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傻柱把醉醺醺的许大茂带回院里,敲响了他家的门。
“来了。”
金云朵打开房门,看到许大茂醉的不省人事,也顾不上抱怨了,急忙抱着他就要进屋。
傻柱叫住了她,犹豫着问道:“金妹子,许大茂最近有没有和你提……唉,算了,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
金云朵有些不明所以,还想追问一句,傻柱已经直接拐回家了。
把许大茂安顿好后,金云朵独自一人坐在大堂里,想到许大茂最近的一些异常,心里渐渐有了些明悟。
“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睡?”
思绪被打断,金云朵回过神来,才发现儿子站在旁边轻轻的摇着她的肩膀。
金云朵不想让孩子知道他们那一辈的恩怨,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脸,解释道:“妈没事,你爸一会该渴了,等他起过夜了我再睡。”
果然,金云朵的话音刚落,主卧里就传来了许大茂难受的呻吟声。
金云朵连忙拿过温度刚刚好的白开水,给许大茂灌了一杯,然后又扶着他吐了一通,等到再次整理好时,她也彻底没有了睡意,干脆在大堂里点燃了一盏油灯,给儿子打起了毛衣。
她没听到,卧室里传来了一道轻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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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许大茂生意也顾不上做了,拿着借来的相机带着儿子爬了八达岭城市,还逛了几个出名的大公园,吃了‘老莫’和几个出名的饭庄,几乎带着他走遍了四九城的每个角落。
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终于,某天晚上,在‘大董’的包间里,两人吃着饭时,娄意突然说道:“我快要回香江去了。”
“哦,回去也好,你奶奶在那呢。”许大茂回过神来,赶紧又做了个鸭肉卷放到娄意的盘子里。
娄意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的问道:“爸,你要不要去香江?”
“我,我可以去吗?”
许大茂受宠若惊的回了话后,才发现不对,惊异的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娄意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轻声叫了一声“爸”。
“哎,哎,哎。”
许大茂惊喜的点点头,抹着眼泪说道:“爸去,爸去香江找你。”
当天回到家后,许大茂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户口本。
“在这呢。”
从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手上正是他需要的一系列证件。
许大茂尴尬的抬起头,果然,那只手的主人正是金云朵。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些证件?”
金云朵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当我傻啊,这天底下,有什么事能瞒住人?你钱包里的照片我早就发现了,刘大爷刘大妈现在就在傻柱的饭店打工,要不是我用一块腊肉堵住了他们的嘴,你的事早就传遍附近了。”
“嘿,这老刘头,还嫌挨收拾的不够是吧。”
许大茂悻悻的摸了摸脑袋,坦白道:“我也不瞒你了,我准备去香江一趟。”
金云朵诧异的问道:“现在出国有那么容易吗?”
“有钱就容易。”
“嗯。”金云朵点了点头,又淡淡的问道:“那你去多长时间,还回来吗?”
许大茂惊异的转过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金云朵看出了他的疑惑,面色平静的问道:“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拦你?”
问完话后,她又开始自问自答道:“我倒是想拦,可我知道拦不住啊。一个人要是感觉自己对别人有了亏欠,那真的是想方设法的去弥补,我能拦你一次,还能拦你第二次吗?
所幸儿子现在也大了,能养活我们娘俩了,干脆就放你去吧,毕竟我到底没给你生个亲生的。”
许大茂愣了半响,诺诺的说道:“你生不出和你没关系,堂绅我一直都当亲生的。”
一个多星期后,许大茂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办好了签证,坐飞机去了香江,临走前,他把大半积蓄都留给了金云朵娘俩。
四合院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认为许大茂估计就滞留在那里了,就算回来也要很久以后了。
就连林宗轩也在感叹,至此,四合院的剧情已经完全改变了,他可能很难再看到傻柱和许大茂这一对冤家闹得鸡飞狗跳了。
可令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星期,许大茂就卡着探亲签证的期限回来了。
伴随着院门口的两棵大树换了一遍又一遍的叶子,时间悄然来到了 1990 年的入夏。
这一年,林宗轩 47 岁,身边多了一位生活专职秘书。
这一年,傻柱 55 岁,秦淮茹 57 岁,许大茂 52 岁,这几位仍然是四合院里各种闹剧的主角。
某一天深夜,一声声哭喊突然响彻了整个红星四合院。
“东旭!东旭!”
“快送医院啊!”
一道道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贾家门口。
一大爷易中海也被吵醒了,顺着声音来到贾家门口,看着棒梗抱着他爸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忍不住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