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先醒的,一开始还有点迷糊,觉得自己好暖。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瞬间清醒了,差点跳起来,满脑子的求知欲。这什么情况?她不是在软榻上吗?怎么就躺床上来了?还是和太子一起?最最最离谱的是两人还抱在一起?看样子还是她主动的?嘴上不承认,身体却很诚实?
想要退出某人的怀抱,却又怕惊醒某人,那样岂不是说不清了?算了,还是装睡吧。时间也不早了,他醒来也该走了。等他走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文元在她差点跳起来,轻微的动作下也醒了,想要看看她的反应便没吱声。结果什么动作都没,想着她可能是害羞了,便假装没发现她醒了,自顾自的起来,给她盖好被子,整理好衣服后离开。
确认他离开后,木槿起身,拍拍胸口:“还好走了,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回想这半天的相处,木槿发起了呆。今天的他似乎让自己的心里安定了很多,又想着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一开始的心动,后面的逃避,后面的自然相处,再到现在若有似无的情感外露。似乎从隐约知晓他心意的时候起,在她面前,他便以我自称了,为她着想,为她谋算。
现在想来,明一和明二对她恭敬有加,帮她忙,都是他的吩咐吧。他什么都不说,却是用行动表达着对自己的用心。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诸多。心不由己,自己不得不承认,之前的克制已经土崩瓦解。现在的她,已经遵从了内心深处的声音。
想明白的木槿,决定下次再见之时,会敞开心扉和文元说开。
回到东宫的文元,精神奕奕。这一觉是这么多年来,睡的最好,最轻松的一次。开心之余又想到,明年他的小姑娘就该及笄了,今日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他得尽快落实两人的亲事才行。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到了可行之法。
第二天,派明一和明二调查找钦天鉴主事。
两人将人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最终查出,早些年贵妃未进宫前收受了贿赂,谎称贵妃的八字是极好的,可以旺夫。当时太后还在,知道消息后便做主,封了妃。
明一和明二一五一十的禀报给文元,文元冷笑道:“有把柄就好,孤就不用费心思制造把柄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明一不解:“主子,贵妃势头渐盛,还对您下手,何不用此事回敬一二?”
文元:“皇祖母已逝,只凭钦天鉴一面之辞,起不了什么作用?就算找到证据,以她现在的身份,无关痛痒。相反,握着这个把柄倒是可以成全孤和木槿。贵妃可以让他谎称八字极好,孤也可以让他告诉所有人,木槿和孤是天作之合,她是孤命中的贵人。”
明一明二闻言皆赞叹:“主子,英明。”
两天后,文元传召钦天鉴主事。一番威逼利诱后,让他应下了此事。
随后,文元面见了自己父皇:“父皇,儿臣有了心仪之人,求父皇下赐婚圣旨。”
皇帝看着一脸严肃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带大的儿子,自己了解,性格冷清的很,就没看到过他和哪个女子亲近过。不可置信道:“你说的是真的?”
文元:“是。”
皇帝确定后,随即笑道:“朕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接触了女子?是哪家的小姐啊?你现在还没及冠,定亲还差不多,成婚还得等几年。”
文元一脸认真道:“可以先下旨赐婚,然后定亲,婚期待定就好。有了圣旨,我们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儿臣不想有变数。”
皇帝听乐了:“怎么,你还怕她跑了不成?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名分?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朕,她是谁?”
文元:“她是您赏了宅子和白银,照顾母后身体,让母后有孕的大功臣,木太医。”
皇帝闻言,瞬间笑不出来了,严肃道:“不行,你可知你和她的身份差距,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太医怎么能成为太子妃?甚至是以后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说什么朕都不会同意的,群臣也不会同意。”
文元:“父皇,儿臣已将自己和木太医的八字让钦天鉴的主事看过了,他说,木太医八字极好,命中带贵,与皇家有缘,与儿臣乃是天作之合。您看,这么多年始终没人能调理好母后的身体,在她的诊治下,母后不仅身体好了,还怀了您的嫡子,这不就是与皇家有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