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子木要查水电站
作者:张木子   我是当过兵的人最新章节     
    洪淑长得比较好看,这是巴山钢铁厂大多数人的看法。很多年轻的男娃娃都想与她在一起,但她和申光颜的秘密被人发现后,就没有多少人愿意与她交往了。同时,她也看不起一般的男孩子。
    李子木那个好哥们汪佩夫妻和他们的儿子汪洋却看上了洪淑,汪佩听人说李子木很会做媒就到办公室来对李子木说:“老李,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李子木惊诧的看着汪佩:“汪哥,你找我帮什么忙?”
    “老李,我儿子汪洋看上了洪淑,我和你嫂子也喜欢洪淑,我们想……”汪佩欲言又止。
    李子木明白了汪佩的意思笑着说:“汪哥,你们是想我做媒,把你们的儿子介绍给洪淑,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汪佩笑着说:“就是!就是!”
    李子木紧紧的盯着汪佩:“你儿子汪洋是重庆大学毕业的,小伙子长的帅气,工作部门也不错,你们怎么想到找我来做媒呢?”
    “老李,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也听到了不少的传闻,也不知道真假。可汪洋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他就看上了洪淑。可洪淑是一个当官的,汪洋只是个一般职工,觉得两人不般配,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可汪洋非要与她在一起,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求你帮忙牵线做媒了。”
    “哦!你们一家人看上了洪淑啊!”李子木紧紧地盯着汪佩。
    “我们看上了她,她看不看得上我们还不知道,所以,我们……”汪佩说到这里期盼的看着李子木。
    李子木认真的说:“老汪啊!这婚姻大事做父母的只能提建议,没有办法强行做决定的。旁人的意见只能是听一听,只能是作参考,最终作决定还是你儿子自己。洪淑的确漂亮,也很能干。你们的儿子既然非常喜欢她,你们就要问问你们的儿子喜欢洪淑什么?是喜欢她的漂亮美丽,还是她的地位和能力?你们应该从多方面促使你儿子冷静的思考一下,到底喜欢洪淑什么?经过仔细的思考,把所有的问题都想透了,不惧别人说什么,那样结婚以后才会幸福的。老汪,至于说到做媒一事根本用不着,你儿子汪洋是一个青年组织的支部书记,经常和钢铁厂青年组织书记洪淑在接触,有些话他自己直接跟洪淑说,用不着别人介绍。”
    李子木不想介入这件事。洪淑是申光颜书记的“生活秘书”,是申光颜极力培养的“接班人”,自己怎么能随便把她介绍给别人呢?申光颜本来对自己就有芥蒂,自己如果再把他的“知己”介绍给别人,那他不更加恨自己了?
    李子木想了想,自己不能那样做。再说洪淑看不看得上汪洋还很难说,尽管从文凭从知识以及人的长相,汪洋并不输洪淑。洪淑虽然只是一个大专学历,但她已经是钢铁厂的一个中层领导了,又是书记身边的红人,她能不能看上汪洋真难说。就算洪淑现在看上了汪洋,洪淑会和汪洋真心实意走到底吗?如果半途而废,汪佩一家人会不会怪罪自己这个媒人呢?
    李子木想到这些事情就对汪佩说:“老汪,谢谢你们一家人对我的信任,我不能做这个媒,你家汪洋真的喜欢洪淑的话,就让他自己去追。你们当父母的也不要发表过多的意见,一切由他自己拿主意。”
    汪佩觉得李子木说的很对,高兴的走了。不久,汪佩兴高采烈的对李子木说:“老李,我儿子与洪淑成了。”
    “成了好啊!老汪,恭喜你找了一个好儿媳妇。”李子木当时真想说,你这个儿媳妇不会一辈子跟着你们的。
    洪淑与汪洋交朋友后,申光颜心里郁闷极了。这天,李子木到申光颜办公室商量一件事情,申光颜很严肃的说:“老李,听说洪淑与汪洋相处是你介绍的?”
    李子木笑了笑:“申书记,我只与洪淑熟悉,我虽然知道汪洋这个人,但我与他并没有交往,我怎么介绍呢?”
    申光颜紧紧的盯着李子木:“别人都说你爱做好事爱帮忙做媒,我以为他们也是你做的媒。”
    “他们不是我做的媒!”李子木暗自庆幸当初没有答应汪佩,要不然的话,申光颜是非常忌恨自己的。
    不久,洪淑与汪洋结婚了,李子木去参加了两人的婚礼。可李子木却没有看到申光颜出席。有人问李子木:“申书记为什么不参加洪淑的婚礼呢?”
