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暖把他搂进怀里,一顿揉搓之后,才抱着他回屋了。
然后她就去厨房冲奶粉去了。
家里换了个大托盘,是昨天司家人带来的。
托盘上放着十个奶瓶。
司家人也买了奶瓶过来,虽然没有这十个顺手,但很结实。
一大早就开始奶娃。
三个娃见到奶瓶的时候,齐齐在战暖面前排排站。
囚牛先拿了两瓶,睚眦拿了三瓶,她左手一瓶右手一瓶嘴里叼着一瓶。
嘲风抱着一瓶,躺床上去了。
实在是太省心了。
战暖一脸慈母笑,看着娃们喝奶。
战薇则是站在全身镜前梳头发。
这镜子应该是神族的东西,娘有件事没说错,捡破烂真能暴富的。
战薇梳完头发之后,娃们也喝完奶了。
司家拿来了肉干之后,娃们有了别的吃食,不用喝太多奶。
“战暖。”
门外有人喊她。
战暖出了院子,来人是跟她一块捡破烂的姐妹俩,这俩是双胞胎,家住在隔壁村子。
姐姐叫月明儿,妹妹叫月星儿。
月明儿探头,看了眼战暖的院子,“好干净啊。”
战暖笑着迎她们进门,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两位,但她们是原主的朋友,她打算看看再说。
不喜欢她们的主要原因是,每次有危险,她俩都跑的很快,原主又义气的很……
月星儿说道:“我听说你分配配偶了,他在哪啊?”
估计是个脏兮兮的乞丐,和捡破烂的战暖天生一对。
姐妹俩说话间,大师兄和司墨就从屋里出来了,为啥他俩又从一个屋里出来这件事,战暖也没细想。
姐妹俩是见过大师兄的,并且还挺喜欢,这俩今年十六,还没到分配配偶的年纪。
但也可以成亲的。
“见过余公子。”
余瑾依旧是客气温柔的模样。
这俩姑娘……呵呵,也就战暖这傻子乐意跟她们玩,被坑了无数次还是不长记性。
姐妹俩看向司墨,有些意外,战暖的资质能分到这么壮硕的相公?
月明儿又看了眼余瑾,她是羡慕的。
战暖有这样的师兄,才分到了这么壮的相公。
那如果她跟大师兄走得近一些,会不会也能讨些便宜?而且她听说大师兄还未成亲。
或许……自己就是他的命中注定呢?
战暖带着月家姐妹俩进了屋。
战薇笑着说:“小暖的朋友来了啊?”
她笑不达眼底。
这俩丫头她认识,如果不是小暖护着她们,她们活不到现在。
“见过战姑娘。”
俩人很是恭敬地行礼。
倒不是真的多尊敬战薇,单纯是本能。
无论是月明儿还是月星儿,都觉得这位看她们的眼神带着恶意以及杀气。
在战薇的观念中,女娃都是宝贝,这俩她是看不顺眼,也想教训她们一下,但还是愿意给她们个回头是岸的机会。
三个小奶娃没在屋里,估计在厨房吃肉干呢。
战暖问道:“你们这么早来,是有事?”
月明儿笑着说:“这不是天谕宗和兽族打起来了吗?估计战场上又掉了不少好物件。你收拾一下,咱们就去吧,去晚了好东西都让别人抢走了。”
战暖是不太想去的,好容易才洗香香,去一趟又得一身腥臭,熏坏孩子就不好了。
战薇说道:“小暖伤还没好,我跟你们去吧。”
“那怎么成?您可是天一宗的大小姐。战场又脏又臭的。”月星儿脱口而出。
她是不想跟战薇一块去的。
毕竟战斗还未结束,或许还有天谕宗弟子或者兽族在。
带着战暖没什么关系,她那一脸伤疤,正常人都会退避三舍,更不用说天谕宗的弟子了。
但战薇就不同了,她模样这般好看,她们姐妹俩跟战薇走在一起,还不被比没了?
战薇笑容看起来依旧温柔,“我有问你意见吗?”
言罢,她就找了件粗布衣裳套上,然后去柴房拿了个破筐。
战暖跟着战薇进了柴房,“大姐,你确定你要去吗?”
战薇笑着说道:“我不是要考天谕宗吗?正好去露个脸,要是能帮上忙,不是更好吗?”
“可是……你去帮忙带筐干啥?”
“那个……万一呢,万一有好东西,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战薇已经认定,小暖的镜子还有奶瓶啊尿布,都是从战场捡回来的。
战暖想拦,可实在拦不住啊。
于是她小声说道:“有事就跑,别管她俩。”
战薇惊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傻子呢,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原来你都知道啊。”
“知道,但以前……”战暖想了一下,该怎么解释呢?有了,“以前不是孤单吗?也就没计较她们是善意还是恶意。你还怀着娃呢,要……”
战暖越说越不放心。
她出了柴房唤道:“司墨。”
司墨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肉干。
“来了。”
“大姐要去战场,你陪着大姐去。”
司墨把肉干吞了,“好嘞。”
他知道附近战场是天谕宗和兽族的人打架,他是想去来着,但娘亲说家里有娃,暂时不要杀生。
月明儿看到这一幕扯了扯嘴角。
果然,这壮汉喜欢的也是战薇,不然怎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也是,只要长眼睛的,就看得出,战薇比战暖漂亮一百倍。
他跟着也好,别人会以为战薇有相公了。
战暖瞅着月家姐妹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是不太舒服的。
她来了这里之后,认识的女子,走的都是女尊的路子,冷不丁出现这么两个玩雌竞的,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但她们也代表了大多数。
宗门女弟子可选择的范围比较大,但像她和月家姐妹这样的,只有被人鱼肉的份。
强者走的是男女对立的路子,她们这种弱者,啥玩意都争,为的只是活下来。
大师兄喂饱孩子们之后,从厨房里出来了,他身后跟着三小兽。
三小兽显然没吃饱。
“小暖,我得回宗门一趟,你在家里哪也别去。”
大师兄说完才察觉出不对,怎么这么安静?
司墨在家的话,走路地都会颤……
“司墨去哪了?”
“跟大师姐一块去战场捡破烂了。”
“啥?”
余瑾惊讶了一下,然后说道:“咋没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