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说之前那些昏睡的人都醒了,只是负责看守她的人有一个昏睡过去了,”狐狸收了手里的电话,对宋清说。
宋清没有回应。
“是不是张奶奶那里出事了?”狐狸关切道。
“她现在没事。你看管的那个秘境能把魔关住吗?”宋清问。
“能啊,没有我的带领不能进出。你准备把它放里面去?”狐狸问。
“既然你我都不能把它镇压住,我们不如魔法打败魔法。”宋清越分析越觉得可行。
“宋溪那家伙跟你说什么了?”狐狸好奇。
“她说老牛培养了个风格各异的后宫。”宋清也好奇。
“也不知道她在里面经历了什么,我都有些好奇了。奇怪,我也经常进去,怎么就没人找我呢?”狐狸感觉损失了一百万。
宋清瞥了她一眼,“那我去安排善后事宜,关多久合适呢?”
“一百天吧,里面一百年,到时候心态上也沧桑了,浪不动了。”狐狸经验老道地建议。
当天,宋溪和狐狸站在了妇人面前,一团模糊的影子从妇人身体里飘荡了出来,渐渐凝结聚集,须臾,一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子站在了两人面前。
妇人悠悠醒转,看到客厅花瓶的花,疑惑道:我什么时候买花了?
还是那个山洞,狐狸和女子双双站在了洞外的平台上。
女子选择了三进院落的四合院。
当她路过小竹楼看到回来探望宋溪的锦鸡时,两眼放出了光彩。
狸花猫已经不见踪影,某一天,她发现自己突然就不喜欢锦鸡了,来的快,去得快,就像是青春期的暗恋。
狐狸和宋清回到道观的时候,飞猪已经在客房码字了。
宋清给二师兄打了个电话,说有个叫陆山的朋友会要来道观住一段时间。
这个朋友白天在屋子里每天敲击着键盘,晚上又不见了人影。
大师兄的朋友总是跟一般人不同的,众人心想。
宋溪回来之后,张奶奶每天一觉到天亮,她觉得危险已经离她远去了。
偶尔奶奶会杀一只鸡,自己吃,猫吃、狗子吃,宋溪就会在她炖鸡的时候偷偷放点人参粉末进去,奶奶觉得这段时间精气神越来越好了。
肯定是阿宝和小哈在身边心情开朗的缘故,奶奶心想。
夏日炎炎,宋溪跑到了后山的一颗树上打盹。周围树荫浓密,偶有丝丝凉风吹来,很是惬意。
“阿宝,阿宝。”有个声音叫他。
“别吵,让我睡醒先。”没睡醒脑子都是浆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宋溪觉得自己差不多睡够了,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
“阿宝,阿宝。”那个男声再次响起。
宋溪睁开眼,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沉的了,太阳不见了踪影,周围朦朦胧胧,似是有雾的清晨。
不远处的树后藏了个人,露出个脑袋。
正是那次跟张奶奶吵架的人。
“什么事?”
那人见宋溪站了起来,往身后又退了几步,躲在了另外一棵树后面。
“阿宝,我是张翠的丈夫。”
“张翠?”宋溪隐约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对了,生死簿上看过,是张奶奶。想起来了,自己怎么忘了查一下飞猪的生死簿看张奶奶丈夫到底是失踪还是不在了呢。
不过现在可以问。
“你是人是鬼?”宋溪问。
“要不咱们坐下来聊聊,这样说话怪累的。”那人喊,“隔着老远的距离你一句我一句,唱山歌一样。”
宋溪被逗乐了,从树上下来走到跟前趴下,又退远了一点。
“你身上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我不喜欢。”
“在地底下,整天不见天日,可不发霉了么。”那人长叹一口气。
“!?”宋溪身子不自觉的往外挪了挪。
“小友莫怕,别说我打不过你,就算打得过也不会出手打你的。”
“那天梦里你打算把张奶奶拖到哪里去?”宋溪想起那天的梦。
“我也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我看你挺主动的嘛。”
那人听了后不自觉地扭动了下身子。
“张翠有你这样的宠物是她的福气,不过你一个金丹妖兽,哪都不去,跟在她身边做什么?”男人反问一句。
妖兽?宋溪愣了下,我是人,什么兽,随即她又反应过来,自己是以一只猫的身份修行的,可不就是妖修吗。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对她没有恶意就行了。倒是你,作为一位丈夫,却企图把她带入冥界,这是为何?”
宋溪的语气里带上了怒气。
“我也不想的,在梦里不管谁要带你走你都不要答应,这还是我生前告诉她的。”男子急忙辩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憋给我兜圈子。”宋溪的小火苗上来了。
“前段时间奈何桥边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人......一只鬼,要是普通的鬼也就算了,但是她站在那里太久了,成了网红一般的存在,来往的鬼都知道。”
“阎王一查,既没有去投胎,也没有在冥府其他地方,人间也没有,天界也没有,这对地府工作造成的影响就比较大。”
这鬼......不会是秋生吧。宋溪心想,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生前修行过一段时间,不过因为不得其法,只修炼个皮毛,身死之后就成为了一名鬼修。”
“因为有点修为,就替冥府的工作人员跑跑腿,也就是你们的编外人员,想着时间久了能转正混个编制。”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妻子拉进冥府去凑功劳?”
“哪能呢?我们也是按章程办事好吧。”男子对宋溪的评判稍感委屈。
“为了发现漏洞,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冥府搞了一次大普查,在普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猫腻事件。”
“张翠的寿年问题就暴露了。”男子抬眼看了一眼宋溪。
“这能有什么问题?”宋溪不得其解。
“其实......张翠她......早在十年前寿元就尽了。”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宋溪一字一句地说,生怕一个不当又惹得她发怒被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