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歌词节选自《蝴蝶泉边》,是长春电影制片厂1959年出品的爱情喜剧故事片《五朵金花》中的插曲。)
傻柱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火钩子捅了捅灶里没烧着的煤块,显然此时心情不错。
“这傻柱子。”
聋老太太慢悠悠的从傻柱身边走了过去,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招呼道:“柱子,我给你弄了一双棉鞋,快试试合不合脚。”
“呦,还有这好事呢。”
傻柱高兴的坐了下来,把新鞋在自己脚上比划了两下,高兴的说道:“您看看,这不正合适吗!”
聋老太太笑着说道:“合适吧,合适就直接换上,明天穿着新鞋背我出去一趟,你奶奶我要去办点事。”
“这么冷的天,让我出去干嘛?”傻柱怀疑的问道:“不会和去年一样吧?”
聋老太太笑而不语。
“得咧,我就知道天底下没免费的白面馒头吃。”傻柱没好气的吐槽道:“我还是头回见着老太太出去倒卖粮票的呢,您就不怕我明天直接把您背派出所去,告您个投机倒把?”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聋老太太侧着耳朵,故意问道。
“我说您这耳朵啊,只能听到好话,听不到赖话。”
原来,因为聋老太太是独自生活,一大爷会时不时的给她送点粮食,再加上平时她在这里蹭一顿,那里蹭一顿,几乎根本就用不着去供销社买粮食,每年手里都能积攒很多粮票。
这些粮票几乎都被她拿去换钱了,至于说她一个五保户孤寡老太太要钱干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这傻孩子。”老太太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我这还不是怕你娶不到老婆,多给你攒点老婆底。”
她在心里也是暗暗叹息,原本她给她的傻孙子也预备了一个她喜欢的‘孙媳妇’,就是后院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
她早就看出来了,许家这俩肯定过不到一块去,早晚都要离。
娄晓娥长得又漂亮,人还善良没心眼,正好配她那傻孙子,可惜,自从傻柱把许大茂打成不孕不育,娄晓娥就很少回院里了,她想撮合他俩都没机会。
这时,她突然听到傻柱含糊的问了一句:“老太太,您说,我娶个乡下的媳妇怎么样?”
“乡下的媳妇,多大了?谁介绍的?有没有上过学?”老太太这会也顾不上装聋了,急忙问道。
“,,,我就是这么一说。”
傻柱撇了撇嘴,任凭聋老太太怎么问都不肯张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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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一大早,林家人就在林父的指挥下贴起春联来。
‘家存三宝孝勤俭’
‘福满一堂康乐安’
“好,这春联寓意好,这字写的也好。”
被接到城里和林家人一起过年的贺金源(林宗轩的姥爷)笑着称赞道:“按过去的话来说,不见人只见字,便知其人八方,宗轩这两年毛笔字长进很大啊。”
林宗轩嘿嘿一笑,心里对自己这些年苦练的成果也挺满意的,只是,还没等他谦虚两句,就听到他姥爷悠悠的补充道:“可惜了,可惜了,我这么好的大外孙,都快24了还没娶到媳妇。”
这时林母从旁边经过,乐呵呵的说道:“这正要找您帮我好好劝劝他呢,这男婚女嫁,天经地义,也就这红星四合院里,有人起了不好的头,三十多了还不结婚,搞得小年轻都不爱结婚了。”
“这年头还有三十多不愿意结婚的?”贺金源啧啧称奇:“你这说的是谁啊?”
“还能有谁,隔壁那个老林的同行,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何雨柱呗!”
“谁说我不愿意结婚的?!”
傻柱一边熟练的关火起锅,一边对旁边的马华说道:“我那是还没碰到合适的,只要碰到了,一准拿下,三年抱俩。”
马华笑着恭维道:“那是,以您何师傅的条件,想要结婚那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师徒两人一边做菜一边唠着闲嗑,说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问了一句:“谁要吃豆芽啊?”
傻柱扭头一看,顿时乐了,来人正是他在院里的好邻居,贾家顶梁柱—秦·真大女主·淮茹。
“您怎么有空来这了,还不回家呢?”
秦淮茹笑着说道:“我这不寻思有人大年三十还加班,过来看看吗?”
傻柱看了看一边装着扣豆角的马华,偷偷的把两个饭盒递给秦淮茹,眨了眨眼睛。
秦淮茹会意,用自己破旧的挎包盖住饭盒,随口给马华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这时,后厨突然闯进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李怀德今天是在招待室陪一位重要的朋友喝酒,本来是想来后厨吸根烟,缓一缓酒劲,顺便看看菜做的怎么样了,可是一看到秦淮茹,顿时感觉有些眼熟。
“你是,你是,,,”
秦淮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李厂长,我是秦淮茹,贾东旭的媳妇,我们之前在医院里见过面的。”
“哦,是你啊,想起来了。”
李怀德看着秦淮茹那素白的脸和姣好的身型,在酒精的影响下,顿时起了坏心思,以关心员工为借口,硬生生的把秦淮茹拉到了隔壁的库房。(其实笔者看这一段时,感觉挺不合理的,李怀德再怎么急色,也不至直接在后厨有人的情况下把人拖到仓库直接动手吧,他又不缺女人,堂堂一个高干(或者准高干)写的比小流氓都不如)
随手把门一关,李怀德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指着秦淮茹遮掩着的手问道:“秦淮茹,你这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秦淮茹心里一紧,赶忙解释道:“李厂长,这,这就是我自己剩的一点菜汤,想着回家蘸窝窝头的。”
“胡说,我看,别是偷厂里的东西吧?”
李怀德冷笑着说道:“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送到保卫科去!”
秦淮茹被他的话吓得浑身一抖,恭维的说道:“这哪能呢,大过年的,再说,我不一直特别尊敬您吗,当初我接我爱人的班,还是您安排的。
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放了吧,我下辈子做马做牛也报答您。”
李怀德心想,这小媳妇估计是服软了,顿时脸上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精明、识趣的人。”
说罢,张手就搂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来,让我亲一口。”
“啊,你干嘛,傻柱救命啊!”秦淮茹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随即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这后厨人来人往,总共就这么大点地,傻柱本来就担心李怀德不怀好意在关注着库房那边,一听到秦淮茹在喊他的名字,立刻顺着声音找到了地方,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李怀德见到傻柱,立刻松开秦淮茹呵斥道:“你胆子不小啊,想干嘛。”
“老子想揍你!”傻柱这会看到秦淮茹那凄惨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和李怀德废话,上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的李怀德直接翻了个身,然后按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到地上,坐在他身上就是拳打脚踢。
这时,马华从门口冲了进来,一看到傻柱身子下面的人,顿时吓的目瞪口呆,急忙连拉带拽的把傻柱抱开,一边嘴里大喊道:“何师傅,别打了,这是副厂长,是专管我们的副厂长!”
“副厂长怎么了,副厂长就能耍流氓了?”
李怀德连滚带爬的跑开后,傻柱缓了了好一阵,还嫌气不过,对着还在抽泣的秦淮茹问道:“十斤猪肉,二十斤白面,拿得回去吗?”
秦淮茹颤抖的点了点头。
“行。”傻柱转头对马华说道:“你去把人家送他的东西给我拿过来,让秦淮茹带走。”
“这,,,”马华迟疑着问道:“这不太好吧。”
“我让你去拿你就去拿,有什么事我担着。”
傻柱心想,这回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反正以李怀德的性子肯定是要报复的,这东西不拿白不拿,嘴里不干不净的指挥着马华赶紧去。
马华拗不过他,只得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