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深邃的目光看向了心腹。
心腹眸中闪过诧异。
似没有想到狐王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谢尊主。”
他佝偻着身躯。
忐忑的从地上站起了身。
狐王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方向。
“本尊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朗声的说道。
心腹心里直感不妙。
“去杀了美姬。”
狐王阴狠的目光突然看向了心腹那双澄黑的双眸,望的心腹瞳孔大睁,心口一跳。
“尊主!”
他懦怯着唇角。
狐王没理会心腹那副震惊而又难以接受的模样,继续开口,“只要你杀了她,本尊就原谅你。”
女人和心腹。
狐王自然是偏向心腹的。
美姬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可他这位心腹就不同,跟了他上千年。
了解他身边的一切事物,替他着手整理了不少人。
他并不舍得就这么杀了他。
心腹低垂着头,瞳孔里满是挣扎和难过。
狐王没有继续逼迫他,松缓着语气道:“本尊给你一天的时间去考虑。”
若他这位心腹还是不愿意回头。
那到时候就不能怪他这位尊主对他心狠了。
心腹颤抖的低垂着头,“是!”
……
“鹤神医,本夫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东海这边,付清一大早起来,就感觉肚子好像又大了一些。
她这样的情况明显就有些不对。
遂才让侍女把鹤神医请来给她看看。
以求一个心安。
鹤神医皱着眉,看了眼她那比正常孕妇还要大两倍的肚子,缓声开了口,“夫人这胎应该是九子!”
“什么?”
付清被吓到了。
“九子?”
“嗯。”鹤神医没理会付清那震惊的小眼神,认真的说:“因此夫人这肚子看起来就要比寻常的孕妇要大两倍多一些。”
“那我揣这么多孩子在肚子里,会有危险吗?”
不是说怀双胞胎的危险很大吗?
她这一下子就有九个孩子在肚子里。
那她的危险系数岂不是要比怀双胞胎的孕妇都还要高出数万倍?
鹤神医沉思,“危险按理说是有的。”他严肃的分析道:“寻常孕妇怀有三个孩子或者四个孩子以上身子就会不适,可在下观看夫人这几日并没有出现这方面的问题。”
鹤神医顿了一下,继续道:“想来夫人的体质应该与寻常孕妇不同,到时只需在生产时多多注意即可。”
付清:“……”
真的假的?
她的体质都已经好成这样了吗?
连九个孩子都能装的下?还能对她这位母体没有任何的危害?
听上去怎么就那么的玄幻呢?
付清传唤鹤神医看望的消息自然没有瞒过言墨白的耳目。
他没有亲自去询问,而是等鹤神医从付清哪里出来后,直接让心腹把他给带了过来。
“说吧,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言墨白弹了弹身上的衣袍放荡不羁的坐在了上首。
付清现在看似很好,可肚子里的孩子却在不断吸食着她母体内的养分。
这样长久下去对她的身体必然会有很大的亏损。
这点言墨白那个老古董心里不可能会不知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把人带到东海,以渐少她身子的不适。
“夫人很危险!”
在言墨白的面前,鹤神医没有在继续隐瞒下去。
他很清楚眼前这位尊主,并不像传言里那样的讲理。
一不高兴就会让你去死。
他又岂敢在这位蛇尊的面前继续摆起他神医的谱。
那不是在故意找死?
鹤神医弯下腰,恭敬的禀报道:“随着肚子里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母体里的营养不够,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会为了生存从而互相残杀。”
言墨白越听眉头便皱的越紧,“有什么办法能阻止?”
他可不想小女人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受到伤害。
“堕胎如何?”言墨白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是不是只要把小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给全部打掉。
这一切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
鹤神医颤抖着身躯,张大着嘴,久久不敢出声。
俨然是没有想到言墨白会说出这么让人疯狂的话。
这孩子难道不是他的吗?
“哑巴了?”
言墨白见鹤神医不说话,眉眼轻佻的朝他看去。
那意思好似你要是继续装哑巴,本尊就亲自毒哑了你。
鹤神医被吓得“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样做怕是会对夫人身子更加不利。”
“还请尊主三思!”
“羽夫人的身子如今本就亏空,要是在打掉孩子,这对她的伤害不比怀着孩子少。”
“甚至今后还有可能会造成不孕的困难。”
言墨白的眼里划过一抹失落。
“这样啊!”
他还以为打掉那个老古董的孩子,让小女人重新怀上他的孩子。
这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没想到这样也不行。
真真是让他有些失望。
“尊主,咱们可要去继续寻找水龙珠?”
心腹试探的问道。
这水龙珠本就是东海的第二个泉眼。
可为了付清的身子着想,就算是在难找,言墨白也没让人放弃过。
然而自从昨日下午开始,言墨白却突然放弃了让他们去寻找水龙珠的消息。
这可让心腹有些看不懂了。
尊主这么做,难道是不打算管羽夫人的死活了?
心腹被自个儿得这一想法吓得胸口怦怦直跳。
“你在质疑本尊?”
言墨白邪肆的眼神看向了心腹道:“是觉得本尊的这一判断有问题?”
“属下不敢!”
心腹低垂着头,哪敢质疑言墨白。
“只是羽夫人如今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若真的放弃了寻找水龙珠的想法,今后他们回到蛇族怎么办?
难道要任由羽夫人被灼热的疼痛继续折磨着?
尊主应该不会这么心狠吧?
羽夫人如今可是还怀着尊主的孩子。
尊主就算是现在厌恶了羽夫人,也不可能会让她生活的这么痛苦吧?
“那你告诉本尊,本尊如今该怎么做?”
言墨白眼神幽幽的看向了他那位老古董的心腹。
老实说,他不喜欢那个老古董的同时,也一样不喜欢他的这位心腹。
做事儿太过死板,不懂得转换。
也不知道他那老古董到底是看上了这位心腹的那点。
迂腐?
还是较真?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