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极致的酣畅淋漓,沈岐抱着她重新走进了浴室
……
疲累挂满冯澄的整张脸,眼帘微垂着,枕在他的手臂上。
室内尤为安静,空气中似乎还流淌着欲的味道,催化得人逐渐涣散。
沈岐将被子拉上来一点,亲吻着她的鼻尖,亦如今天她亲他时的那样。
不过他停留的时间不短,温柔似水,像是在回味方才的滋味。
“沈岐哥。”冯澄轻唤了他一声,抬眸、对上了他缠绵的目光,“你喜欢孩子吗?”
沈岐眼中一凛,不想终究还是等来了她的这个问题。
见他迟疑,冯澄问出了口:“不喜欢吗?”
“我还是比较喜欢我们的二人世界。”
“可是……”冯澄低了头,躲进了他的怀里,纠结半晌才说:“我想要。”
尽管她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她说了什么。
沈岐很难假装没听见。
迟迟没得到他的回应,冯澄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
她闭上双眼,默了声。
累了,暂时不想在此事上多下功夫。
但男人却轻易地揭穿了她的心思,“不是你想要孩子,是我外婆想要吧。”
冯澄蓦地睁开了双眼,不说话。
沈岐低头看着她,温声开口,“澄澄,怀孕是有风险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等过了今年再说,好吗?”
他总是如此,永远不会让她陷入难堪的境遇。
他们如今这样的关系,的确不适合要一个孩子,但她想要讨老太太和老爷子欢心是真。
louis说,两个老人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不希望沈氏集团流落于外人之手。
所以,沈岐一出生,他们就把孩子抢了,硬冠上了沈姓,成为了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她也渐渐能理解,在沈岐出事的那天,他们为什么对她的转变会这么大。
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他不想要,她也不会强求。
只不过……
“为什么要过了今年?”她问出了口。
“今年是凶年,我不想看你出现任何意外。”
冯澄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担心的是她的劫难。
事到如今说再多,都改变不了他已经认定了这是一个事实,而非预言。
冯澄看着他,道:“如果我有删除记忆的能力,我一定要把它从你的脑子里删掉。”
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她问道:“今天在医院,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吧?”
“不是因为你。”
“那是为什么?”
沈岐避开了她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梳理她的发丝。
下一刻,她的唇就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住,思绪在此刻全部别打乱。
……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坐在床边。
冯澄扫了一眼时钟,看清楚时针指着的位置,才知现在已经很晚了。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问他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看样子,他守了很久。
“今天要出差。”
意识朦胧里,听到他要出差的消息,她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要出差?什么时候能回来?”
见她反应这么大,沈岐失笑:“舍不得我的话,我带你一起去。”
冯澄犹豫了一阵,追问:“出差多久?”
“后天能回来。”
“后天?”为什么偏偏卡在这个时间。
冯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失落,随后对他道:“后天能不能早点回来?后天舒忆邀请我们去看表演,我想带你一起去。”
“几点?”
“晚上六点。”
沈岐思虑一会,笑了笑道:“好。”
冯澄心安了下来。
女佣见他们下了楼,热情地把饭菜从厨房里端出,就连管家脸上也堆满了笑容。
冯澄满腹疑团,疑惑地看了沈岐一眼。
而男人却冷不防地来了一句:“昨晚忘关窗户了。”
得了一个暗示,冯澄脸唰地一红,羞得她简直无地自容,忍不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混蛋……
沈岐却依然保持淡定地牵着她来到餐桌上,盛了一碗汤出来,置于她的面前,“该补身体的人是你。”
原本她还在介怀那种事情弄得整个别墅里的人都知道,如今又被这么一句瞬间破防,咬牙瞪了他一眼。
女佣和管家都掩唇笑了笑。
沈岐捂了捂她红润的脸,宠溺道:“好了,不逗你,好好吃饭。”
冯澄赌气地把他的手拿了开来,闷声不响地喝着碗里的汤。
在送他离开的时候,冯澄不舍地抱住了他,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早点回来。”
“亲一个。”
冯澄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接着,那些在旁边守着之人皆识趣地转过了身去。
冯澄无奈,明明她说得那么小声。
事已至此,她在他的唇上飞快一吻。
……
沈岐前脚刚走,冯澄后脚便出了门。
半路与郑舒忆汇合,一起去了一家古董店。
在陈列的那些古玩之中,冯澄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翡翠手镯,架台上标记着非卖品。
郑舒忆小声嘟囔道:“非卖品还摆出来,这不是吊人胃口吗,难怪那沈老太太馋成那样。这店家也是够狠的,多少钱都不卖,你说他开这家古董店图什么呢。”
“这手镯,今天只有你可以帮我带走。”
“我?”郑舒忆不可置信地拿手指了指自己,连忙摆手,“我买不起。”
冯澄拉住了她,“老板要的不是钱,是人。”
听她说得这么诡异,郑舒忆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澄澄,你别吓我啊,你该不会为了这么个玩意把我给卖了吧?”
“不会的。”
“那要做什么?”
“只要你的一滴血就可以。”
郑舒忆震惊地看着她,重复道:“一滴血?”
冯澄点头,“舒忆,你会帮我的吧,只要这个手镯拿到手,价格随你开。”
郑舒忆眼前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嗯。”冯澄确认问她:“这么说,你同意了?”
“一滴血而已,抽我五百毫升都没问题。”郑舒忆豪爽了一阵,又觉得此事极为不可置信,“这事情真的靠谱吗,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