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红兰编撰医书的能力他们还是绝对相信的。
“我们需要时间商讨一下,再给您答复。”
余红兰笑道:
“您请便!”
多男先生,带着一行人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
严峻在旁边听了个全程,早就急得不行,此时他们走了,他才终于按捺不住。
“怎么只要太平方,要道医奇方,要华佗的内照图啊,我们好多好东西……”
余红兰转头看他。
“你不要急,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成立这个协会两年,他们才上门,慢慢来,只要他们入会,就都会回来的。”
沉没成本的道理谁都懂,但是能真正洒脱放手的,能有几个?
严峻和会议室众人,终于明白过来,余红兰为什么平庸了那么多年,这时候开始折腾什么古医协会了!
“道医奇方虽然神奇,但是用途并不广泛,内照图可贵的是研究价值,现在彩超机,核磁机,什么都能拍,不着急。
如今大家生活好了,平均寿命增加,注重保养的人越来越多,与其吃保健品,不如太平方,那才是现代人最需要,也是最有价值的。”
关键是不引人注意。
还有很多遗失海外的文化瑰宝,需要时间慢慢找回来,这个时间可能是两年,也许是二十年甚至二百年。
只要中华儿女万岁,总有实现的一天。
开个好头最重要。
余红兰的目的很快达成,不出所料,太平方的价值是岛国评估过最低的一款,拿出来,加入古医协会,就能换取更多学习华国古医古籍的机会,利大于弊。
谁料加入协会之后,余红兰慢慢把门槛抬得越来越高。
原因无他,加入的越来越多,规则自然要一点点健全。
“你说什么?我们想学食方还要拿古籍换?”
余红兰点头。
“这是自然的,你们加入的时候用的太平方,但是当时我们整个古医协会也就八个珍方,现在有六十多种,不可能一张票吃一辈子吧?”
余红兰早已把规则缝补的密不透风,每一条都有详细的注释。
经过漫长的拉锯,严峻心心念念的道医奇方终于到手,震惊华国道教协会。
如果道家丢失的宝物都能找回,修炼也未尝不可。
余红兰只负责找回,怎么用,她就不管了。
老实说,道家更多的用途是延年益寿,壮阳补肾,所用的药材不是有伤天和,就是珍贵无比,作为一名普通大夫,余红兰并不看好其用途。
易沉跃这次出差尼斯,两年多才回来。
“在国外就听很多人说起你的举动,我们好多留学生都在夸你。”
易沉跃的政治前途明朗,不过因为余红兰的荣誉加成,让他更上一层。
余红兰笑道:
“还要感谢你给我提示,我用辩论赛的形式,把每一条拟定的规则都拿去给学生们当做辩论赛辩题,修补了很多很多漏洞。”
易沉跃骄傲的不行,笑着将下巴搭在妻子的肩头。
原本余红兰成立古医协会,就被很多人怀疑是卖国贼,出卖传统医术,但保守和传承本就是背道而驰的两个动作。
到了退休的年纪,余红兰每天练功,心境豁达,还一根白发都没有。
就在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着余红兰退休,好顺利上位的时候,大家宁愿舍弃古医协会这块蛋糕。
古医协会现在每年都在出成绩,只要担任会长,功劳就在递增,没有人会认为余红兰舍得放下这一块的好处,哪怕她退休。
不过余大夫的操作永远没有人能预判,她在退休的同时,毫不犹豫的将协会会长的身份也辞掉了。
严峻毋庸置疑成了她的接班人,严峻挪动之后,自然有一批人向他靠拢,这批人挪出来的位置,严峻本身的位置以及身边人位置,无不惹出新一轮的斗争。
这些余红兰都直接甩手不管了。
到了退休这一天,下班之后,易沉跃专门腾出时间来接余红兰回家。
这些年随着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两人都不能随意出现在公共场合,余红兰还好,原本就很少在新闻媒体露面,易沉跃就不行了,现在已经成了外交天团顶梁柱之一。
车上,易沉跃把一大束花递给余红兰,笑道:
“欢迎回家!退休快乐!”
余红兰挑眉。
“这应该不是你买的吧?”
易沉跃笑道:
“这是宁宁早上定的,中午就带过来了,叮嘱我一定要带着。”
“就知道,结婚这么多年,没见你送过花。”
易沉跃上下打量自家老婆。
“唔,衣服,我在尼斯给你选的,丝巾我买的,手表我买的,这枚胸针是宁宁给你买的,不过我也买了很多给你,你这是提醒我,不浪漫,只务实呢!”
余红兰乐的不行。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夫人,你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个务实派。”
这是所有官员都愿意被称赞的事情,易沉跃也不例外。
“啊对对,你就没有长那浪漫细胞。”
易沉跃笑的温文尔雅。
“我所有的浪漫细胞,都在遇到你之后,娶到你之前,完全用在你身上了!如果你没有感觉到,那一定是你的浪漫感知度不够。”
两口子在车上磨嘴皮子,司机平稳的把人送回家。
家里,女儿女婿还有徒弟刘娟,有过师徒之谊的大夫们,医馆的几个管理层都来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陪余红兰吃顿饭,医馆几个小年轻还拉着横幅,恭喜余大夫光荣退休。
虽然易沉跃比余红兰年纪还大,但是他还在发光发热。
吃过饭,各自散了,易沉跃陪在妻子身边,手挽手晒太阳。
“虽然我们约好退休一起去找个风景秀美的地方生活,但是我还得跟夫人道个歉,夫人得再等我几年。”
余红兰笑着抬抬下巴,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这你就多虑了,我已经跟刘娟他们说好,重回医馆。”
易沉跃惊讶。
“医馆辛苦,治病救人的活儿做起来,没日没夜,能行吗?”
余红兰松散的晃悠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