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城
严岛子忍着剧痛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吼道:“别哭了,我还没死呢?你这是提前哭丧呢?
鬼车桀桀的笑着,嘴巴更是用力,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严岛子吃痛着不断挣扎想把手抽出来。殊不知这样动被咬的手臂只会更加疼痛。
东方既白躲在一旁拿刀想伺机砍掉鬼车的头,鬼车眼睛翻转,猛地一闪,严岛子连人带剑被甩翻在地,手上一排阴森地深入骨头得窟窿洞,黑血直流,严岛子的师弟,于岛子赶忙扶起他,“呜呜...师兄,你怎么样了。”
鬼车血刃挥了过去,其他地两个除魔师持武器来挡,鬼车眼睛微微眯起,嘴角邪笑手上用力道,:“去死吧。”
双方力量差距犹如云泥之别,修为不深的除魔师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了,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鬼车已经被一股神秘力量掀到一边,池鱼手持长剑及时出手,霎时间天地变色,她如雷神降临,一剑劈向鬼车,鬼车难以抵挡。连退几步,手持血刃倒插在地,这才稳住身形。
“桀桀”你是谁?怎么会有这把剑?鬼车胸前被剑气划伤,乌黑的鲜血滋滋的冒了出来,他死死盯着那柄伤到他的剑。
池鱼面无表情的持起手中之剑:“你死了就知道。”
鬼车何时被人这般挑衅一时气急起来:“狂妄小儿,即便你有这把剑,那又如何。女娲在世都没能杀死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活了数千万年,岂是你个狂妄小辈能杀的,大言不惭,看你死还是我死。鬼车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他手持血刃冲了上去,池鱼侧身躲开,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过去,鬼车“桀桀”的躲开了,她持剑欺身向前,剑与刃在空中抨击,彼此之间,电光火石,风云色变。池鱼一个斜踢,鬼车躲闪不及,狠狠的甩了出去,血刃落在一旁。
鬼车不甘的捡起血刃,眼中戾气更甚,怒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一眨眼,一只巨型的鬼车出现了,体积大了数倍,九个脑袋的嘴巴里叼着血刃,鬼车桀桀的笑着宣布:“我要你们都死,全部成为我的祭品吧。它张开大嘴,血刃源源不绝的从口中飞出,滤着剧毒,青娘一看,那还了得,赶紧召出青鸾羽伞,青鸾凤伞飞到池鱼面前,展开结界阻挡住了鬼车的血刃,“砰砰砰”血刃被青鸾羽伞的结界弹飞。
鬼车恼怒的盯着突然跑出来的青娘恼怒不已:“区区一把破伞,算什么,想拦住我,碍事的臭丫头,去死吧。
青娘见况不妙连忙想跑,奈何腿脚动弹不得,原来是这货的眼睛,有控制住人的行动力,血刃朝着青娘飞去,青娘害怕不已使劲挣扎,愣是半分没动,眼看血刃快到眼前,青娘吓得抱住了头,忽然一道银光闪过,原来是一旁的枢药救了她,枢药抱着她躲开了血刃的连续攻击,血刃插到城中小贩的摊位上,一瞬间,摊位就变成了灰烬,只留下黑烟一片。
青娘劫后余生的捂着胸口喘了好大一口气:“吓死我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枢药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救了她,她倒好,先感谢老天,谁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他好想骂天啊!
池鱼手指一挥收过青鸾羽伞一把抛向枢药他们,青娘有些担心池鱼,枢药赶忙接下伞后安慰青娘道:“你太小看山主了,一个连腾蛇都能杀的人,你可别被她无辜的外表欺骗。
青娘气恼,担心知道吗?她恼怒的想打他,动起手才发现,自己还在枢药怀中,她小脚用力的踩着枢药的脚背,他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吃痛道:“青娘,你属牛的吗?力气那么大。”
青娘脸红着娇嗔道:“你快放开我。
枢药愣了,这才发现他的手一直抱着青娘,顿时也有些不自在,嘴里却还嘟囔道:“又不是没抱过,嗯。
青娘小脸绯红:“你,你胡说什么?说完转过脸去再不看枢药,若她回头细看,定看到枢药的耳廓微微红了。
池鱼一剑使出,强烈的剑气把鬼车打了个措手不及,鬼车被剑气划伤胸口,鬼车羞恼,它手持血刃冲出来去与池鱼纠缠,池鱼厉声道:“妖孽,今日不除你,它日还有更多人死于你手。
跟除妖师站在一起的东方既白挂念着妹妹东方既月 ,他不顾除妖师的阻止走出结界冲鬼车怒叫道:“妖怪,你把我妹妹怎么了?快把她还给我。
鬼车闻言转向他桀桀的笑了:“想找她,你死了就找到了,啊哈哈哈....!
