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说话了？
    不对，这不是人偶？！
    仔细一看，苏源发现了问题。
    berserker给予他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偶，而是一个和人偶差不多的特殊生命体。
    这是......蔷薇少女？
    “小家伙，你这是......她从哪里捡来的啊？”
    轻声说着，苏源伸出手指，戳了戳的小人偶的脸。
    说实话，他有些无法理解，怎么自家英灵一个两个都这么会捡东西？
    assassin捡了个法则生灵，虽然后面苏源没用上，‘放生’了，但终归算是捡了一次。
    不过，等过段时间，冥璃掌控了暗日邪教，重新见到苏源之后，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当初让assassin放她离开了......
    而这回，berserker又捡到了这么个人偶......
    他自己出门的时候为什么碰不到这种事情？是因为不够强吗？跟caster一样没什么实力，就捡不到东西是吧？
    “a~”
    欢快的叫着，小家伙蹭了蹭苏源的手指，看上去十分亲近他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苏源也不纠结自己为什么捡不到东西了。
    “嘛，小家伙，你就暂时跟着我好了。”
    轻笑着，命则在苏源的眼眸之中流转，他打算看一看，berserker带回来的这个小家伙，究竟是什么类型的存在。
    或许......是和assassin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一样，是个法则生灵？
    抱着这个想法，苏源看向小家伙，然后，陷入了沉默......
    不是，等会......
    苏源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十分眼熟，却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存在。
    虽然产生了一点变化，灵魂的姿态变得更加璀璨了，但苏源隐约记得，他在不久之前好像看到过类似的灵魂姿态。
    没错......
    是在他刚从法则之海出来的那个时候......
    这个小家伙，好像是森之教会的露露，那个吞噬了大量属于森之黑山羊的污染，沦为了不可名状的怪物的孩子。
    “嗯......好久不见？”
    好像也不是很久，从他被苏清风带到曙光第一防线到现在，最多也才过去了一天的时间，算不上太长。
    不过，一天的时间，从怪物蜕变成旧日支配者，再被变成现在这样的小人偶。
    露露的经历，是苏源想象不到的。
    听到苏源的声音，露露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抱着他的手指，轻快的叫了一声。
    “a~”
    所以，berserker使用宝具的对象，就是她吗？
    不对......
    只是瞬间，苏源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既然她都以这种姿态出现了，那就意味着，在berserker展开宝具之前，她就已经被berserker抓住，成为了berserker手中的人偶了。
    否则，一旦展开宝具，失去了理智的berserker可不会特意将敌人抓起来。
    所以......是三神？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源垂下眼帘，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
    其实，他大概也是能够猜到的。
    毕竟他的英灵，都是他的未来，而且，还是没有召唤出新的英灵的未来。
    如果无法召唤出英灵，他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这一点，berserker已经展现出来了......
    她拥抱了邪神，选择了《玄君七章秘经》。
    虽然不一定是因为人类背叛了她，所以她才做出了这种事情，但从berserker看到三神时候的表现来看......
    他们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
    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她是一定会对那三个人动手的。
    正因如此，苏源判断，她释放宝具的对象，也必然会是那三个人。
    然而......
    现在不行，至少，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还不能死。
    不是说berserker做不到这件事情，而是苏源不能让她这么做！
    所以，苏源才会使用令咒，将berserker召唤过来，并打断她的宝具解放。
    如果他还想在后方安稳发育，三神就不能死！
    先不说他的身份基本是他们负责担保的，一旦他们死了，后方必然会发生剧烈的动荡，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安稳的发育到神意境了。
    邪教的战斗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不是三神压着，他们早就占领后方了。
    人类将近一半的破劫境都是邪教一方的人，不仅如此，剩下这一半大部分还要到前线镇守。
    如果不是三神镇场子，逼迫了近乎所有的破劫境邪教成员前往前线，邪教早就掀起人族内乱了。
    毕竟，他们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会听从他人的命令。
    哪怕这件事情对于人族而言，有害无益，然而......
    这又怎样呢？
    他们是邪神的信徒！正是因为不想将自己的人生浪费在前线那个鬼地方，他们才会不惜投身于黑暗，去拥抱属于自己的自由。
    至于就算不逼迫也会去前线的邪教信徒？
    那大概也就只有血狱那群渴望着战争的疯子，才会主动前往前线了。
    大致复原了真相之后，苏源也没有太过在意，带着小家伙，向着曙光第一防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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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铭哥，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回到东方长青这边，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虽然因为踏入过神境的缘故，她的本质已经升华了，就算失去了命则，对寿命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但......
    对实力的影响很大！
    尽管东方长青不是轩辕铭那种走单一纯粹法则道路的觉醒者，可她是那种正常的，会将所有掌握的法则融入命则之中的神境。
    命则被粉碎了，她几乎就变成废物了。
    这也是这个世界修炼体系的缺陷......
    ——对身体的强化程度太低了。
    灵能对身体的强化，完全是为了让觉醒者能够承受住法则的力量。
    但在踏入神意境之后，这个强化就中断了。
    因为神意，是人与法则融合的阶段，生命本质会在这个阶段开始跃迁，但不会有明显的提升。
    怎么说呢......
