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差异和认知不同、习俗不同呢?这更不是问题,因为他俩都是修道人,有修行信仰的人,世俗的东西还障碍不了他们的意志。
还有,还有两人与前任合作生的孩子呢?这更不是问题了,孩子有孩子自己的人生之路要走。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一辈不管一辈事!”由他们去吧。
最后,离过婚的怎么样?这是不是什么问题?不是!双方都有过失败的经历,有过相错了对象的教训,有了深刻的对婚姻的反思。那么吸取过去了的教训,对再次降临的爱神关怀,岂能不拿余生的一切来呵护?
所以,别人认为的问题,在江公主心里都把它给破了。破得是无所畏惧,破的十分彻底。想通了,也就一路坦途、高歌猛进便是。由此可见,那阻碍他俩去爱、去不顾一切的要想在一起的任何障碍,都是想象中强大的自我设障。在决定了的决心下达之后,都不是事!
因此,放开、放松,全然去接受彼此的热爱,这才是这个时刻最为美好的时光。
终于,点燃了的熊熊烈火轰然散开、热力四射,没法阻挡,火焰更加炽热、像是要烧化一切。。。两人的嘴唇没有分开,身子却往那张双人床上倒去,这是迫不及待的要进一步。
突然,意外的事发生了。那床,那张由原房东留下来睡眠的家具,不堪两人的重量,也被他俩的激情吓到,轰然坍塌。垫底的几根床檩子,按塌了三四根脱落在地。得,他俩连带铺在上面的棉絮、席梦思床垫,一块掉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心月睁开了眼睛,两人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彼此的双唇不得不脱离接触。然后对视一眼,你搀扶我,我拉你起来,哈哈大笑。
“好了,整不成了,你这床,咋回事?”江心月捋捋自己已经凌乱了的长发,大方的说道。
房无依也笑了,“我哪知道它会这样?房东留下的,看样子得换新的了!”
“不过,再次验证了我俩双双摔落床下的桥段!这是同时坠落!”
“哈哈哈,呵呵呵!这可不是师父梁立峰在作怪。”
门把转动,没有打开,外边传来儿子小海龙的声音,“爸,你怎么啦?又掉床下啦?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开开门啊,我要上厕所!”
房无依与江心月对视一眼,江公主点点头,意思是你开门吧,没啥事!
门开了,小海龙突然发现老爸的房间里多出来一位漂亮的阿姨,也是吃了一惊。但这小子也是机灵,立即就认出这位阿姨,是来过自己的家的。而且也听老爸说过,是老爸引她入的道,他俩是师兄妹。
但没想到这位漂亮的阿姨会独自来自己的家。所以机灵地冒出一句“阿姨好!”,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急匆匆的,就往阳台那边的卫生间冲去。十四五岁的孩子,别以为他半大不小的,心头,可是明白着呢!
此刻,江心月坐在了这间卧室里唯一的一把木椅子上,手里把那包珠宝再次抱在了怀里。然后很自然地从里边取出一只、冰种料玉石雕刻的貔貅,对着屋子里的灯光把玩起来。玲珑剔透的材质和精致的雕工工艺,让她赞不绝口的同时,也爱不释手。
把玩一会后她道,“亲,实在话,你儿子,比你帅!”这江公主突然冒出来的话,就像她那神出鬼没的主意,往往不是在给房无依一份惊喜,而是在给出一种惊吓。因为话出口,便令房无依有些意想不到。
他讪讪地接话说道,“帅不帅,那也是我的种啊。”这句话的后边,却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要不,我俩再生一个,肯定是犹如明星一般的帅!”但这心里话能讲出来吗?固然江心月如此大方,但房无依真要那么直接的说出来,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到底只说了前半段话,好在小海龙撒尿完毕,又一阵风似的窜了出来。“老爸,几点了,我饿了!”
房无依一看表,快到下午三点了,这才想起他们还没吃饭呢。回答道,“去换衣服吧,我们一会就出去吃饭!”
儿子回他房间了。房无依对江心月道,“亲爱的,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江心月道,“你先把那床收拾一下,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吃完饭,就去买床,总不可能今晚睡地上吧!”
