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老爷反应好像有些大。
但刘师爷也没有多想。
继续低声道。
“是的老爷，不过当前还是审案重要！”
李若海这才回过神来，又深深的看了田江一眼，才继续道。
“王掌柜等人说你们林家，哄抬物价榷货市场，甚至仗势欺人，可有此事？”
田江轻笑道。
“大人可否允许小人与王掌柜等人对峙？”
见李若海点头，田江这才转身对王掌柜道。
“王掌柜，您所说我们林家榷货市场，那芝麻，可是粮食？可是食盐？可是铁矿？可由我大吕监管？”
王掌柜站起身来，不明白田江为什么这么问。
但是看了李若海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道。
“自然不是！”
田江这才点了点头。
“那这芝麻，可有朝廷限购法令？”
王掌柜顿时明白了田江的意思，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没有！”
田江继续点头。
“既然不归大吕监管，又无限购一说，我林家想买多少便买多少，何况，我林家也仅仅是在苏城内购买，这榷货市场一说，如何说起？”
顿了一下，不等王掌柜回话继续道。
“我林家，可曾以不符合当时市场的价格，大批量收获或出售过芝麻么？”
王掌柜顿了一下，面色不由得有些阴沉！
他们林家当时收购的价格，的确属于正常的市场价格，有契约为证。而林家自从买了芝麻，也从未出售过。
“王掌柜！还请回答！”
田江往前一步，盯着王掌柜的眼睛，咄咄逼人道。
王掌柜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但还是不得不张口。
“没有。”
田江继续往前一步。
“既然我林家，未曾低价收购或高价卖出芝麻，又何来的哄抬物价？”
王掌柜眼神冰冷！
“那你林家仗势欺人，又当如何？”
“我林家当时所购芝麻，皆是市场价格！契约为证，何须仗势欺人？”
说罢，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宣纸，甩在王掌柜跟前。
“据我林家调查，在我林家大批收购芝麻以前，苏城芝麻价格从未大幅波动过，更未曾有过他人大批购买，甚至经常会有滞销！前些时日，我林家愿意以正常价格收购，你们众商，为何不愿意？是你们对已经对自己经营几十年的芝麻价格一直不满意么？”
顿了一下，眼神冰冷！
“还是说，想要哄抬物价的，是你们这些人？”
田江这一手反客为主，顿时让王掌柜有些不知所措！
即便是台上的李若海也眯起了眼睛。
芝麻本就不是热销品，如果有人愿意以正常价格大批量买，他们愿意还来不及，怎么还可能不卖！
“怎么？我们不愿意卖还需要给你理由？！我胳膊上的淤青又如何解释？”
见王掌柜吃瘪，他身后之前的猥琐掌柜无赖道！
田江这才看向那人，冷笑一声走了过去。
“啪！”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众人一惊！没想到田江居然敢在大堂上公然动手！
“放肆！”李若海愠怒道！
田江却转过身来，对着李若海作了一揖道。
“李府尹，这件事，小子不太会说，只能用动手来表示，还请大人见谅，这巴掌是王掌柜打的，林家主可以替小子作证。”
他倒不怕被追究，一巴掌而已，顶天了赔些银两，他们完全担得起。
李若海神色一滞，顿时又看向那猥琐掌柜。
那猥琐掌柜，本就被打得眼冒金星，见田江这么说，忍不住怒火中烧！
“黄口小儿，胡说八道！我这就是你们林家人打的！我有人证！”
田江冷笑一声！
“人证？我林家家主也可为我作证，这巴掌确实王掌柜打的。”
说罢还掰了掰手指，摆明地想要让“王掌柜”再给他一巴掌。
那猥琐掌柜有些恐惧地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继续道。
“大人！我那人证，乃是林家的一个家仆，他前往小子住处，殴打小人，后来见小人可怜，这才愿意出来大义灭亲！”
说完眼神阴毒地看向田江！
田江神情一变，扭头看向林天。
林天也是眉头深锁！
林家毕竟家大业大，总会出两个叛徒！
见本来有些僵持的局有扭转的形势，刘师爷赶忙道。
“既如此，带证人上堂！”
片刻，一林府的家丁被带了上来。
见面就直接跪到在林天面前。
“老爷！不是小人不懂事，是真的不忍心啊！这件事，的确是老爷您的不是啊！”
说罢还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
林天看着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家仆，不由得怒火中烧！
“败类！人渣！”
田江走到那人身边。
“是何人，何时，用什么前往殴打那个长相猥琐的掌柜的？”
他甚至连那人的名字都懒得问。
跪在地上的林府家仆早有准备，对答如流。
“百楼会开启前一日，醉仙楼掌柜让我随他前往收购张掌柜那里的芝麻，张掌柜最初不愿意，掌柜的就让我打他，我给了他几拳头，张掌柜就不得不签订契约了。”
田江上下打量了下那家仆，点了点头。
“那掌柜的私自动手，又与我林家何干？！”
见田江一副弃车保帅的表情。
猥琐掌柜面容阴冷！他可不愿意林家就这么轻松就解决问题了。
“你们那掌柜的说是东家说的！如果不愿意卖，就打！”
林天眼色阴沉，转头对李若海说。
“大人，此人胡说八道！可喊我醉仙楼掌柜前来对峙，定从未说过此话！”
张掌柜的却阴森森道。
“他是你们林家的掌柜，自然不会承认……”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田江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胳膊。
不由得被吓得汗毛直立！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