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打算公开了吗?”
霍靳深手里端着高脚杯,金色的液体在杯中晃了晃,良久才施舍般侧眸看他一眼,嫌弃道:“你怎么这么变态!”
他变态!
戚呈均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这还冤枉的。
沉默片刻,才小心的揣测道:“那你打算左拥右抱?”
顾寒川都有些听不下去,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我在他们蜜月期抓了蓝夭夭。”
“哦,抓了蓝夭……”戚呈均猛然看向他,“蓝夭夭还活着?”
“你抓她做什么?蓝氏现在都改名换姓了。”戚呈均交叠着双腿,不甚在意的开口。
蓝氏换主一些法律上的事务正是他处理的。
“所以那份股权在她手里。”想到什么,戚呈均又道。
既然当初蓝氏法律上的事务由他处理,自然还知道蓝裎最后留的这一手。
想来,当初蓝裎应该也是知道点什么的,不然又怎么会留这样的一手。
“你抓她是想要那份股权?”
想来想去戚呈均也只能有这样的怀疑。
然而顾寒川的沉默让他有些意外。
“不是那份股权……”戚呈均装模作样的捏了下自己的好看的下巴,“难不成你还想重修旧好。那思卿怎么办?”
对于他跟蓝夭夭的那段婚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并不像所表现出的那样不在乎。
只是牵扯的恩怨太多,并不是每一次的选择都是正确的。
更何况还有个自小陪着他的宁思卿在,很多时候就更由不得他了。
这样问,戚呈均也没想他现在能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
继续说道:“你的小霍太太好像跟蓝夭夭关系好得除了不能分享男人外其他的都可以。这人好不容易还活着又抓走,也难怪小霍太太会闹。不过……”
戚呈均喝了口酒,润了下喉才又继续,“你的小霍太太看起来也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啊,人是寒川抓走的,跟你闹什么?”
“难道你也参与进来了?”
戚呈均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一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啧啧……
戚呈均悠哉悠哉得很,半点也没有同情的意思,还十分不客气的吐槽:“别人都是为老婆插兄弟两刀,你这是为兄弟插了老婆。”
他装模作样的轻叹一声,“她就没提离婚?”
闻言。霍靳深一张本就阴沉的俊脸,彻底的沉了下来,阴翳的似要滴出水来,“你找死?”
这人都敢做,还不许人说实话啊。
就慕念晚那骄傲脾气,不提离婚才奇怪吧。
戚呈均很淡定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所以,你这是心情不愉快找兄弟求安慰。”
“你什么时候这么长舌妇了?”霍靳深就连嫌弃的眼神都懒得给他了。
戚呈均觉得,感情受挫的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不可理喻。
是他叫他们出来的,现在帮他分析还矫情。
戚大状本着兄弟情谊,没再继续雪上加霜,还好心的给了建议,”女人嘛,闹闹哄哄就好了。”
看得出来,慕小姐虽不说爱得有多深刻,但有感情是肯定的。
哄回来应该也不是很困难吧。
霍靳深晃动酒杯的动作顿住,顿了好几秒才又继续,眼角余光更是瞥向戚呈均,“哄?”
戚大状笑,“别跟我说你还不会哄女人啊。”
虽然很多时候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归根究底就一句——让你哄。
如若真对你失望,想要离开那你是连挽留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这个时候还愿意跟你闹,那是还舍不得,放不下。
现在不哄更待何时。
“要我教吗?”
戚大状一副资深人士模样,放下酒杯,正打算长篇大论给两位榆木疙瘩好好上上课。
就听霍公子极为不屑的哼了声,眼风嫌弃的睨他,“你一个母胎单身知道什么叫哄女人?”
戚大状:“……”
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
他只是对女人要求高了那么一点,挑剔了一点,不是没女人缘的。
就哄女人这事,三人又做了一番深入的交谈,后来许是觉得太有些无聊倒是默契的同时换了话题。
三人有说有笑的聊着,直到深夜才结束。
三人中间,顾寒川的酒量是最差的,霍靳深还可以,戚呈均吗……
没人知道他酒量如何?
这人是律师,狡猾得很,总之还没人见他醉过。
霍靳深和顾寒川两人都有心事,也没控制,都倒下了。
戚呈均给两人叫了代驾,又喊来服务生帮忙一起将人扶到车上,临时有些尿急,又转身回了趟会所。
解决完出来,擦着手出来,不过几步又给停了下来。
“跟我回去。”冷冷的声音,同样冷的还有眼神。
男人模样很好,秀气青春,一身白马王子的休闲装,用力的拽着女孩子。
夏天,女孩子倒是穿得一板一眼,牛仔裤体恤,背着双肩包,长发就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普通得很。
倒是那张在灯光下的侧颜意外得柔和入眼。
“陈墨,你放开我。”
女孩声音不大,却又那么清晰的传进戚呈均的耳朵里。
男孩叫陈墨,听到她叫自己,却是冷笑一声,“怎么不叫哥哥了?”
陈玄紧抿着唇,并不跟他多做争辩,使劲儿的拉着自己的手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
“我打给你的钱你纹丝未动,却来这样的地方赚钱?”陈墨一想到刚才她一身清凉的工作装,就难掩满腔怒气。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爱了?”
陈玄猛然抬头,眼底的受伤浓烈得掩饰不住。
她忽然轻笑了声,迎上男人控诉的眸,“不自爱?陈少爷,来这里工作就是不自爱吗?”
“我是做了什么不自爱?我正正经经的工作,怎么就不自爱了?”
壹号公馆在业内是出了名的销金窝,在壹号公馆工作的人工资都不低,远高同行甚至是其他高薪行业不止一个等级。
最主要的是,壹号公馆有自己的规矩,只要是公馆内的人,无论是客人还是职员,如非自愿,任何人都不得逼迫她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来这里工作的原因。
用力挣脱开自己的手,陈玄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发,漠然开口,“陈少爷,你朋友还在里面等你。”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陈墨顿了下,突然反应过来,再度将人拽住,用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拉着往大门口走,“玄玄,你听话跟我回去。”
回去!
回去哪里?
陈玄激烈反抗,拔高了声线喊,“陈墨你放开,陈墨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