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星听到这,倒是想起点事儿。
“兰兰,你说,我跟你还有红旗借钱怎么样?”
余红兰不解。
“怎的,你周转不开?”
余红星摇头。
“我想投资内地房地产。”
余红兰一想,也不是不行,房地产在九七年金融危机过后,逐渐规范有序,开始起飞,中间偶有波折,那也是阶梯式上升,而不是大起大落。
“你外贸公司不是做的好好的?咋想起来做房地产,你又不懂这些。”
余红霞好奇。
余红星本来不想多说,不过她想借红兰的钱,就要拿出打动人心的东西。
“我算是察觉出来了,一个国家的起步,伴随着发展起来的,就四个字,‘衣、食、住、行’,咱们做买卖的只要按照这个顺序去做,你看刚开放那会儿,我们总想倒腾服装,只是不乐意去批发,非要做服装厂,结果没抓住风口,我还好,就倒腾食品去了,现在贸易越来越正规,加入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得走在人前头。”
红霞想了想。
“你要说住房,我能理解,你要说衣食住行的行,我不懂,火车速度慢,汽车挺贵,还不得自行车跟摩托车。”
余红星摇头。
“摩托车终究无法遮风挡雨,还不安全,你猜国家花钱修路是给谁走的?”
红霞好奇,但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更向往。
“那你干嘛不一步到位直接造汽车!”
余红星不赞同。
“还没到时候呢,什么东西刚开始都要经历一个混乱时期,你看早十年,内地买卖土地时候那股子疯劲儿,就没人是正儿八经奔着盖房子去的,我都没眼看。
现在算是稳定一些了,国家规则也完善了,我准备把港城这边卖楼花的销售方式带到内地去,贷款盖楼,卖期房还贷款。
总之成本要的不多,我跟红旗说说看,红旗的药厂在内地名气比我的贸易公司名气大,老百姓认。”
余红兰再次感叹于三姐的敏锐。
房地产的确从现在到二十年后,是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同样的,二十年后,国内造车行业蓬勃兴起,新能源汽车槽点很多,但还是以无与伦比的优势,弯道超车,强势的把欧美独霸的市场冲击的七零八落。
红星还想起一个笑话。
“之前我们不是在海南过年么,就在咱家那个岛的对面,有一片滩涂,之前我有个供应商,看人炒地皮挣钱,他也想分一口汤,结果核心区域没抢到,看见边边角角也去买。
后来带我去看,咱们坐船还没靠岸,就要下来淌水过去。
过去了,我那个供应商也没找到自己买的地皮,后来对照地图看半天,指着一片海水告诉我,等退潮了,他的地就能看见了,哈哈哈……”
姐妹仨都笑成一片,同时又有些感叹。
建国后,全民文化素养都有限,在国家管理这方面,一直是摸着石头过河。
内忧外患,领袖既不迎苏入驻,也不附美,内部多少种声音,一概不听。
用十年时间,把大部分不怀好意的心思掰正或者剔除,涤荡掉所有反对的意识,期间无数人委屈,也成了历史。
十年后,自己人笨笨的,跌跌撞撞的,吃亏吃苦闹笑话,走到后世,期间无数心酸,不足为外人道。
港城这个季节还算比较舒服,就是吃的很清淡,海鲜多,口味偏甜。
红霞忍不住叹息。
“比来比去,还是老家吃的最舒服啊!在首都,大白菜都不是老家的味道了。”
红兰赞同。
“东北人恋家,又不得不离开家。”
红星喜欢南方。
“可拉倒吧,想吃花点钱就是,要回家还是算了。
我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过冬,天一冷,什么活儿都要放下,先通火炕烟道,再封窗户,还要在门口扣棚子,再跟大哥二哥去捡柴火,柴垛子堆满院子。
还要去买冬储菜,晒菜干,冻饺子冻肉,一到入冬,就有干不完的活,关键是年年都要干,想想就让人绝望。
到了下大雪的时候,那雪把大门都封了,小时候扫雪的速度还没有现在快,压根没法出门,每年都这么来半年,什么生意都甭想了。”
红霞不赞同。
“那咋了,一家人窝在家里,火炕烧热乎乎的,吃吃喝喝多好!”
“要么说你没烦恼呢,光吃吃喝喝就满足了,我们多少还有点追求。”
“嘿,你还别瞧不起我,我知足常乐,我活的快活,我家庭稳定,我女儿都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了……”
余红兰扶额。
二姐三姐一个保守一个豪放,从小不对付,说几句话就互掐,这都三四十岁了,还这样。
在港城的日子,快乐又短暂,随后红兰还跟着红星带着红霞去澳城玩了几天。
之后余红兰又跟着红星出海,去她外贸往来的国家。
现在义乌小商城已经成了气候,余红星最喜欢去那进货,还有羊城商行,不少商品,经过余红星的外贸公司包装,发往全世界。
宁宁和小老虎都已经上高中了,小老虎对计算机很感兴趣,余红星不懂这些,但是愿意花钱送他去学。
倒是宁宁,从小被余红兰带着接触医术,又跟着庄彦华学习外语,没想到高中开始对文学感兴趣,励志报考中文系。
余红兰和易沉跃都没意见,反正人品端正,有理想有抱负,能找到自己活着的价值,就是好的活法,没有谁规定必须要走哪条路。
诗雨已经出来工作了,计算机在国内还是新兴行业,诗雨的专业非常吃香,余红兰建议她可以出国看看发达国家的行业发展情况。
诗雨还是选择先工作两年,再申请留学。
大哥家瑞泽已经失去联络,一家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难免惦记着。
随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姐妹几个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余红霞知道红兰不忙,直接定居在首都,三天两头往余红兰这里跑。
“刘文鑫还出差呢?”
余红霞坐在红兰院子里的摇椅上,晃悠着手中的扇子看天,听到这个问题,冷不丁停止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