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他们的摊位比佟大嫂的大不少，虽然三人已经往后撤下了不少东西，但因着他们离佟姐的摊子更近一点，桌子被挤来挤去仍让他们焦头烂额。听着刘秀芳的求助，也只能分出一个关越来。
    扛起桌子开道，关越护送两位女士顺着人流从侧门挤出了出去。出去又绕了小半圈，三人在公园入口几米外的地方停下了。
    “放这儿？”关越把桌子放下询问起来。
    “行！这儿就行。嫂子，那个一人给几片意思一下就行。关老板，你让过来的人排下队，千万别让人太乱。”刘秀芳急起来，倒看不出她还怯不怯场，话说得飞快，气息倒是越来越稳，她看着关越继续说道，“我去找陈哥安排人过来替你。”
    帮一下是情分，可自己真要可劲儿使唤人家就是没轻没重了，刘秀芳说完边小跑边喊起来，“免费试吃！免费试吃！桌子那边有免费试吃！……陈哥~你在哪儿呀？”
    人群闹哄哄的，刘秀芳被挤到公园的护栏边上，实在无法，她踩着护栏的花边向上冒出个头来，“陈哥~陈哥，我在这儿呐~”
    登高好望远，刘秀芳振臂一呼，成功引得陈哥的主意。
    “说好咋整没有？”陈哥沿着护栏边蹭了过来。
    两人接上头，刘秀芳连比带指，陈哥的脑袋点啊点。
    陈哥向佟大嫂和关越那边挤，随手拉过一个小青年，“哥们，前面有免费试吃，走走走，咱们过去看看。”
    “啥叫免费试吃？”小青年被陌生人拉着反向走，懵登的。
    “不要钱吃东西呗。”陈哥大声说着。
    “啥？不要钱？”
    “不要钱！”
    ……
    “不要钱咱们也看看去。”
    ……
    “不要钱”三个字在人群里激起了浪花，到底什么不要钱也没闹个明白，就向着这不要钱的方向转了头。
    陈哥舒了一口气，tmd感情大妹子喊那么久谁也没听明白。
    刘秀芳从顺流又变成了逆流，这路到她这里就没好走过，得亏她纸片人，贴着护栏边蹭了回去。
    “老板们，商量个事儿呗？”刘秀芳脸蛋上红通通两团，头发乱了干脆散了开来，颇有些狼狈。
    小老板们本就在棚子前站着，看到这位本地老板的小跟班齐齐聚了过来。
    “有什么新东西没？拿出来亮亮相。”刘秀芳扶着后腰，跑来跑去累死了，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咱把人往后面引引，让人流动起来。”
    那位新潮的女老板抿着嘴乐，引得刘秀芳纳闷不已。
    “我那棚子里的东西可不好拿出来晃荡。”女老板眼波流转，“要不然该说我女流氓了。”
    其他老板们挤眉弄眼。
    “姐，你卖什么的？”刘秀芳没明白那挤眉弄眼的深意。
    女老板伸出手隔空在刘秀芳身上比划着，上边一个蝴蝶结，下边一个小三角。
    等其他老板们把眉眼挤得都快飞起来了。
    刘秀芳红着脸反应过来，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这人果真是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