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内普抬起头看林墨，“trick or treat！”
    “……西弗，我也想看你捣蛋。”林墨先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林墨将装糖的罐子暂时放在桌子中间，双手和斯内普十指相扣，感受着爱人细微的动作。
    当听到爱人口中的那句“trick or treat”时，林墨是吃惊的，他没能将西弗勒斯的玩笑快速接受。
    林墨的迟疑在斯内普的眼中就是没有准备糖，当然，他也不认为会有人想到自己这个老蝙蝠也会说出这种话来要糖吃，包括他的小鬼。
    “小鬼，你这样我怎么捣蛋？”斯内普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小鬼和自己十指相扣的双手。
    目光向上移动，斯内普看到了他的墨已经很明显的喉结，再向上移动，是两端微微向上勾起的嘴唇。
    斯内普的目光暗了暗，看向林墨的双眼，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和温暖。
    “那西弗要自己想……”
    林墨的声音刚落，斯内普带着他的身体猛然站起身，让林墨的后腰抵在桌子边。
    林墨没有反应过来，但他的身体顺从着斯内普的动作，他信任他的爱人，所以不会反抗。
    斯内普贴近林墨，终究还是在对上了林墨那双有些茫然却充满信任的眸子时，将头偏了偏方向。
    原本直直凑近的脑袋埋在了林墨的脖颈处，温热的呼气轻轻扫过林墨的脖子，弄得他有些痒。
    他下意识想偏头用肩膀蹭一蹭，却忘了斯内普的头还靠在自己肩膀上。
    一时间，两人靠的更近了，林墨能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某个位置传来湿湿软软的感觉。
    传来的触觉令林墨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那是什么……他的西弗……亲到了自己！
    一触即逝的地方凉凉的，却让林墨的脸和大脑都开始发烫，浑身都僵直在原地，巨大的幸福感拥抱住他，他甚至能感受到胸膛传来的爱人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
    斯内普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相比于某人在尔虞我诈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后的不知所措，魔药大师的反应更加自如。
    林墨过去对于这种事向来是避之不及的，潜伏的时候也尽量避免见到类似的事，所以在这方面，他几乎就和霍格沃兹里那帮情窦初开的小巨怪没什么区别。
    而斯内普作为待在霍格沃兹近二十年的人，经历了学生时代和教授身份，哪怕斯内普也从没有过感情上的交往，但过去周围的同学和历届“发情”的学生都让他对这种事很熟悉。
    所以斯内普在短暂的震惊过后，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意外。
    甚至当他向后一步，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后，看到自家小鬼依旧呆愣的表情，生出了几分挑逗的心思。
    “傻呆呆的林先生，这下你的西弗勒斯相信你真的没有和其他人有不正常的接触了。”斯内普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趁着林墨发呆，他的手顺利从林墨的手中抽出。
    斯内普的手指轻轻捏住了林墨的脸颊，还动作温柔地扯了扯脸颊上的肉。
    真的很呆。斯内普心中评价，他甚至觉得自家小鬼在这方面的实践上傻得不正常。
    虽然靠近、表白、袒露心声以及增进信任这些事，自家小鬼都做得很好，但在和爱人的近距离接触上，完全就是个呆呆。
    斯内普注意到自己的小鬼眼睛睁得更大了，都快瞪成圆形了，心中更想笑，脸上已经开始憋笑了。
    林墨从震惊和激动中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把自己的脸轻轻靠在斯内普的手上：“西弗，你想笑就笑吧。”
    斯内普也不忍着了，常年冷着一张脸的地窖蛇王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不含一丝讽刺和苦涩，只能看出那几乎溢出的好心情。
    林墨看着那陌生却令他高兴得有些想哭的笑容，心中被心疼的酸和惊喜的甜充斥。
    “西弗，你笑起来好好看，如果你能多笑笑的话，我愿意一直当个傻呆呆的巨怪。”林墨真诚的说。
    斯内普心中泛起暖意，给了林墨一个嫌弃的白眼，但笑容没有消失：“为数不多的有些脑子的林先生可不要真变成傻子了，在这种事上呆就足够了。”
    随即，斯内普想是想起来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只许和我在这种事上变傻。”
    然后又感觉不对，斯内普再进行补充：“不，和别人连这种事都不要有，你的先生完全可以满足你犯傻的想法。”
    “好，那西弗可要多笑一笑……emm……和你一样，你也只对我这么笑好不好？”林墨想了想，得寸进尺地说。
    斯内普同意得很干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除了面前的小鬼外其他人这样笑，而且他觉得在这个提议中，是他占了便宜。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斯内普想起来刚才贴近的时候有个东西好像硌了一下自己，注意到了林墨衣服上突出的一个方方的东西。
    “这是什么？”斯内普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林墨。
    林墨从衣服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用银色丝带缠好。
    “巧克力，我做的。”林墨如同献宝一样，将盒子递给斯内普。
    “林先生竟然为了看你的先生捣蛋，骗你的先生没有糖。”斯内普接过盒子，想起了送巧克力的含义，心中一动。
    “我没有骗你，我只说了也想看先生捣蛋，是西弗你自己想错的。”林墨立刻辩解，他不骗西弗勒斯。
    “好吧，那就当是你给我的赔礼吧，希望你做的巧克力不要和某个老蜜蜂一个口味。”斯内普打趣着林墨。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算赔礼了？算了，西弗开心就好。至于口味，西弗尝尝不久知道了？”
    斯内普小心地将巧克力收起来：“我会好好品尝的。”
    林墨看着斯内普的动作，忽然开口问：“西弗，你刚才算不算……亲了我？”
    斯内普动作一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话：“算，当然算，林先生可要对你亲爱的老先生负责。”
    “明明是你亲了我，应该是你对我负责，怎么是我对你负责，西弗，你又不讲理。”林墨都有些发懵，自己才是被亲的，怎么反倒有种自己亲了西弗的感觉。
    “因为你的老先生……容 易 害 羞。”斯内普话中又调侃，最后半句话慢慢吐出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