“好好好,我这就收拾、收拾!”
激情褪去,三个人开始了“三口之家”的磨合,开启了过日子的“家”的运转模式。
半个小时之后,小区外边一家临街的餐馆桌子上,摆满了房无依按照自己的意愿点的菜。当然兼顾了江心月和小海龙的口味。于是,这个临时组建的“三口之家”,开始了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第一顿有些迟了的午餐。
江心月非常大方地给小海龙,舀了一勺“铁锅炖”里的鸡蛋羹,“来,海龙,多吃点!你欢迎月月阿姨与你爸在一起吗?”
小海龙道声谢谢,略微腼腆地答道,“欢迎啊,举双手双脚都欢迎啊。就怕月月阿姨嫌弃我爸,他可是一直都没人照顾的,有好多年了啊!”
“哈哈哈!”江心月被小海龙这话给逗笑了,“这孩子,挺懂事的啊,还护着你爸呢!阿姨这回来呢,就是不走了。哪能嫌弃你爸呢,他可是有本事的人啊,阿姨都佩服呢!”
“嗯!来阿姨你吃菜!”小海龙回应似的给江心月夹了一片瘦肉,江心月坦然地接受了。房无依看到眼里,那是无限地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心头乐呵却只顾埋头吃饭。
江心月落落大方的举止,不但显得毫不突兀,而且给到父子俩的感觉,貌似她一直都是这个家庭里的一员,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员,一直都生活在他们中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饭吃完了,房无依去买了单,他把小海龙叫到了一边,一指饭馆对面铁三中旁那个配锁、配钥匙的摊点,拿出20元钱来道,“海龙,你去帮你月月阿姨配两把门钥匙来。我们一会去买铺床回来,床坏了!”
小海龙眨眨眼,答应一声,欢快地去配钥匙去了。
房无依与江心月并肩前行,回到三角大院,房无依先上楼去取电动车的钥匙,江心月在庭院里等着。只一会房无依下了楼,道一声,“亲,你等等,我这就去骑车去。”房无依快步往停电单车的停车棚跑去,把车骑出来后道,“上来吧,亲爱的,我们去哪儿?”
江心月坐在了电动车的后座上,抱住了房无依的腰道,“我们去旧货家居市场转转吧,看看那里有没有合适的床?”
“啊,为什么不去正规的家具市场买呢?”发动了电毛驴的房无依在前面问。江心月对着他的耳畔、吹气如兰地悄然说道,“过日子呢,能省就省吧。何况我知道,旧货市场也不全是旧货,也有新的床具呢,只要结实就行!”
其实,江公主那一米七八的大高个,比起矮她一头的房无依,房间里的那张床是不够她伸脚的。好在两人的亲热把那床给提前毁了,这是不是天意不知道?
房无依再次感慨了,这江公主,真的是会过日子啊,该省的,绝对会省。该大方的,也绝对不吝啬,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那是门儿清,这才是能持家的好女人啊。“祖师啊,徒儿虔诚修行,你把我师妹送到我这里,这是对徒儿最大的恩赐啊,谢谢祖师、谢谢祖师啊!”
那一刻,房无依的心头是真的这样呐喊着,当然,电毛驴也是骑的特带劲、特稳妥。有美人在侧,相当的拉风啊。仿佛他骑的不是电毛驴,而是可以飞翔的天马,一匹矫健的,可以踩云踏燕、飞起来把他们带入天庭南天门的神马。
两个小时之后,他俩从旧货市场回来了,当然,还有一辆跟着而来的三轮车,上面有一张江心月精心挑选的新床。
当晚的打坐,房无依与江心月同框出镜。这对已经了解了他俩关系的师弟师妹们来说,心头涌现的是一种真诚的祝福。但对师父梁立峰来说,却是一种憎恨的升级。他那发际线本来就已经退后的脑门上,更是黑线密布。
他梳着稀疏的头发发狠道,“你个黑炭头,到底还是把我的小仙女给拐跑了。好,梦中施术收拾不了你俩,没关系,等到我师父庄大师来到云南,我照样有法子收拾你这黑炭头,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