    你去练，那就会提升，你不练，那就没有意义。
    相当于解放了上限，可想要获得提升，需要自己去进行锻炼。
    但不巧的是，东方长青掌握的命则是生命。
    不会有人指望让奶妈去打物理输出吧？
    换了无名，这命则没了就没了，对实力的影响虽然有，但不算太大。
    回到正题，听到东方长青的询问，轩辕铭瞥了她一眼，轻声开口。
    “和往常一样。”
    只需要跟往常一样，跟在他们的身后，这样就足够了。
    如果不是露露的特殊性，本来也不需要东方长青做什么。
    轩辕铭一个人，就能把祂砍成原子！
    一旁的无名白了东方长青一眼，有些埋怨的说道。
    “怎么，命则被老大粉碎了，长青大姐就想偷懒了？”
    “我都还没偷懒，长青大姐可不能偷懒。”
    看着两人一如既往的表现，东方长青垂下眼帘，露出了一抹浅笑。
    “......了解。”
    也是，他们一起并肩作战都多少年了，就算失去了力量，也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而且......
    命则被粉碎了，就重新选一条命则就好，哪怕暂时无法恢复到神境，但恢复到破劫境，再配合上神境的灵魂与经验，总能蒙混过去的。
    ......大概？
    “铭哥，笨蛋无名，别走那么快啊。”
    “是长青大姐走太慢了。”
    轩辕铭没有回应，而无名则是懒散的回了一句，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的降低了速度，配合着东方长青的步调。
    轻笑着，东方长青迈着欢快的步伐，跟在两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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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曙光第一防线之后，苏源意外的被几个小姐姐围了起来，准确的来讲，是坐在他肩上的露露，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这种可爱至极的特殊生命体，自然会遭受女性的追捧。
    就比如说现在，她们就用着热切的眼神，盯着苏源肩头上的露露。
    “a？”
    歪着小脑袋，露露看着那些大姐姐，眼中似乎带着些许的疑惑。
    “呐呐，小弟弟，是你这个小家伙是从哪里得到的呀，我也想要一个。”
    “啊......这个是朋友送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
    说这是谎言，苏源是知道在哪里能够得到这种类型的特殊生命体的。
    森之教会特供，吞噬了大量污染，并以清空理智为代价，晋升旧日支配者之后转变姿态得到的特殊生命体。
    想要的话，利用仪式召唤莎布·尼古拉斯，亲自对祂提出请求，或许能够得到同款。
    代价不过是理智值可能会清空，直接陷入疯狂，并扭曲成不可名状的怪物罢了。
    “唔......那小弟弟，你能把她交给我来抚养吗？或者说我们一起养也可以的，姐姐很有钱的哦。”
    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某个大姐姐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等会，这剧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抱歉，这个小家伙是......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所以......”
    斟酌着用词，苏源婉拒了那些甚至想要跟他一起养露露的大姐姐。
    只是，他的用词似乎让她们产生了奇怪的联想。
    虽然收养的想法熄灭了一点，可八卦的心情却起来了。
    “呐呐，那个十分重要的人，是个怎样的人啊？”
    berserker是个怎样的人？
    苏源的思绪流转，在脑海之中，拼凑起了他对berserker的印象。
    疯子！
    不管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回荡在脑海之中的疯狂话语，还是之后的试图完全解放宝具的行为，都佐证了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不是因为【狂化】！
    在没有使用宝具的时候，berserker的【狂化】等级只是e-，完全没可能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所以，那就是她的本质。
    但意外的，她或许是个好人？至少，对他而言，berserker是个好人。
    想起了berserker对自己的忠告，苏源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但最终，他的回答却和这些印象没什么关系。
    “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女孩子？”
    在思索了良久之后，苏源说出了一个看似正确，实际上却完全错误的回答。
    berserker对苏源确实很重要，准确的来讲，英灵对苏源而言都很重要，无论是berserker，还是其他的英灵都一样。
    至于说女孩子......
    虽然从本质上来讲，berserker是未来的他，但至少从外表看上去，苏源的说法完全没有问题。
    “嗯哼~一个很重要的，女孩子呢~”
    看到苏源嘴角勾起的浅笑，大姐姐们在得到了苏源的回答之后，也不再纠缠着苏源，只是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过来人一样嘱咐道。
    “要好好对待那个孩子哦。”
    好好对待那个孩子？谁？露露还是berserker？
    虽然不知道她们口中的那个孩子具体是谁，但苏源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当然。”
    不管怎么说，berserker也是他的英灵，只要她不随便完全解放自己的宝具，将奈亚召唤下来，苏源表示，她想怎么玩都行，他不会阻止。
    就像是当初的assassin，基本都在外面晃悠，去为他的计划做准备。
    而露露的话，在森之教会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其实挺好的。
    所以，既然现在露露落到了他的手上，他自然会好好对待她。
    在送别了这些喜欢露露的大姐姐之后，苏源踏上了位于曙光第一防线中心的传送阵，返回了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