    李子木只是笑什么也没有说。李子木想申光颜书记其他人的婚礼都参加了,可自己身边的洪淑结婚竟然连婚礼都不参加,这是为什么呢?
    洪淑结婚的时候申光颜没有参加,洪淑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就请了一个月的假与汪洋外出度蜜月。洪淑蜜月回来后竟然在申光颜的办公室哭了。洪淑为什么哭,外人无从知晓,只有她和申光颜清楚。
    一年后,省冶金公司机关面向所有基层单位招聘办公室工作人员,洪淑和邓进军竞聘成功。在欢送洪淑与邓进军的晚宴上,李子木开玩笑的对洪淑和邓进军说:“希望你们重新洗牌,改天换地啊!”
    洪淑和邓进军望着李子轻轻的笑了笑,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钢铁厂办公室主任陈主任贴着李子木的耳朵悄悄的说:“兄弟,你怎么那样说呢?难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哥,他俩之间没有故事,但另外的人有故事。哥,某人跳出巴山后肯定是要离婚的,她是守不住底线耐不住寂寞的。”
    陈主任狐疑的看着李子木:“不会吧?她的小孩都一岁多了,她难道还会……”
    “老大哥,有人别说小孩一岁多了,就是小孩已经成人结婚了都要离婚的。那个人不是一个看家护院的人,她早晚肯定是会离婚的。”
    洪淑到省冶金公司上班后,李子木问汪佩:“老汪,你儿媳妇回来过没有?”
    汪佩很骄傲的说:“她每个星期都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给我们买了好多东西啊!”
    “那就好!”李子木在心里想,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十个月后,李子木听人说洪淑与汪洋开始闹矛盾了。一年以后,申光颜到省冶金公司任职后不久,洪淑就和汪洋正式离婚了。洪淑离婚后没有再结婚,直到李子木退休时,有人告诉他洪淑还是一个人在过。不过洪淑的官却越来越大了,后来竟然做到副厅级。
    话说申光颜当了巴山钢铁厂书记后,开始那段时间与厂长柏智的关系还不错,两人遇事商量互相支持配合的非常好。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不是那么协调了,有时竟然在会议上都能听到两人互相不瞒的话语。
    这天早班会后,申光颜书记把李子木叫到办公室很严肃的说:“老李,我给你们监委布置一项任务,你们必须严肃查处。”
    李子木不解的看着申光颜:“申书记,是什么任务?”
    “我们钢铁厂在修一个培训中心,这个培训中心是省冶金公司在我们单位办的一个点,四川东部所有的钢铁企业以后的培训任务都由我们这个培训基地负责。这个培训中心名义上是我们钢铁厂的,实际上却是省冶金公司的,你清不清楚这个情况?”
    李子木实话实说:“申书记,我真不知道这个情况。”
    “现在这个培训中心正在大力建设中,可这个培训中心的建设竟然没有招标,你们去调查一下,为什么不实行公开招投标?培训中心的预算是多少?是什么施工队伍在施工?施工队伍的资质够不够?你们监委必须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老李,我希望你们尽快把这些问题调查清楚向我汇报。”
    李子木回到办公室立即把昌全礼、张文、郑联三同志召来:“弟兄们,申书记布置了一项任务,要我们调查一下钢铁厂培训中心建设工程中的问题。我们这段时间就以这个任务为主,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一下。”
    三人惊诧的看着李子木。昌全礼不解的说:“头儿,我们还没有听说过什么培训中心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也没有听说过?那我们就好好的去查一下。老昌,你们现在就出发到巴南分厂去,把培训中心建设的所有情况摸清楚。”
    昌全礼当即带着张文和郑联二人赶往巴南区。
    李子木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培训中心的建设竟然牵涉到厂领导和省冶金公司的部门领导。更没有想到的是,监委调查这件事成了终结李子木监委副书记的导火索。
    昌全礼三人来到巴南分厂,他对分厂厂长尹阳说:“尹厂长,听说巴山钢铁厂在巴南建培训中心,这个培训中心建在什么地方?”
    尹阳分厂厂长笑着说:“老昌,钢铁厂这么大的事,你们监委竟然不知道?”
    昌全礼认真的说:“尹厂长,我们监委办公室的人包括李书记都不知道钢铁厂建培训中心的事。钢铁厂这次保密工作做的真好,竟然连我们监察办公室的同志都不知道。”
    尹阳厂长笑着说:“这说明你们监委的同志太官僚了,钢铁厂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不知道!”
