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医院里，也有狐媚子。看我不打死你。”
    胖女人冲过来，就要打红果。
    被赵万洪一把抱住，
    “老婆，都是我的错，别闹了。”
    “赵主任。”
    那几个跟在胖女人身后的医生，一齐尴尬地叫。
    “滚，都快给我滚。”
    那些年轻医生的目光，落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红果身上，尤其是胸前那片……
    “出去，都出去。”
    红果紧紧抱住，低着头，不敢看。
    人们是都出去了。
    可事情也传开了。
    傍晚政治部就找红果谈话了。
    “护士凉红果，因生活作风不正，在实习期间，破坏别人婚姻。从现在起，开除，遣返原地。”
    直到这时，凉红果才知道，她被赵万洪那个坏东西，给坑了。
    赵万洪在老家已经结婚，还生了三个孩子。
    他贪恋红果的身体，才假装要和红果结婚，谈起了这场恋爱。
    望着窗外，红果叹一口气。
    她真是命苦啊。
    以前，若是出了这样的事，她只要回家告诉妈。
    妈就会把一切，都帮她搞定的。
    现在呢？
    妈疯了。
    她也完了。
    怎么办呢？
    现在全家都不知道，她已经被开除了。
    妈也疯了，以后怎么生活呢？
    一想到妈疯了，红果心里就恨地难受。
    都是凉七七，那个坏东西。
    要不是她撺掇着爹和妈吵架，爹是个老实头，一辈子都被妈捏在手里，怎么会和妈吵架。要是不吵架，妈不离家出走，也不会被人拐卖。
    还有彩衣，凉山新娶的老婆，她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红果已经从小梗那里听到了一切。
    对于彩衣是个疯子的事，她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悄悄起身，走到屋外。
    雪，
    一星星，一点点，从夜空中飘落。
    初雪，
    今天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地比往年都晚一些。
    下雪了吗？
    唉。
    红果朝妈住的西屋走去……
    “哎哟。”
    七七蹲在后院厕所里，肚子还有些痛。腿却蹲麻了。
    半夜，她醒了，肚子有些痛。
    难道晚上吃错东西了吗？
    七七看看外面，下了小雪，夜很冷。
    她脚有些麻，蹲地时间太长了，又太冷。
    可肚子还是不舒服。
    她就换了个姿势，继续蹲坑。
    七七看着堂屋，后娘住的那是屋的灯，还在亮着。
    凉家堂屋的灯还亮着。
    小梗趴在床边睡着了。
    地上铺一张席，上面有被，小手就蜷在地上睡着了。
    只有马兰花，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屋顶，没有睡着。
    在医院打了镇静剂。
    马长贵又用刘玉柱给的钱，让马欢喜到城里，给兰花买了一瓶子治精神病的药。
    吃了药，马兰花的意识一天比一天清醒，虽然还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说话，做事。
    但已经不再打人，咬人了。
    七七终于蹲好了，站起来，刚要走。
    扑通，从墙外翻进来一个男人。
    什么人？
    半夜三更的跑她家来？
    七七站住了，没动。
    今年是灾年，家家都吃不饱。
    难道是她在村里，今天招待盖屋的人吃晚饭，引起村人眼红了吗？
    所以，就有人坐不住了，到他家来偷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