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小暗，苏源轻声问道。
    虽然有些来不及收力，但他还是偏转了攻击的方向，还顺势将小暗护在怀中，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没事。”
    摇摇头，小暗轻声回应着，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就好像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接触一样......
    虽然现在的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但效果是不错的，只要顺势和苏源建立起联系，那么接下来就容易接触了。
    “没事就行，下次别过来这边了，很危险的，转学生。”
    知道小暗没事之后，苏源也不再关注她，随意的说了一句，就打算回去，继续跟苏源[alter]进行战斗，提升自己的实力。
    就刚才的情况来看，他对力量的掌控还是差了一点，无法做到瞬间收力。
    不过也是，他跟苏源[alter]的战斗是动用了全力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收力的。
    只是......
    苏源[alter]的情况有些奇怪，按理来讲，他不可能躲不开的。
    在这段时间里面，苏源一直在跟苏源[alter]进行战斗，他很了解苏源[alter]，知道他的实力。
    但那个瞬间，苏源[alter]似乎愣住了，好像......
    是因为她？
    瞥了一眼小暗，苏源通过御主与英灵之间的联系，暗中问道。
    ‘ruler，那个孩子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
    沉默了片刻之后，苏源[alter]看了一眼小暗，回应道。
    ‘嗯，那个孩子，是来自阴影教会的间谍。’
    苏源[alter]是苏源的未来，自然与小暗接触过，也知道小暗的真实身份。
    虽然在未来，小暗的背叛了觉醒学院，回到了阴影教会那边。
    但说实话，他并不讨厌小暗。
    尽管小暗是间谍，但她的年龄太小了，而且母亲还是阴影教会的核心成员之一，从小就被阴影教会洗脑，会变成那样也很正常。
    对于小暗而言，阴影教会比觉醒学院重要多了，毕竟她的母亲是阴影教会的信徒。
    ‘欸~间谍啊......’
    苏源有些意外，这么小的孩子被派出来当间谍，真的没有问题吗？
    阴影教会的人真的不怕小暗背叛吗？
    ‘阴影教会是没人了吧？这么小的孩子都派出来当间谍。’
    有些无语的吐槽了一句，苏源挥舞着手中的练习用长剑，再次与苏源[alter]战斗起来。
    ‘小孩子更容易取得信任，不是吗？’
    轻易的抵挡着苏源的进攻，苏源[alter]回应着他的问题。
    阴影教会并不是没人了，只是这样更容易取得他人的信任。
    就像是苏源最开始的反应一样，完全没有人会想到，阴影教会的人会派小暗潜入觉醒学院。
    而且，就算想到了，也会抱着将小暗收入囊中的想法，放任她潜入进来。
    ‘这个确实。’
    有些了然的点点头，苏源观察着苏源[alter]，试图找到他身上的破绽。
    但他没有任何的破绽，在他们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之中，苏源[alter]唯一出现的破绽，就是小暗出现的那一刻。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破绽。
    ‘说起来，ruler，你刚才出现破绽了吧？你和那个孩子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微微一僵，苏源[alter]露出了瞬间的破绽，但还没等苏源发起进攻，这个破绽就消失不见。
    沉默了片刻之后，苏源[alter]轻声回应道。
    ‘......我杀了她。’
    听到这个答案，苏源的动作微微一顿，苏源[alter]将小暗杀了？
    ‘她做了什么吗？’
    “......没有，是误杀。”
    如果小暗做了什么，苏源[alter]看到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过去的敌人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问题是小暗什么都没做，是他误杀了小暗，所以苏源[alter]才会在看到小暗的瞬间愣住，产生了不应该出现的失误。
    误杀，这个答案让苏源愣住了。
    苏源[alter]是他的未来，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召唤出英灵的话，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因为一些误会，将这个转学生杀了吗？
    那一场幻梦里面，并没有小暗的存在，所以也不存在这一段剧情。
    当然，苏源也知道，幻梦仅仅只是幻梦，是根据已知的情报，推演出来的，虚假的未来，没有小暗的存在也很正常。
    但......
    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战斗的小暗，苏源垂下眼帘。
    嘛，苏源[alter]的情况，或许确实是误杀，但他的话......更大的可能是利用吧。
    他们的性格不一样，他们在那一场幻梦之后，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走向了两个极端。
    苏源舍弃了善良，他最多只会关心一下自己的朋友，其他人在他的眼中就是可以随时舍弃的恐惧。
    而苏源[alter]放弃了回家的执念，有机会，他会选择回家，但他不会刻意制造这种机会，只会顺其自然......
    执念，是【苏源】陷入疯狂的根源，而苏源[alter]丧失了这份执念，所以他才会成为ruler，他才能够成为ruler。
    ‘呵呵，杀了就杀了，自责是没有意义的，反正你也变成了英灵了。’
    轻笑一声，苏源逼近苏源[alter]，手中的长剑狠狠的砍在苏源[alter]手中的长剑上，和他僵持起来。
    苏源[alter]沉默着，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他也知道，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自责是没有意义的，而且，苏源说的没错，他已经成为英灵了，纠结这种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
    原本，苏源[alter]也已经走出来了。
    在他的世界线上，他已经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可......
