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云,你终究忘不掉她,是吗?”
一道阴狠的眸剜在雨中那一抹高大身影上,凄冷蚀骨。
直到头顶多出来一顶黑色的大伞,以及一抹低沉的声音,“夫人,无论心多痛,也别失了优雅。”
一双大掌拭去她粉拳上的血渍,捏出一条白色的手绢仔细擦拭。
动作温柔优雅,直至姜秋白一抬眸,被风吹动的黑色面纱下,是一张透着冷冽的白色面具。
凝视着那神秘面容,姜秋白捏着手绢的手一点点用力,“十六年了,那女人离开了十六年,而他也这样思念了整整十六年。”
“即便十四年前他和那女人的孩子回到战家,他都未曾放下过那个女人。”
姜秋白眯紧凤眸仰头盯着伞顶,唇角却满是苦涩和阴冷。
所有人眼中,她作为姜氏的千金,和战家属于最强联姻。
可未曾有人知道,这些年她心底里的那份苦楚。
即便,那个女人死了,她又如何能够进入他的心底里?
白面具盯着她满是苦楚的面容,撑在手心里的伞完全遮盖住她的身影,而自己的西装满是细细的雨珠。
以及那黑色面纱,沾湿了雨水直接粘在白色面具上,透着越发渗人的阴寒。
随即,低沉到毫无情感的嗓音吐出,“夫人,得不到丈夫心的女人,就是最无趣的苟活。”
“这种心都不在您身上的丈夫,要来何用?十几年了,您的隐忍也该到头了。”
听着白面具吐出的刺耳却真实的话语,姜秋白泛白的指尖紧紧捏着伞柄。
发狠的眸紧盯着战青云的背影,满是不甘和愤怒,“十几年了,那个贱女人无法从他的心尖上抹去!”
“那么,您就彻底的摧毁他!”
黑纱下,白面具眸色阴冷的吐出这一个字眼,盯着战青云的眸光比冰刀更加尖锐。
直到下一瞬,姜秋白咬牙点头,“阿勋,帮我看紧了战家陵园。”
“还有一件事,你帮我去办。”
对着身侧的阿勋吩咐着,姜秋白在心底里发誓,她所得不到的,就别怪她亲手毁掉。
近三十年的婚姻,他未曾视自己为他的妻子,满心只有那个死去的女人。
那么,就别怪她不念及夫妻之情!
战夫人的地位无人敢抢,那么,至于这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也可有可无!
整个战氏企业,最终只能够是她和两个儿子的,那个残废休想得到半分!
至于战青云,他该为这些年自己所受的漠视和悲痛买单!
随着那蚀骨的凤眸剜在那依旧未曾离开陵园的男人身上,姜秋白转身上车。
大雨中,那把黑伞下面,白面具盯着陵园内战青云的背影,眸光阴冷蚀骨。
唇角弯出蚀骨弧度,视线落在那墓碑上的照片时候,眸底闪过一抹悲伤和凝重。
随即转身从大雨中径直上车,随着姜秋白离开。
从陵园回来战家别苑,这一路上战晟霆都沉默不语,面色凝重的可怕。
慕酒酒知道他心底里的烦闷,便也没有再去打扰他。
直到傍晚,始终觉得不太放心,最终直接找到霍爵。
“阿爵,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听到慕酒酒开口,霍爵先是一愣,“夫人,这么晚了,你需要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