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祖师的亲传弟子,便是外门弟子,也不必沾染清扫之务。这等琐事,唯有杂役才需躬行。祖师收留你们,仅因那玉佩之缘,懂了吗?\"
\"你说啥?\"孙猴子性情火爆,一听便怒火中烧,丢下扫帚猛扑过去,一拳砸向对方面门。
那弟子显然未料到孙猴子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即动手。况且他初入门庭,尚未习得任何武技,竟已身手不凡。
他一时疏忽,被孙猴子一拳击中,脸颊瞬间肿胀如馒头。
\"你竟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师兄弟们,给我上!\"那弟子勃然大怒,挥手欲令四人一同上阵。
\"慢着!\"
贝吉特挺身而出,审视着四位弟子,挑眉道:\"若我没记错,你们应是第三代弟子吧?\"
\"那……那又如何?\"领头的弟子缩了缩脖子,显得有些心虚。
贝吉特顿时一笑,说道:\"所以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的就是你吧?不论我们是亲传还是外门,皆是直接拜祖师为师,正宗的第二代弟子,明白吗?各位……师侄!\"
\"原来如此!\"孙猴子双目一亮,嘿嘿笑道:\"感情你们心中醋意横生,故意找茬?竟想以下犯上,殴打师叔,我看是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吧?我打……\"
孙猴子冲上前,对几位弟子一阵痛揍。他们原只是欺他们新人不懂规矩,如今身份被贝吉特揭露,这几人也不敢还手,只能匆忙施展道术,以抵御孙猴子的拳头。
方寸山的道术果然非凡,虽这几名第三代弟子修为平平,但在对症下药后,施展了类似石肤的技能,反让孙猴子拳头疼痛。
\"你们这些小子,对师叔不敬,我略施惩戒,你们竟敢用道术,这与还手有何区别?简直是罪加一等,还不快撤去道术!\"孙猴子无法打破这些防御,顿时怒骂不止。
那几位第三代弟子心中冷笑,本就欺负孙猴子他们是新人,现在挨打不敢还手已是憋屈,怎可能撤去道术任由孙猴子殴打?
贝吉特原本袖手旁观,见状不禁无奈道:\"你这蠢货,他们只学了些三流道术,你都打不过?看我的……\"
面对几个故意找茬的后辈弟子,贝吉特自然不会客气,挥舞扫帚,稍一用力,刷地一下戳中一名弟子防御薄弱之处——对方的腰际。
\"嗷呜!\"
被打的弟子瞬间如狼嚎般惨叫,跃起十几米高,刚才的防御道术也被破解。
\"这就是你的手段?我还以为有什么高招呢!\"孙猴子顿时哑然。
贝吉特翻了个白眼,道:\"别管高不高招,有用的就是好招,看打!\"
贝吉特故技重施,又戳中另一名企图悄悄溜走的年轻弟子身下。
又是一声狼嚎,他也步了前者后尘。
\"嘿嘿,我也来试试!\"孙猴子觉得有趣,挠了挠耳朵,忽然捡起地上的扫帚,打算模仿一番。
结果,剩下的两位年轻弟子施展轻身术,瞬间逃之夭夭。
首位被戳的年轻弟子,也是他们的领头者,此时刚落地,尚未站稳,眼中厉色一闪,大喝道:\"是你们逼我的,那就别怪我下狠手!\"
话音刚落,他唰地幻化出一柄长剑,剑身嗡鸣,带着凌厉的仙灵之气,一剑斩断孙猴子手中的扫帚,余势不减,直刺孙猴子额头。
\"住手!\"贝吉特面色骤变,他没想到对方竟会不顾一切出手。
此刻孙猴子仅学了些炼体术,面对道术必然吃亏。
还好孙猴子也不是易于对付的角色,见对方攻势凌厉,并未硬碰硬,不顾形象地从地上滚开,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
\"好大的胆子!\"
眼看那年轻弟子还想追击孙猴子,贝吉特面色一沉,挥舞扫帚抽了过去。
\"哼,两个来历不明的野猴子,竟敢爬到本少头上撒野,今日不杀你们,我就不姓甄!\"
那年轻弟子面目狰狞,原本指向孙猴子的长剑转向了贝吉特。
如果说起初只是因嫉妒心作祟,故意找贝吉特他们麻烦,那么现在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正如他所说,在多数弟子眼中,贝吉特和孙猴子只是来历不明的野猴子。
即便真成了菩提老祖的弟子,也只是徒有其表,不会受到众人重视。
而刚才贝吉特自称师叔,还用扫帚戳他,这已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线。
可以想象,这位甄姓弟子养尊处优,稍受委屈便拔剑相向,甚至动了杀心,这并非仙家弟子应有的气度。
尽管他懂得一些仙术道法,但修为尚浅,面对他的攻击,贝吉特毫无惧色。
手上发力,他手中的木制扫帚仿佛化为精铁,与对方的长剑硬碰硬。
二人很快过了几招,虽然贝吉特的扫帚多了许多刮痕,却依然坚韧未断。
孙猴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何等招式?仅凭木制扫帚就能抵挡带有道术的宝剑?贝吉特,你是不是藏着掖着?\"
他看出贝吉特应对自如,否则绝不会在此刻吐槽。
说贝吉特藏着掖着,是指没将这能力传授给他。
实际上,贝吉特并未使用什么招式,只是单纯以柔克刚罢了。
这位甄姓弟子不仅修为浅薄,且明显缺乏实战经验,只会仗着实力压制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