    他成为英灵了。
    苏源[alter]回到了小暗还没有死的过去，自然想做些什么，作为补偿。
    而他正好知道小暗的目的......
    ‘master，帮我个忙，可以吧？’
    ‘哦？说来听听，我不一定会帮你就是了。’
    随意的回了一句，命则的力量环绕在苏源的身上，时间与空间的波动，让苏源的剑总能打到出乎意料的地方。
    然而，苏源[alter]却总是能够找到苏源瞄准的位置，轻易的将他的攻击挡住。
    这种明显的差距，让苏源的攻势越发的暴躁。
    ‘和那个孩子，和小暗好好相处，可以吧？’
    ‘啊？’
    让他跟小暗好好相处？这虽然不是不行，但如果小暗没混成他的朋友，他说不定会将小暗当作工具人使用，事情的发展，或许会跟苏源[alter]的想象不一样。
    ‘ruler，我提醒你一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们的选择，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我知道，但是master，我相信你。’
    这一点，苏源[alter]很清楚，如果他们的选择一样，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苏源[alter]是主动放弃了召唤英灵，而不是无法召唤英灵。
    选择和他一样的话，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哈，信任啊~’
    微微一笑，苏源幽幽的注视着苏源[alter]，什么都没说。
    苏源[alter]相信他？这一点，苏源是相信的，但他可不会接受这份信任，他必然会背叛这份信任。
    毕竟......
    在苏源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回家这件事情重要。
    只要能够回家，他能够背叛一切，这才是【苏源】！！！
    苏源[alter]这种【苏源】反而是少见的情况。
    不过，这种情况也是意外中的意外，如果不是berserker让幻梦教廷的人制造这一场幻梦，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呵呵，如果你认为我能够相信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随意的回了一句，苏源答应了苏源[alter]，去和小暗进行接触，至于会不会将小暗当作工具人......
    这种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样就足够了。’
    稍微帮一下小暗就足够了，至于小暗的目的能不能达成，那是小暗自己的问题，苏源[alter]不会进行太多的干涉。
    随后，苏源[alter]也同样使用了命则的力量，一瞬间就破开了苏源的防御。
    长剑横在苏源的脖颈上，苏源[alter]轻声开口。
    “那么，就休息一下吧。”
    “啧，果然差距还是太大了啊。”
    苏源轻啧一声，有些无奈。
    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他甚至都无法让苏源[alter]使用出超过命则境的力量。
    虽然他们对练的时间不算太长，直到现在，大概也才三天的样子，但苏源[alter]是完全不需要使用超过命则境的力量，就能够轻易的压制苏源。
    尽管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但说实话，这真的很离谱。
    虽说换成轩辕铭或者是无名，大概也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但他们毕竟是神境，感觉是不一样的......
    苏源是神意欸！而且还是有着万年战斗经验的神意境，就算只是幻梦中的经验，那也是经验！
    在神意境之中，他自认为是最强的，就算是破劫境，也不是不能打。
    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下，苏源看着不远处的小暗，有些淡漠的开口。
    “所以，你还在这做什么？”
    “......观战。”
    沉默了一会之后，小暗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确实是在观战，苏源和苏源[alter]战斗出了她的预料，两人的战斗力太强了，就算是在同一境界，小暗也完全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他们两人。
    “但是战斗已经结束了，你也可以离开了吧？转学生。”
    “......了解。”
    听到苏源的话语，小暗微微一愣，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在按照计划行事。
    这一次的接触只是意外，现在还没有到他们接触的时候，太早接触的话，觉醒学院的人必然会产生怀疑，所以，她还是乖乖离开比较好。
    嗯......这个人还小，不懂得变通，只会盲目的按照计划实施。
    换个人的话，大概就会趁着这个机会，拉近与苏源之间的距离了......
    “啧，回来。”
    轻啧一声，苏源有些无奈，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啦？
    明明她是来自阴影教会的间谍，来到觉醒学院的目的，大概也是与他接触，将他拉进阴影教会，但她现在的行动......
    苏源有些无法理解，不过，他答应了苏源[alter]。
    既然小暗不主动跟他接触的话，那就让他主动跟小暗接触好了。
    “嗯？”
    转身，小暗有些疑惑的看向苏源，身下的阴影也适时的凝聚出了一个问号的形状，表示着小暗的疑惑。
    “哦？你这个还挺有趣的欸，是你的天赋吗？”
    看到这一幕，苏源的眼神一亮，对小暗产生了些许兴趣。
    “嗯，这是我的天赋，【暗影转化】。”
    点点头，小暗轻声说出了自己的天赋效果。
    小暗的天赋十分有趣，是能够操控暗影，不止是自己的影子，也能够操控别人的影子，而且，不仅仅是影子，黑暗也能够操控一部分。
    只要是与暗影有关的事物，她就能够进行一定的干涉，甚至能够干涉他人的命则！
    “真是有趣的天赋呢~只要是暗影就能够操控吗？”
    “嗯，但是实力差距太大就不行了。”
    操控也是要看实力的，实力超过小暗太多，她就无法进行操控了。
    “欸~这样啊~”
    低声呢喃着，苏源思索了片刻，拉起了小暗的手。
    “跟我走一趟吧~我有些好玩的想玩一下。”
    在小暗迷茫的注视下，苏源拉着她，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