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直接就往自己的床上飘去,正巧在这时,祝盛阳掀开布帘,顿时四目相对。
“呃……”祝盛阳瞳孔急剧扩大,但在见到叶梵眉宇微动时,硬生生地将眼珠子往上翻,翻得太急了,直接翻成了斗鸡眼,差点就翻不回来了,还不往举起双手,做出伸懒腰状;“啊……”
叶梵反倒被她这扭曲的眼部动作给唬了一大跳,暗暗竖起大拇指,心下也松了口气,刚才还以为她能看到她呢。
待到叶梵回到她的床上,隔着布帘看不见,祝盛阳才将举起手往脸上盖下去,一阵死命的揉搓,还往自己的手脑勺打了一下,才将差点翻过去的眼珠子给打回正常位置。
“呼……”重重呼出一口气,祝盛阳对着自个的脸近乎蹂躏地一顿狂搓,明明快被吓成神经病,还要为了假装不知道摧残自己,她容易吗她。
“阳阳,你干嘛呢?吓我一跳。”邹晴晴拉开布帘时,就见祝盛阳把自个的脸当成面团似的各种揉搓,把她吓得差点以为自己的酒还没醒。
“啊。”祝盛阳双手捧着红扑扑的小脸蛋,有气无力道:“没,我,做搓脸操呢。”
“搓脸操?有这玩意?”邹晴晴表示,我读的书少,你别骗我。
“当然有,据说能促进脸部的肌肤进行一些新陈代谢,延缓面部衰老,你可以试试。”为了表示可信度,她又揉搓了几下,祝盛阳突然发现,她胡扯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邹晴晴下意识抬了抬手,等反应过来又立即把手放下,伸了个大懒腰道:“姐还年轻,没必要做这玩意。”
“二姐,我比你年轻。”祝盛阳笑咪咪地被上一刀,经过昨晚的一顿酒,她的心境好似开阔了不少,整个人也感觉不再那么压制。
昨晚四人排大小,邹晴晴喜提老二,祝盛阳才第三。
“呃。”邹晴晴顿住了动作,哼了声扭过头去:“人艰不拆。”
“哈哈。”祝盛阳哈哈笑了起来,突然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好,即便有个每晚变阿飘的舍友,似乎也不怎么可怕了。
“对了晴晴,你怎么起这么早,头会痛吗?有没有不舒服?”笑完后,祝盛阳想过昨晚她醉酒来着,还吐了一地,虽然给她冲了点蜂蜜水,但宿醉起来,应该会很不舒服吧。
“咦,你不说我都忘记,我昨晚喝酒来着,还喝醉了是吧?连怎么回来都不知道。”邹晴晴扭了扭脖子,脸色容光焕发,整个人神清气爽。
“咦?头不疼,居然没有一点宿醉的不舒服,以前我都能疼一整天,可是现在,啊……好舒服啊,精神焕发。”邹晴晴瞪大着眼睛,一脸惊喜道,她甚至都怀疑她昨晚是真的喝醉了酒,还是只是做了个醉梦。
祝盛阳往叶梵的床铺看了眼,她知道一定是她昨晚做了什么,在她出去之前,她有感受到了一阵深沉的睡意袭来,但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她就清醒了,可能是因为她体质的原因,所以受到影响较小。
她的心中又不禁浮起那个问号:叶梵,她到底是谁?
云雪霜这时候也起来了,祝盛阳看了她一眼,表情虽然依旧的冰若冰霜,但漂亮的脸蛋儿一样的容光焕发,感觉她们两个醉酒的醒来后,精神头比她还要好,让她小小郁闷了一把。
“云老大,早啊。”邹晴晴精神好,心情更是爽快,举起一只爪子如同招财猫一般,朝着云雪霜摆了摆,连昨晚执着于要当老大的事都给忘记了,这声老大叫得特别清脆响亮。
云雪霜被她一句老大叫得懵了一下,脸上不再高冷,而是呆呆萌萌地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刷子一般上下刷了刷,竟是也跟着抬起手晃了一下,嘴里也吐出一个不算冰冷的字;“早。”
虽然下一秒,她就回过神来,极速并假装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但邹晴晴和祝盛阳还是看见了,两人像见到鬼似地瞪着双眼,然后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哈哈……”
云雪霜绷着一张更冰的冰脸,假装没听到她们的笑声,收拾了一下就下床铺往洗手间里云洗漱,背对着她们时,她的嘴角翘了翘。
叶梵在床上换下衣服,将她们的对话和笑声都听在了耳里,嘴角不自禁地也扬了起来,抬眸看着从阳台上照进来的太阳,心情无比的明媚。
新生开学的第一天,天气甚好,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今天是新生第一天上课,四人洗漱好后,便拿着书本去往教学楼。
课本和课程本昨天班会的时候已经发了,今早,她们人生的第一堂法医学课程是法学理论。
云雪霜这次没有当独行侠,而是跟着她们一起走,四人走在路上,风格各异,回头率奇高,尤其是有云雪霜这个大美人在。
在半路上,趁着她们不注意,叶梵将拍的那张女生吊坠照片发给常队,并将照片里的主人是美术学校学生,几楼几宿舍都有做了标明。
还有对美术学校的推断也都发了过去,但教学楼是第一案发现场她不能说得太具体,只是发了下大致推断。
她相信常队他们能很快查到那间教室,也会很快查明照片里女生的身份。
只要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从她的社会关系入手,凶手终将会浮出水面。
暂时将心神抛开,对于第一堂课,叶梵还是很郑重,也很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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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队这两天头很疼,整个专案小组大家的头都很疼,因为案子陷入了瓶颈,死者的身份无法确认,案子就进行不下去,他们怎么能不头疼呢。
苏亮今天准备将所有的物证再细致检测一遍,夏东也准备再进行一次尸检,他们就不行,这人还能是从石头时蹦出来,连个身份信息都查不到。
两人一大早就来到常队的办公室,商讨着下一步的工作,这时,常队的手机响了。