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迈入芝林,石寻飞也没想到自己参加的是入品阶。
遥想以前与师父一起来时,穷得响叮当,只能去盲市捡漏。
现在别说芝林的林狄阁,哪怕内门里的,也没有什么自己能看上的了。
走进芝林的演武场,门阶的比试已经开始。
林战一到六部是主力,除了他们就是外事堂的。
丹火房因为将资源,全部倾斜给了郑知秋。
门阶武士,一个能参加芝林精武会的都没有。
与郑知秋比试的台子最好找,已经围了一圈丹火房的人。
杂务房的就来一个周管带。意外的是辛一烈却没有来。
其他人觉得石寻飞希望不大,没必要来看一场,注定失败的演武。
钛玄营丹火房内。“舞千色你好了没啊,时间来不及了。早知道我就不等你了。”陈锡荧埋怨道。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你别催了。”
今日的舞千色,用上了石寻飞他们,从棉都带来的胭脂水粉。
妖而不艳,配上她一身标志的火焰红长裙。美得越发妖孽了。
“啧啧,你这是干什么去啊,我们是去看演武,不是给你比武招亲啊?”陈锡荧吐槽道。
“行了,你也别说我了,咱们半斤八两,走吧。”舞千色白了她一眼,陈锡荧今日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演武台边,石寻飞的到来,人群自主地给他让开一条道。只有周管代过说了些鼓励的话。
丹火房几位熟人,假装没看见,别过脑袋看向另外一侧。
石寻飞看着林纪湘,围着郑知秋忙前忙后,只觉得一阵恶心。
“石寻飞好久不见啊。”转头一看是杜士熊来了。
“好久不见,真谢谢你的信,不然我不会这么早回来。”石寻飞淡淡道。
“信?什么信,我给你写的吗?没有吧。”杜士熊一脸茫然。
“不是你写的?那封给我报平安的信?”石寻飞奇道。
“你师父死了,我想了想,还是不告诉你的好,以免在边军分心。”石寻飞紧紧地盯着杜士熊的眼睛,他的眼神坚定,心跳亦是正常,不像是说谎。
可不是他,两封信又是谁写的呢?
“我给莫师叔带了点棉都得礼品,不知辛房主有没转交?”石寻飞特别问道。
“什么礼品,没听师父说过。”杜士熊道。
“哦,得空你下他吧。”
“时间到了,双方上请上演武台。”石寻飞与郑知秋的演武,正式开始。
石寻飞环顾四周,陆兆惠他们还没来。虽然芝林所处位置,算是佣兵营的顶端。
可距离钛玄营也比较远,上次陈锡荧与师兄,也是来不及,才从边枝崖抄的近道,刚好遇见在那里修炼的石寻飞。
紫藤阁更不必说了,此时的陆兆惠正在内门朝着芝林狂奔。不熟悉神树殿的他走错路了。
“陈锡荧,你慢点。输赢也不是你走得快能决定的。”舞千色在后面喊,陈锡荧已经像一股绿色旋风,快速赶去。
台下一边是杜士熊看着石寻飞,在他的对立面是林纪湘,正含情脉脉地盯着郑知秋。
杜石熊估计是丹火房里,唯一希望石寻飞赢的。
“没想到一个地脉的垃圾也能入品,看看妄城是块风水宝地啊。”郑知秋在台上,开口讥讽道。
“妄城没什么特别,可佣兵营的丹火房,行事真的出人意料,你竟然能派别人老婆来我这求情了,还装作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辛一烈教徒弟,确实很很有一套。”石寻飞现在,是一点也不会惯着郑知秋。
“你说什么?!我定要宰了你!”郑知秋进火纹枪热力暴涨,火热的气都压出了演武台。
石寻飞却一点也不受影响,淡淡道:“毕竟我在丹火房待过,我给辛一烈一点面子,你现在放下进火纹枪认输,这样你我都好看。”
“老子要把你个地脉废物烧成木炭!”
郑知秋聚合了全部的火灵力,四面八方都召唤出火柱,冲向石寻飞。
雁谷剑出,演武台爆满的火灵力,瞬间被一阵风,吹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石寻飞出现在演武台边,收回雁谷剑。只见郑知秋从左锁骨到右下腹,一道骇人的伤口。
红色映透出衣服,却没有一滴血液流出。石寻飞是用风弦直接切割了郑知秋的护体罡气。
再用螺旋劲穿透了他的胸口,用风灵力冻住他的伤口,让血液不至于喷射。
那是石寻飞留给郑知秋的“大礼之一”。
那条骇人的红线,至少伴随他四五年,治不治都一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用封力螺旋劲,直接毁了郑知秋胸口三处大玄窍。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进阶。
郑知秋被击落演武台。“胜者杂务房石寻飞!”
只一瞬间胜负已分,看着郑知秋被丹火房的人抬走,石寻飞才缓缓走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盯石寻飞。
下台的石寻飞看向,丹火房众人所在区域,林纪湘早就追着郑知秋而去。
杜士熊复杂地看了一眼石寻飞,没有去追林纪湘,向着反方向而去。
丹火房的其他人,看石寻飞看了过来,都急忙转过头,回避他的目光。
“石寻飞啊,石寻飞,真是我杂务房的门面啊!”周管代兴奋极了,猛拍着石寻飞的肩膀。
“张疯子浑浑噩噩了大半辈子,总算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太好了,还没开始,石寻飞!”一道绿影窜了进来。差点冲上演武台,被石寻飞拉住。
是陈锡荧。“你慢点,等等我。”舞千色紧随其后。
郑知秋的狗耳朵似乎听到舞千色的声音,想起来看看。却发现自己的火灵力,甚至连第一重都运转困难。
看着想挣扎起来的郑知秋。“郑师兄,不舒服吗,要起身吗?”林纪湘关心道。
“帮我看下,是不是舞千色来看我演武了,她在哪里?”
一听舞千色的名字,林纪湘别过头。她是真看到舞千色了。
可不想回答郑知秋。
“别自作多情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没人会来看,一个躺在担架上的杂皮。舞千色是来祝贺石寻飞的。”
“谁!”所有人视线聚焦在郑知秋身上,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挑衅。
郑知秋一听,心脏仿佛受了一记暴击!原本只是一道猩红的伤口。现在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狂涌。
一袭紫衣法袍,紫藤阁的人,怎么会来芝林?
陆兆惠用嗜血之力催动郑知秋的血液,他那道伤口将永远难愈。不解除嗜血的诅咒,轻轻的触碰,也会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