天地为何物,全世界只剩眼前人。
要不是还没见父母,要不是还没结婚,易沉跃咬牙,几次险些破防,最后只能隔靴搔痒,但是亲到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在她脖子里轻轻咬一口。
“嘶~”
脖子正是余红兰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轻不重的捶一下易沉跃的肩头。
“疼,你属狗的么?”
易沉跃被这一拳捶老实了,但是浑身不自在,贴在爱人身上,脑袋仍旧埋在姑娘的脖子里,忍不住痴痴的笑。
“傻气!”
易沉跃亲了亲刚刚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地方,舔了舔。
“疼不疼?”
余红兰感受到一阵潮湿,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不疼,但是紧张!”
易沉跃与她十指紧扣。
“我们回家见了父母就去领证,婚礼就在老家办,好不好?”
余红兰抿唇。
“会不会太快了?”
易沉跃又亲吻姑娘。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家,这样就不用忍了!”
余红兰越发脸红,搂着男朋友的腰,蹭了蹭。
“好!”
易沉跃知道余红兰说的是结婚的事情,但是气氛烘托到这儿,总觉得余红兰那意思是让他不用忍了。
应该是他想多了。
回来这些天,两人感情突飞猛进,有在安哥拉那半年的情谊,这些年作为邻居和好友,朝夕相处的了解,走到一起,牵手吃饭亲吻,仿佛天经地义。
工作轻松,自己就是老板,没有压力,偶尔去领导身边点卯,下班就跟男朋友吃吃饭,散步约会,时间过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