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看了冯森一眼，右手紧紧握着左手，回答道：“我二女儿梵梵之前出了车祸住院，上个月二十六日那天梵梵出院，我和孩子她爸接了孩子出院后就去了店里，晚上大概八点左右回来，对了，那晚阿静还在我们饭馆点了外卖，回来的时候，我们给她来，在门口聊了几句。”
    “之后，大概九点多一点的时候，大林……哦，就是老叶的老同学钱友林叫了老叶去他家喝茶，那天晚上我太累了，倒头就睡了，老叶几点回来的，我没太注意，但是……”
    叶母皱着眉头，不太肯定道：“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老叶念叨着‘鬼打墙’，‘佛祖保佑’，‘要去庙里拜拜’之类的话。”
    小钟记录的手一顿，抬头看了冯森一眼，才又继续问道：“刘女士和李巧静女士熟吗？你丈夫叶卫国和她的关系又如何？”
    “阿静的老公赵老师是我二女儿的语文老师，他们两口子以前经常去我们家饭馆吃饭，阿静人很爽朗，我们很聊得来，走得就近了，我家老叶……”
    叶母回答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戒备地反问：“你问我家老叶和阿静的关系是什么意思？你们是在怀疑老叶和阿静之间有不清楚的关系？不，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老叶很爱家，天天在店里忙，他不会在外面胡来的，你们搞错了……”
    任何女人听到自己的老公和其他女人有一腿，都会难以镇定，尤其是像叶母这样的传统妻子，让她听到丈夫出轨的打击，可能比听到他杀人还要来得大。
    “刘女士请冷静。”小钟赶紧站起来安抚叶母，他也被她的大反应给吓了一跳。
    叶梵急走两步上前，伸出了手却穿过了叶母的手臂，神情微愣，才想起自己此刻是伪灵体状态，只能干着急。
    “刘女士，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例行询问而已。”冯森站在电视架前，拿着上面的全家福照片，像寒暄般道：“这是你们家的全家福，看得出来叶先生很爱这个家，很爱儿女？”
    看着全家福，叶母的情绪果然慢慢平静了下来，坚定地点头道：“是的，老叶很爱家，不管多苦多累，为了这个家，落下一身病痛，他从不说一句，警察同志，他是个好人，是个好丈夫，好爸爸，你们可千万不要冤枉他。”
    “放心，我们警察依证据说话，从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冯森一脸正义地给予保证，然后拿着全家福和叶母聊了起来：“这是你的三个孩子吗？真可爱。”
    这张全家福是十年前拍的，那时候三个孩子还小，除了叶梵留着长刘海盖住了眼睛，显得很没精神，叶芸和叶枫脸都圆嘟嘟，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可爱到爆了。
    “这是我大女儿叶芸，她可厉害了，是市级的状元，还没毕业就被很厉害的教授看重去参与什么实验，整个学院就她一个，年年都拿国家奖学金……这是我二女儿，从小长得瘦小，很乖巧，从不让大人操心……这是我儿子，叶枫，从小就调皮捣蛋……”聊起自家的儿女，当妈的总会有说不完的话，脸色的神情也变得很柔和，不再紧张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