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看到周雪娘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噙霜瞬间便想起了昨天的事儿。
周雪娘觑着林噙霜的脸色道:“四姑娘和五姑娘闹起来的时候,孔嬷嬷虽然也在厅里,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防止外泄,一些洒扫的粗使丫头难得看到主人家的小姐吵架,难免,难免嘴巴就管不住。”
说着,“后面小娘和四姑娘离开后,主君虽让不准外传,但其实消息已然外泄,家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聊起来罢了。”
林噙霜摇头失笑,“都是人,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同大家一样要吃喝,会哭笑,姐妹之间吵嘴动手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也值得说嘴?”
“对了,王若弗那边什么章程?我听说昨日柏哥儿可是也过去训了一顿如兰来着。”
周雪娘道:“大娘子抓了两个嘴巴厉害的,打了十个板子,其余传过小话的则打三下手心。这不今日大家伙都格外的安静。”
听到这个处理方式,林噙霜点头,认同道:“想来定是刘婆子的主意,不然按王若弗的习气,一准儿的克扣工钱。”
李墨兰弗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不由失笑。
确实,王若弗就是个死要钱的,沾血的利子钱都敢碰的狠人。
李墨兰非常不明白,王若弗这样一个对奴仆说打死就打死,说发卖就发卖,还放了高利贷,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老百姓血的一个人,为什么老有人说她是个大好人?
难道就因为剧里饰演王若弗这个角色的演员将其饰演的有几分可爱劲,所以就能忽略她做下的那些腌臜事儿,认为她是个好人?
哦对,剧里调皮有趣的背景音乐,应该也有那么一份功劳。
看到李墨兰过来,林噙霜立时笑道:“你来了。”
李墨兰坐到林噙霜身边,笑道:“阿娘,我想去出去玩。”
林噙霜拿着扇子给李墨兰扇风,问:“可是无聊了?”
李墨兰往前凑了凑,惬意的享受着徐徐微风,“嗯,我想去庄子上小住几日。”
“这段时日,为了上孔嬷嬷的课,大娘子把那些个花会诗会的全给推了,算起来你也有小三个月没出去玩了。”林噙霜怜惜道:“我们女儿家比不得他们男子,想出门就能出门,苦了我的墨儿了。”
李墨兰笑着摇头,提议道:“阿娘,你跟我一块儿去怎么样?”
想到这段时间家里闹腾,林噙霜摇头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回头等我和你爹爹说好了,我再同你说。”
“嗯,是我自己买的那个庄子哈。”
“好。”
因着盛如兰和盛明兰那边还要继续上孔嬷嬷的私教课,不好让李墨兰一人率先回到庄先生的课堂,对外透出盛家子女关系不睦的讯息,是以盛紘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李墨兰去庄子上小住的请求。
李墨兰的庄子是从盛紘手里买来的。
五年前,林噙霜给李墨兰攒嫁妆的由头从盛紘的手里抠出了一间胭脂铺子,李墨兰便在系统商城上买了一本记载着胭脂方子的书,挑了几个喜欢的交给店铺做。由于颜色好看,香味淡雅,且上脸滋润,生意很是火红。
有了钱后,李墨兰想要置办个庄子,就将事儿托到了盛紘身上。
自古首都的房子和地都不是那么好买的,盛紘一直没寻到合适的,便把自己手里最小的那个庄子给了李墨兰。
李墨兰一下马车,早得了信的庄头王城就迎了上来,殷勤的把李墨兰引到特地给主家建造的屋子里。
闲话半晌,屏退左右,李墨兰看着被催眠过的王城,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城恭敬回道:“上月二十一日。”
李墨兰又问:“现在我们手里有多少斤番薯?”
说到产量奇高的番薯,王城的精神头一下子就起来了,目光灼灼道:“完整的有一百二十斤,不完整的由于不好保存,挖出来后我按姑娘的意思做成了红薯粉,共有两斤三两。”
李墨兰颔首,“如今天已转热,今年的番薯可下种了?”
王城激动道:“请姑娘放心,这等重要的事儿我时时都记挂在心上。按着姑娘给的册子,四月中旬,我们乘船回京的途中就已经按时催芽,上月到汴京后便立马种了下去,共种了一亩地。”
李墨兰满意点头,“那就好。之前信里不方便说得太详细,你现在仔细说说你们的经历,从前年开始。”
“是。”
原来,前年李墨兰得到庄子后,一确认庄头王城是个双手干净的,立马就就找机会把他给催眠了。
早在四年前就拿到了催眠师证的李墨兰,如今想要让一个人忠心自己,听自己的话,其实尤为简单,花一个钟头的功夫将人给催眠,在其精神深处种下忠诚与听话的命令就成。
在给王城一行六人全给催眠后,李墨兰又花钱送他们去武馆学功夫,为加快进度,还给喝了系统出品的练武必备营养剂。
两年后,待确定他们都有了一身武艺,以一敌五不在话下,再给他们装备上武器暗器,防身药品毒药后,便叫他们去安南(今越南)找番薯了。
许是老天爷都站在李墨兰这一边,王城一行非常顺利,仅用了一年多点的时间就找到了番薯,接着就近在南方租了一间院子,拿种花做借口,将从安南偷渡出来的番薯藤给种了,得了第一茬的一百来斤番薯,上个月艰难的给运回了汴京。
得到了想要的讯息,李墨兰又让王城带着去番薯地里转了一圈,看着长势良好的番薯藤,心情好得不行。
这哪是番薯啊,这是她的爵位和荣华富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