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林彤玉还没捂热,灵心院的柳姨娘便来了。说是怕女儿年幼被欺骗,帮女儿攒嫁妆,先放在她那里。各种花言巧语,想去糊弄林彤玉手里的钱。
听的林清玉直翻白眼,“柳姨娘,钱是爹爹给的,你家老爷都没怕他闺女把银子败了,你怕个什么?你要是有意见和爹爹说,和老三说有个什么用。再说,三妹妹就算年纪小被下面人糊弄些钱财了去,再不济有我们亲老子在,能包涵她。她一个女童,能做出什么祸事不成?总比被人当枪使,做印子钱,逼人卖房卖地,卖儿卖女这等断子绝孙的事,做下这等抄家灭族的滔天大祸要强。”
林如海贾敏在外面听的真切,越听越觉得就是这个理。听到最后,脸色大变。
“查!看谁敢做这等事,害我林家!”林如海大怒。
查出来的结果简直要把林如海气昏了,有他林家的老仆,贾敏的陪房,柳氏的亲信。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逼良为娼,兼并田地。暗中将租子提到五成,还有那里通外人暗害主母的。更有甚者,为了逼人还钱,就要将孩童采生养折。
经过一番盘查,也顺手把别人的钉子弄了出去。从这些奴才家中搜刮出不少钱财,地契。看着林如海怒火中烧。
“来人,把这些卖主的奴才重打三十杖,发卖了到煤窑子里。”贾敏道。
“老爷饶命,太太饶命。奴才这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才们叩头求饶。
“慢着,”嬴清晏出声阻拦,看着长女出声阻拦,林如海与贾敏以为长女年幼心软。便想着劝解一二。
“娘亲和爹爹就打算这麽处置这帮丧尽天良的东西。那苦主呢?”
“那霜儿觉得呢?”林如海抚须。
“被兼并的土地还给人家,印子钱销账,并给人家额外的补偿,并给人家道歉。至于被逼良为娼的女子,让他们都找回来,我自有安置,让他们有个正经营生。至于多收的租子,折成银两赔给人家,多给二成。这其中产生的医药费由林家承担。”
“这些被逼良为娼的女子,会不会妨碍霜儿名声啊!”贾敏有些犹豫。
“这是我们林家的疏忽,才导致了这麽多的百姓险些家破人亡。做错了就要认,而不是推卸责任。”嬴清晏道。
“你们要庆幸没来的及将孩童采生养折,不然让你们的孩子一起去做伴。”嬴清晏冷冷的扫视这帮人,“至于那些逼良为娼,放印子钱的,车裂!至于兼并土地的,这麽喜欢土地,就活埋了吧。”
贾敏和林如海打死都没想到,一个五岁的女孩子手段这般狠辣。
“大姑娘,你一个女子,手段这麽歹毒不怕得报应吗?你这样的女子,谁敢娶你?”一个嬷嬷大喊大叫。
“歹毒?报应?吾既没有逼良为娼,又未放印子钱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何来报应?如果惩罚这种人是报应,多少报应我都受着。至于吾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做出这等事,还指望主家慈悲,放尔等出去祸害他人?”嬴清晏一甩袖子。
“要是真放了你们,不是主家慈悲,而是这家子都是北齐高家般的一窝畜生。”林清玉吐槽着。
“霜儿,这样处理是否有些残酷?毕竟是老仆。”贾敏试探问道。
“残酷?哈哈哈……”听见贾敏的话,嬴清晏大笑“母亲,你这麽说,对因背上印子钱被强抢土地田舍的百姓、被逼良为娼的姑娘、险些被采生养折的孩童又何其残酷啊。就为了一个善待下人,宽厚仁慈的面子让百姓有冤难申,有苦难诉啊!你念旧情当他们是老仆,他们可不当你是主子。要知道,这事捅出来 ,第一个抄家灭族的就是林家。至于那些奴才,不过是一些被作风不正的主家牵累的,他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可怜人呢。”
“完了完了,大佬这情绪不稳定啊,后期会不会走疯逼病娇女帝路线啊!”林清玉心里想着“可这麽一想,更期待了呢。有这麽个护短的皇帝在,谁敢欺负华夏?祖宗不打的他半残她把姓倒着写!”越想越兴奋,不由得苍蝇搓手。
“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能做出这等泯灭天良之事,也不必当作人来看。”嬴清晏冷冷的道“来人,拖进庄子里,兼并土地者,活埋。放印子钱逼良为娼者,车裂。至于那想另攀高枝的,就如了他愿,给他加官进爵。”
“家里的奴才都要去观刑,吾就说一遍,林家没少你们吃穿,若再敢犯,他们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
“照大姑娘说的做。”林如海被吓得恍惚道。他素知长女坚毅务实,今日见大女儿的发落,让他知道的长女的心怀天下,铁血柔情。不过这是不是有点严刑酷法?
“至于那些没有犯错的,赏三月月银。”
自从这个事后,林家仆人也知道谁才是林家最不能得罪的。也知道嬴清晏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只要恪守职责,大姑娘也不会薄待他们。
林老太太在宁熙堂把人都叫了过来,“清玉啊,今天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回祖母,那日不过是话赶话说道那里了。柳姨娘管三妹妹要钱,说是怕被下人唬了去,我便说,三妹妹就算被人哄了钱财,也没有能力做抄家灭族的大生意。”
“清儿,你怎麽会知道这些?”
“知道这些可不难,那江南甄家不过几十年,就如此显赫,女眷的鼻子都要长到头顶了。男子都快只手遮天了。要是没做这些生意,怕是清明烧邸报---糊弄鬼呢!”
“本以为这柳氏是个好的,谁知是个眼皮子浅的。也幸好她这麽一闹,不然发现不了这麽大的问题。”林老太太倚着贵妃榻,揉着额头。
“幸好彤儿不像她。让她把心经抄百遍,不抄完别出来了。也是老婆子大意了。的亏我的孙女儿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