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镭一样，其他十三只牛马怪人同样无法拒绝接通来电。
    于是，十四只牛马怪人同时消失在 a 市的各个街头，然后又同时出现在张问所在的这个巨型铁牢里。
    见此一幕，铁牢外的姚莉娜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其实她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这么做是否会成功。若是成功了，她必然能博出一点成绩，为未来的晋升之路添加一笔光彩；若是失败了，她也会背上这次耽误战机的黑锅，承担 a 市被怪人破坏造成损失相对应的惩罚。
    还好，她赌对了。
    姚莉娜心情十分美丽，已经开始拿出手机点外卖，畅想完事后的盛宴。
    后面抓捕怪人的事是英雄的活，她能做的全都做完了。
    黑牛高镭糊里糊涂地被召唤了过来，接着就被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手，一把按在地面，丝毫无法动弹。
    这只手的主人自然就是张问。
    他单手按下牛黑，同时把目光放到皮克他们那边。
    皮克和宁檬召唤来的是一匹黑马，一匹浑身没毛，皮肤上还出现了局部红斑的伤马。
    趁这匹伤马发呆之际，皮克发射了一记【蛛网】，成功把它牢牢地困在地面。
    宁檬也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弓长”用【电击箭】插入了一头黑牛的身体，电得它只能躺在地上抽搐。
    “龙牙”用【龙噬】咬断了黑马的喉咙，看样子没打算听劝留活口。
    “紫炎刀”用长刀插穿黑牛的肚子，把对方钉死在地面不敢乱动。
    至于其他英雄就没有他们那么轻松了。
    这些牛马怪人全部双眼发红，拼了命地挣扎，使用出来的力道远超他们的预期。想要活捉它们，远比杀死它们要难上好几倍。
    “龙牙”、“弓长”、“紫炎刀”三位高级英雄在解决完自己的对手后，也腾出手来帮自己组的英雄。
    黑牛高镭只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座大山压着，无论它怎么挣扎也撼动不了对方丝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牛马被这群人逐个击杀、镇压。
    它心中被悲愤填满，被自己的无能气哭。
    自己当人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公司领导说裁你就裁你，自己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怎么自己变成怪人了，还是这副死相？在这些所谓的英雄面前，被任意镇压、屠杀，还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哞——”
    它张开嘴巴，发出充满哀伤的悲鸣。
    其他被揍得奄奄一息的牛马似乎也感受到了高镭的心情，同样张开嘴巴发出悲鸣：
    “哞——”
    “咴——”
    张问虽然听不懂它在叫什么，但也能感受到其中那股悲伤。
    这……搞什么？
    怎么弄得自己像个反派一样？
    突然，张问按住牛头的手穿过了对方，一下按在地面上。
    黑牛高镭的身体忽然变成虚化状态，其他牛马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即使被杀死的也不例外。
    当它们全都虚化消失后，原本高镭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全新形象的怪人。
    这怪人高达 3 米，同时拥有马的特征和牛的特征，上一秒看着像一头牛，下一秒看着又像一匹马。
    它面目狰狞，状若疯魔，又哭又笑：“我们是资本的牛马，你们是资本的走狗，哈哈哈，牛马和走狗自相残杀，哈哈哈……”
    张问听到对方居然把他们比作资本的走狗，顿时就心中不忿，想要反驳它。
    却没想到有人的动作比他的嘴还快。
    【龙噬】
    “龙牙”的身影与对方交错而过，手里已经摘下了怪人的头颅。
    只是他预料中怪人倒下的情景并没有发生，怪人从脖子里刷的一下又把头重新长回来了。
    这时，铁牢外的工作人员着急地大叫道：“危险！灾害等级升为鬼！b 级以下的英雄全部撤离现场！”
    铁牢内的英雄反应很快，当他们看到怪人发生异变时，早已悄悄迈脚往铁牢入口靠近。
    “快，快，快开门！”
    “剑人”拍着牢门着急地大叫。
    铁牢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防止怪人逃跑，所以一早就把牢门给锁上了。
    工作人员满头大汗，浑身到处摸索，支支吾吾说道：“好……好，我……我钥匙呢？”
    情急之下，居然找不到钥匙了！
    牛马怪人张开双臂，双掌分别朝向“龙牙”和牢门。
    “哈！”
    随着怪人的一声哈气，有两道虚影从它身体内跑出来，一道牛虚影冲向“龙牙”，一道马虚影冲向牢门。
    这两道虚影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牛和马的模样，速度也属于正常范畴，唯一的诡异便是它们是透明的，就像传说中的灵魂。
    面对敌人未知的攻击，“龙牙”十分谨慎地选择后退，和这道牛虚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用脚尖巧妙地一铲，把脚下泥土铲飞洒向牛虚影。
    这些泥土和虚影相接触，毫无意外地穿透了过去。
    “龙牙”眯着眼睛远远地观察着那些落回地面的泥土。
    从外表看，没发现任何变化。
    一时间对这道虚影的作用更加捉摸不透了。
    另一道马虚影冲向牢门方向。
    此时这里聚集着一堆低级英雄，全都在等工作人员开锁。
    “剑人”眼看虚影越来越近，而工作人员还没找到钥匙，只好拔出长剑，慌张地喊道：“你走开，让我来一剑劈开这破门！”
    他双手紧握剑柄，然后高举过头。
    【劈】
    一道剑光闪过，牢门与长剑相触碰发出了清脆的打铁声。
    牢门纹丝未动，反而长剑被弹回来，差点划伤“剑人”自己。
    在后面等着离开的“马嘴”原本还期待着“剑人”爆发一回，但当他看到被长剑劈中的牢门居然连漆都没掉，便气愤地骂了一句：“靠，废物！”
    马虚影已经冲到跟前，原本堆在牢门前的英雄们见离开无望，顿时鸟兽散朝别的方向躲避。
    眨眼间，就只剩“剑人”和“马嘴”两人没来得及跑。
    “剑人”用阴霾的眼神看着“马嘴”的背影，心里还记恨这刚才对方骂他的话，越想越气，于是一剑戳在对方的屁股上。
    “哎呦！”
    “马嘴”原本还想趁虚影冲过来的时候，使出一招驴打滚把对方骗过去。
    怎么也没想到“剑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偷袭他。
    屁股传来的刺痛让他一下子整个人跳了出去，和冲过来的虚影迎面相撞。
    只见这道虚影进入了“马嘴”的身体，也没从他背后穿出。
    作为第一个被虚影攻击到的人，所有人都很关注他的反应。
    “马嘴”露出满脸的惊恐，接着浑身开始颤栗，四肢伏倒在地面，弓着腰，双腿不断的往后蹬，似乎在忍受着某种极其强烈的情感。
    突然，他崩溃了。
    眼泪、鼻涕、口水全部抑制不住，源源不断地流出，他凄惨地大吼：
    “我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