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柔冷笑。
不可能!
现在是他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的事吗?
是霍靳深根本就没想过要善了。
一个程潜,一个墨雪。
但凡是让伤害了慕念晚的人,霍靳深就没想过要息事宁人。
亏他们之前还天真的以为一个凯悦几句可以让他熄火。
可越是这样,墨柔就越是愤怒。
她慕念晚凭什么得他如此珍爱?
墨柔心底再不甘,可事实就摆在眼前,除了嫉妒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她往后一靠,也不去看墨蘅,眼睛一闭,淡淡道:“先回家再说吧。”
墨蘅就算还想再说什么,这个时候也只得先沉默。
另一边,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星期,可慕念晚始终没有表现任何的症状。
越是这样,霍靳深越是无法放心。
因为就之前的案例来看,病发时间越晚越严重。
几乎大部分重症都是时隔一个星期左右。
他紧皱着眉头,整个人都显得很暴躁。
“还要多久才研制出药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烟味。
路飞白难受的皱眉。
对于他的提问他也无从回答。
这种事情不是着急就可以解决的。
“从研发到临床实验再到给患者使用,这不是几天的时间,许多疫苗都是经过一年甚至是几年几十年的研发。有些甚至是几十年都未必可以找到对症的药。”
他并非怪霍靳深不懂其中艰辛,只是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你之前不是说找到了相关可以抵抗改种病毒的药吗?”
“我也只说找到,但都是拿动物实验,人还没有过。”路飞白解释。
这两天确实让他找到了能够很好抑制该种病毒的药。
但实验最开始都是从动物身上开始。
人和动物依旧存在着很大的差别的。
就是人跟人都有种区别,再没有把我之前他怎么敢拿出来使用。
然而,霍靳深接下来的话更让他觉得眼前这人是真的疯了。
“有没有办法再隔出一间房来?”
路飞白莫名的有些谨慎的看他,“你要做什么?”
“我来做你的实验对象。”
“你疯了!”路飞白低吼。
“如果这种药对人没有效果,你知道你之后要面临什么吗?”
霍靳深格外冷静的看着他,“我清楚。”
“你tm清楚个屁啊。”
路飞白被气得口不择言。
“这种并死亡率就目前而言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你跟我说要用自己当人体实验对象,我看你根本就是脑袋被捶了。我坚决不会答应。”
说完,他又缓了缓语气,安抚道:“你先别急。也不是所有人病发的越晚越严重。或许小嫂子是个例外了?”
“而且这几天你一直都时刻观察着她的动静,也看到了她的精神远比我们这些没被感染的人还要好。或许……或许她可能会成为例外。”
突然,路飞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精神陡然一震。
他瞬间站直了身体,眼底迅速涌上喜悦,“老霍,或许……有办法了。”
霍靳深目光骤然一缩,“什么办法?”
路飞白沉默了下,“现在目前我还没办法同你解释,而且目前我还只是揣测,再给我两天时间,或许会有不一样的进展。”
霍靳深在犹豫。
“其实小嫂子这里我觉得你倒是不用太担心。我有种感觉小嫂子不会有事。”
女人有第六感,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其实也挺灵的。
霍靳深可以拿任何事情冒险,包括他自己。
但唯独晚晚不行!
见他依旧皱眉不展,又害怕他继续说出那恐怖的提议。
路飞白干脆转移话题。
“你与其想这些不属于你的领域内的问题,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揪出来那个利用小嫂子引你过来的人。”
“如果继续任由对方嚣张下次,下次等着的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人?”
之前他帮着稳定蓉城,出力出资甚至亲自参与救援活动。
他放下所有的尊荣和身份,如同普通人一般。
没人知道,就是几天前,他的手上脚上甚至于身上都还有着无数道大大小小的伤口。
因此他到现在都没特别花精力在这件事上。
现在小嫂子都过来,他应该要动手了。
“只是目前我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小嫂子不惜一切要往这边赶?”
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主因。
找到源头才能更好的去追查幕后主使。
路飞白看向顾寒川,“你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应该见一见小嫂子了吧?”
说来也奇怪,之前闹着要见人都不愿意离开医院的人,从来这里后就再没提过一句。
让路飞白都要怀疑,当初在医院赖着不走的人不是她。
霍靳深凝眸,手指摩挲了下。
“你安排下。”
“好的。”
说完,又问:“要不要提前跟小嫂子知会一声?”
总不能说他一直都在这里,就是不肯去见她吧?
这也太伤感情了。
思及此,路飞白突然露出有些贱的表情,“其实我觉得吧,这次或许还是老天给你将小嫂子挽留回来的机会?”
见他不说话,路飞白继续游说,“小嫂子也不是不爱你,就是跨不过去那道坎。我觉得再深再硬的坎,在生死面前都不算什么?”
“正好可以拿墨家这事开头。”
路飞白捏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说起来,墨家那边怎么办的?”
他虽然从程潜那里问出了他们想要的。
但把东西交给他之后他就没再过问了。
至于程潜,在这边事情解决之前先留在了这里,等事情解决后再一并清算他的责任。
可程潜顶多就是个没恼的帮凶,主使墨雪才是最应该受到教训的人。
“寒川已经办妥了。”
路飞白扬眉,“动作这么快!”
倒是有些意外。
不过除了蓝夭夭的事情,其他方面他惯来都是这么雷厉风行的。
“怎么办的?”路飞白好奇。
霍靳深从桌子上捏了支笔,在手心把玩着,“吞了凯悦。”
低眉浅吟,模样温润矜贵,可字字如萃毒液的冰棱,直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