    尹阳说后就把培训中心的有关事情向昌全礼三人作了介绍,最后,尹阳望着昌全礼说:“这项工程是钢铁厂在主管,钢铁厂为了工作方便就委派我们巴南分厂具体负责。我们虽然是具体负责,但施工队伍却是省冶金公司派来的,我们不知道这个施工队伍怎么样,我们没有办法考核。至于整个工程造价是多少,要建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清楚。”
    昌全礼不解的看着尹阳:“那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监管?”
    尹阳无奈的说:“我们怎么监管?我们只能是每天派人去看看,问问他们的施工人员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其他的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插手,我们就是问他们也不会回答我们的。”
    昌全礼觉得蹊跷,对尹阳说:“尹厂长,麻烦你派一个人陪着我们到培训中心去看看。”
    昌全礼三人在分厂生技科余科长的陪同下来到培训中心建设工地。培训中心是由原巴南分厂机关办公楼改建的,有些东西能利用的就利用,不能利用的就重新修建。
    昌全礼三人找到施工负责人了解,施工队伍是从成都过来的,其他情况施工负责人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上午,昌全礼三人来到李子木的办公室说:“头儿,巴南分厂也不了解具体情况,我们到施工现场去了,施工队伍是成都来的,其他情况就无从得知。”
    李子木一惊,竟然有这样的事,巴南分厂都不了解情况,那只有厂长清楚了。李子木望着三人说:“既然这个工程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你们就不要到处去说,我去问问柏厂长,他应该清楚这里面的情况。”
    李子木来到厂长柏智办公室,刚进屋,柏智就笑着说:“我正要找你,你就来了 ”
    李子木惊诧的问道:“你厂长同志找我干什么?难不成哪里又冒泡了?”
    柏智嘿嘿嘿的冷笑道:“你还真说对了,就是有一个地方冒泡了。 ”
    “哦!我的嘴真的是乌鸦嘴,竟然说中了。”李子木说后不自然的笑了起来。
    “子木同志,你们巴山钢铁厂的事情……”
    李子木笑着一下打断柏智厂长:“柏厂长,请注意你的用词了,不是你们巴山钢铁厂,而是我们巴山钢铁厂。你来巴山钢铁厂已经一两年了,这巴山钢铁厂发生的事与你有关系了。”
    柏智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对对!对!应该是我们巴山钢铁厂了,我没想到这巴山钢铁厂的事情真多,而且是从领导开始的。”
    李子木不解的看着柏智:“是什么事啊?你说明白啊!”
    柏智瞪着眼睛看着李子木:“你们是不是有一个破石水电站?”
    “有啊!破石水电站就在我家的方向,我就是破石的人。厂长同志,破石水电站怎么啦?”李子木说后愣愣的看着柏智,心说他怎么突然说起破石水电站的事情来?
    柏智惊诧的看着李子木:“你是破石的人?”
    “对呀!如假包换。我就是土生土长的破石人。”
    “那好!”柏智兴奋的说:“你既然是破石的人,那你一定知道破石水电站的事,你给我介绍一下破石水电站的情况。”
    李子木不解的看着柏智:“厂长同志,你怎么突然关心起破石水电站的事,你把这个事情说了我再给你说破石水电站的事。”
    “监察书记同志,我告诉你,有人在破石水电站的扩建问题上做手脚……”
    李子木一下打断柏智:“柏厂长,我搞不懂了,破石水电站不是我们巴山钢铁厂管的东西,是我老家镇政府管理的小水电站,他们扩建与我们钢铁厂有什么关系?”
    柏智惊诧莫名的看着李子木:“破石水电站被你们巴山钢铁厂收购了你不知道?”
    “什么?破石水电站已经被巴山钢铁厂收购了?什么时候的事?是怎么收购的?我怎么不知道?”李子木愣愣的看着柏智:“柏厂长,我不说我当这个挂名的钢铁厂常委委员已经三四年了,我就是从当秘书开始,在领导身边工作开始也是十二三年了,钢铁厂什么时候收购的破石水电站,我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柏智愣愣的看着李子木:“子木同志,你真的不知道收购水电站的事?”
    “唉!柏厂长,我李子木当这个所谓的领导真的是当的窝囊,钢铁厂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也难怪……”李子木说到这里一下停住了,他要查一下这个水电站是怎么由地方政府变成国有企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