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雨结束清扫，快速离开方家。
来到余妙雪家门口，还未敲门，姜沁开门了。
“咦？”宋时雨一愣。
姜沁眨眨眼，“监控连上了，都看得到呢。”
“啊？”宋时雨略惊。
姜沁笑，“正好看到你从厨房门口出来。”
“哦！”
那是他出门前一分钟。
这下可以放心了，只看到了应该看到的。
姜沁凑近一点问，“全部做了肥料？”
宋时雨点点头，“留下两个质量不太好的，其余全都收了。”
两个半截身体入土的老家伙，质量的确不好。
“在哪里解决的？”
“厕所。”
姜沁松一口气，那里没有监控，就算监控有录像功能也看不到。
她回过头，看一眼方云山的方向。
“他正在逐一切换903各个房间的摄像头检查，等会肯定会问你尸体去哪了，要怎么回答，我们先统一口径。”
宋时雨眨眨眼，“忘了我是哪家公司的？”
姜沁想了想，“药剂厂的。”
方云山通过监控把家中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到处都没有尸体。
如姜沁所料，他向宋时雨发问，“尸体去哪了？”
“在厕所处理掉了。”
“四具，全扔在厕所里吗？”
方云山吓得不轻，万一有人闯进去看到，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时雨只好把跟鲁会长解释那套又搬了出来。
方云山听了半信半疑，但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只能作罢。
心中仍止不住担忧，“一下子不见了四个人，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
姜沁漫不经心地说道，“瞒得了一时就够了！”
算一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看戏！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楼道监控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姜文星带着五六个小弟从步梯间冲了出来！
小黄毛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一手捂着肩膀的伤口，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
“小星哥……小星哥你走慢点，不用那么着急，坤哥跟姜姐已经谈好了，他们说了马上就下楼……”
姜文星侧目，狠狠瞪了他一眼，“是坤哥腿瘸了还是我姐她有病？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蜗牛也该爬下来了！”
903的门是关着的。
“咚咚咚——”
姜文星垒起拳头猛捶了几下！
手痛，还没有人应门。
他突然觉得有点掉身份，给旁边的小黄毛使了个眼色，“你来叫门。”
小黄毛咬咬牙，心道一声命真苦。
不得不开始扣门，不轻不重地喊着，“坤哥，姜姐，你们在里面吗？我带着小星哥过来接你们了！”
姜文星又瞪了他一眼。
娘的，会说话吗，什么叫他来接他们，好像他身份低人一等似的。
现在他是兴华行老大展兴洪的直接下属，那要搁在以前，屁股后面至少十个小弟起步。
又拍了两分钟，门还是没开。
“不对啊！”
小黄毛开始怀疑起来，里面不会没人吧？
“该不会，坤哥跟姜姐已经下楼了？”
姜文星愣了一下。
有可能。
他指定在走道上发呆的一个小混混，“你，下楼去找，找到了把人请到物业办公室，再上来给我回话。”
小混混得令，一溜烟跑了。
面对903紧闭的大门，姜文星和小黄毛只能面面相觑。
又过了整整五分钟，派下去的小混混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小星哥……没有……没有了……”
姜文星一巴掌拍过去，“气喘匀了再说话，什么叫没有了！”
小混混用力抚两下胸口，气终于顺了。
“楼下的弟兄们在塔楼四周全找过了，没找到人！问了守在楼梯边上的小弟，说除了我们几个，没看到有人下来，坤哥他们……应该还在楼上！”
还在楼上？
姜文星环顾四周，上下楼的步梯只有一道，难不成坤哥和姜沁还能飞下楼不成。
如果没有下楼，只能是上楼。
小黄毛想了想，“电梯偶尔也开，坤哥他们该不会上顶楼了吧？”
荣利坤霸占了顶楼一套房间，每天晚上都会上楼休息。
报信的小弟摇摇头，“不可能！发电机的储备油料不多，坤哥只有晚上才会开电梯上楼。”
他缓了缓，压低声音说道，“坤哥稍微有点胖，他一般不愿意爬楼梯，不太可能往上走。”
姜文星管不了那么多。
他把人往后一推，“你，上顶楼看看，坤哥和我姐是不是在上面？”
“啊？”
小混混非常不情愿。
娘的，他刚才上上下下跑了九楼，加起来就是十八层，现在又让他爬到三十楼去，他早饭都没吃，铁打的吗？
“快去！”
姜文星才不懂什么叫体恤手下。
小混混一咬牙，“好，小星哥等着！”
转身就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喜欢等是吧，老子偏就慢慢走，你们都给老子慢慢等着！
左等右等，又过了十分钟。
姜沁一行人坐在余妙雪家里的沙发上，嗑着姜沁从背包（空间）里摸出来的瓜子，看了十几分钟的好戏。
“他们不会在我家门口等一天吧？”
谈玉瑶没有嗑瓜子，她小口喝着姜沁特意从空间打出来的灵泉水，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姜沁谎称这是从老家带出来的山泉水。
方云山原本不太好意思拿，但一听有解毒功效，马上妥协了。
又过了三分钟，姜文星终于不耐烦了。
“娘的，让他爬三十楼，又不是三百楼，怎么去那么久？”
姜沁花了点积分查看当前区域的临时监控图，看到上去找人的小混混停在二十五楼，正在跟一个人聊天。
两个小蓝点一动不动，已经五六分钟了。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下楼了。
姜文星很烦躁，上楼不是，下楼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闭门羹吃得不那么难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小黄毛突然指了指防盗门下面的缝隙。
“小星哥你看！”
姜文星蹲下来，凑近了看。
旁边几个小混混也凑过来，一起看。
其中一个说道，“我觉得看起来像血迹？”
小黄毛脸色微变，“就是血迹！”
姜文星黑着一张脸，挥手大喊一声，“给老子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