刺耳的魔音让东方既白心神大乱,它什么意思,莫不是自己的妹妹,妹妹,既月难道真的不在了。东方既白双眼充红,心生仇恨,万念俱灰,鬼车奸计得逞,邪恶的笑了,“恨吧恨吧,恨意的魂魄最滋补了。”
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蚕食人魄。
东方既白因为鬼车的激将法,愤怒的捡起地上的剑朝鬼车砍去,除妖师在身后,大叫:“快回来,城主,它是故意引你出去的,快回来,城主。
东方既白此时任何人任何话都听不进去,他只有一个信念,妹妹没了,他要报仇,报仇。
池鱼看着他跑出来,无语道:“简直是个白痴,真会添乱。
东方既白的剑还未砍到鬼车,已经被鬼车的自身强大的妖气震开,他砰地撞向身后的摊子倒在地上,狼狈地噗吐出一口血来,双眼狠毒地盯着鬼车,眼里充斥着不甘。
鬼车桀桀叫嚣:”来啊!来杀我啊!
池鱼大骂:“鬼车,有没有人告诉你,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她飞上半空举剑指天,口中念道:“黄极无道,镇世浮屠。
霎时间风云色变,天地陷入电闪雷鸣中。
九重天祁陵峰昆吾殿中,沉渊正在打坐,忽然几个惊雷在耳边响起,他猛的睁眼,手上掐指一算,随后眉头紧皱,恰巧乘黄这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它神色凝重地举着幻境递到沉渊面前:“上神,这……”。
沉渊接过镜子,低头一探镜中景象,待看清里面的人时,他惊诧道,是她。
随后沉渊放下幻境,站起身:“走”。
乘黄颔首道:“是,上神。
云中城的老百姓早就被他们激烈地打斗声惊到了,他们害怕得不敢打开窗户,只敢偷偷地朝着窗口仅有的缝隙眯着眼睛往外偷看。
“哇哇哇”此刻有小孩子地哭闹声响起,妇人眼神惊恐的赶忙捂住小孩的嘴巴,身体哆嗦的靠在窗口,也悄悄往外窥探。
鬼车似乎知道自己错估了眼前之人的实力,也是拼了命了,使出了绝招放手一搏,它的九个脑袋从本体分离出来,顺着浓稠恶臭的血水掉落在地上,渐渐的聚成妖身。
“九个鬼车?”除妖师惊呼。
青娘担心不已,就连枢药也神色紧张。
九个鬼车如流星般飞上半空,手中凝聚着九颗如血般猩红的光球,无所畏惧的池鱼持剑朝着鬼车劈去,剑气伴随着熊熊赤色火焰扑面而去,九个鬼车的光球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它犹如一轮红日高举起致命的光球冲着池鱼的剑气迎面而上,口中大喊:“去死吧。”
两束耀眼的巨光碰撞在一起,除妖师和东方既白,枢药和青娘,以及暗暗偷看的老百姓,通通被强光刺激的睁不开眼。
“ 砰”池鱼懊恼着体内的禁制,那该死的禁制封印着自己修为,法力提升不上,逐渐失利,体内五脏六腑都在逆转,“唔“口中的血渗出嘴角,池鱼,顶着镇世剑,鬼车也不好受,他的九个鬼车上八个已经全部裂开一道道巨大的口子了,他面目狰狞含着血望着眼前的池鱼,心中无比怨恨,破口大骂:“臭小子,死也要拉你垫背。
他狂射血刃,如暴雨般朝池鱼袭去,池鱼奋力举起镇世剑抵抗血刃,砰砰砰,血刃击在剑身,她一点点后退,脸色也渐渐苍白,一个重心不稳,她从极速空中坠落,一袭张扬的红衣飘于空中,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莲,绑住头发的发带不知何时掉落,三千青丝随风飘扬,闭眼之际,忽然看到好似看到空中有一道白光闪过,是谁?是谁呢?这个味道,好熟悉,好熟悉。
她好像,好像在哪里闻过。
嗯,真好闻啊!
鬼车看着半空坠落披头散发的人诧异道:“竟是个女娃娃?
“山主”。青娘心急如焚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当看清接住池鱼的人时,不免一愣道:“你是沉渊上神?枢药连忙过来为池鱼治伤。
沉渊上神怀抱着她平稳落地,望着怀中昏迷的人,脑中自然而然地感到一丝熟悉,可任凭他再如何想,却始终也想不起来。
他是否认识她呢?
怀中地人,小脸惨白,嘴角带血,一双好看地眉毛此时紧紧纠结,看到手腕上那一串琉璃手链沾染上血,深深刺痛他的眼睛,心中不自然生出一点难过,莫非自己对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不周山主生出了魔障。
鬼车望着眼前的人,有些意外:“你是九重天的沉渊上神!毕竟此时它的脑袋已经失去了七个,修为已经不如从前,和沉渊硬碰硬,那是找死。它转身想跑,沉渊大喝一声:“净世剑。净世剑听到召唤,从天而降,带来九天之力,净世间一切邪祟。
“啊啊啊”那是鬼车地惨叫声,净世剑穿心而过,鬼车全身发光,膨胀,越来越大,它叫得越来越惨烈,最后“砰“的一声巨响,炸地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云中城的老百姓透过窗户亲眼看见妖怪被消灭了,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表情,纷纷打开窗户,齐声欢呼道:“呀!胜利了,胜利了,妖怪死了,妖怪死了。
妖怪既死,原来暗黑的天空变得一片清明,皎洁的月色也露了出来。
大家沉浸在一片喜乐与劫后余生中。
东方既白落寞的站在角落一处,失神呢喃着:“妖怪死了,它死了,妹妹也没了,没了,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