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福生看不懂，可他清楚的明白，分家之后的姜棠和从前不一样。
村里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莫惊春哥俩去读书的事情，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
他还是前两日在镇上偶然看见。
莫惊春和莫惊年竟然不是在镇上读书，夫子不知道是谁，但是能够让白玉楼的掌柜都认识的人，必定是个厉害的。
考上童生的优越感一下子荡然无存，莫福生心中甚至有了危机感。
他感觉总有一日莫惊春他们会超过自己，甚至能达到自己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自那日看到他从马车上跳下来。
儒雅清冷的气质，就像是刻在了他骨子里。
莫福生不想承认有些东西就是骨子里带来的，可他又不得不承认。
他读书这么多年的书生气都没有莫惊春厉害。
莫惊春虽然比他小，但是不说话的时候，神色深邃，比书院里的夫子眼神还要深邃。
一时间，莫福生心中有无数的想法。
等他回到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
刘氏把煮好的鸡蛋端到屋里，发现儿子竟然不在屋里。
慌乱了。
她不敢大吼大叫，满院子的找。
“儿子，大清早的你去哪了？娘没看见你都吓死了！”刘氏看到儿子竟然从外面回来。
拉着他就上下查看。
莫福生眉头紧蹙：“就在村里随便走走！”
“娘，你知道姜棠家最近要种菜吗？”
刘氏拉着儿子往屋里去：“你说天这么冷，你跑到外面干什么！”
“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办！”
“娘，我和你说话呢！”
莫福生喊了一嗓子。
刘氏吓得松开手：“娘听说姜棠要种菜，她在她租来的的那一亩三分地，弄了个什么大棚，最近村里人都在给她家干活！”
“儿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姜棠肯定不会把菜种出来，她要是能把菜种出来，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莫福生蹙着眉头叮嘱：“娘，你要是为了我好，以后没事不要去找姜棠麻烦！”
“啊？”
刘氏笑了：“儿子你说什么傻话呢！娘从来都没有找过姜棠麻烦，都是姜棠找娘的麻烦！”
刘氏还要说什么，看那儿子脸色不好。
立马改口。
“好了好了，你说的娘都知道了，你快进屋里把鸡蛋吃了，娘去做饭！”
刘氏看着儿子把一个鸡蛋全部吃进去，才扯着嗓子喊陈氏和李氏起来干活。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姜棠的菜也按照计划大种上了。
本来抱着看笑话的村里人，看到姜棠种的青菜真的长出来。
绿油油的一大片。
一个个全都震惊了。
如今有村里人帮着干活，姜棠不敢往井水里滴太多的灵泉水，要不然青菜成熟期太短，村里人肯定能看出来不对劲。
尽管如此，不到半个月，姜棠种的青菜还是能吃了。
姜棠把这第一茬青菜摘下来，送到白玉楼。
陈掌柜看着那排成一排的背篓，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他狐疑的看了姜棠好几眼，又拿起背篓里的菜尝了一下。
熟悉的清甜味在嘴里蔓延开。
陈掌柜终于相信了：“你这丫头，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只有你想做，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情！”
“明天才是冬至，你竟然已经把第一茬青菜种出来了！”
“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地里的菜还很多，每一样菜我摘了一点给您送过来，您要不然白少爷看看怎么安排！”
陈掌柜立马道：“明天立冬，东家正好回来，明天我让东家去你家里看看！”
“我估摸着依着东家的性子，肯定是要把能采摘的全部采摘，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城去！”
“京城那边和咱们这里一样吃的菜都是靠秋天储存下来的，大户人家的菜是从南边运过来的，不过菜价很快！”
“咱们这里距离京城近，走的是陆路，损耗少一点！”
陈掌柜越说越激动：“丫头，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当掌柜这么多年，今年总算是腰板硬了一会！”
陈掌柜实在是太高兴，知道姜棠不要银子，就让后厨做了好几样，姜棠平日里吃不到的菜给装上。
姜棠白玉楼出来后，打算去一趟杜府和顾府。
不管怎么说杜知微和顾云兰，如今也算是自己的朋友。
姜棠先去的是顾府，开门下人一看是姜棠，直接让姜棠进去。
“姜棠，你怎么来了？”杜知微在顾云兰这里。
姜棠弯着唇角：“既然你在这里，省的我跑一趟你家了！”
“我和白玉楼合作种出来了蔬菜，给你们两个送一点！“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疾从身边一闪而过。
“乖乖，知微姜棠竟然在这么冷的天气下，种出来了青菜，水灵灵的！”
顾云兰拿起一根水萝卜，也不洗直接用帕子擦干净就吃。
“嗯，好甜，真好吃！”
杜知微看到那么多青菜，好奇的问道：“姜棠，这些青菜是你种出来的，还是白少爷种出来的？”
“肯定是姜棠！”
顾云兰含糊不清的说：“我爹说了白少爷就是个酒囊饭袋，做生意可能是一把好手，但是种菜这种事情肯定不会！”
姜棠挑眉看向杜知微。
杜知微哭笑不得解释：“她好像知道了白少爷很多事情，现在不但不喜欢白少爷，还讨厌白少爷！”
“从我来到坐下也就半个时辰，一直在说白少爷的不好！”
姜棠好笑的说：“也不知道前段时间是谁让我远离白少爷！”
“现在你也远离他！”
顾云兰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你做生意可以和他来往，但是其他事情一定要远离他！”
“我真没想到我喜欢上的男人，竟然是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顾云兰不停地叹气，姜棠和杜知微看了对方一眼，在顾云兰旁边坐下。
“我前几天闲来无事，女扮男装去了一趟青楼，谁承想竟然遇到了不白少爷！”
“我花了点银子打听了一下，听说白少爷在江南那边有个外室，好像还有一个儿子，只是那人好像出身不好，白少爷他爹娘不同意，就一直在外面养着！”
呦呵，这可是惊天大秘闻啊！
姜棠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